按常规走聊城,这才快马加鞭的,又往回赶。
偏偏到了临清,连日大雨,又耽搁了好几天,好在终于在进沧州前找到了。
“你是东府的府卫周博?”
贾琏也甚惊奇。
“二爷,他就是周博。”
被贾珍安排在贾琏身边,一路陪同的霍起也甚欣喜,“你们怎么来了?”
“太太不放心你们。”
兄弟们相见,自有一番欣喜。
看到贾敏掀开车帘,周博等人忙跳下马,先给她请安,“姑奶奶,我们太太担心这一路上有什么意外,特意安排兄弟们前来迎接。”
“辛苦你们了。”
贾敏点头致意,“等回了京,我再让大哥和二哥好生谢你们。”
大嫂那里她要亲自去谢。
“琏儿,进了沧州城,让驿站多准备两桌席面。”
“是!”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贾琏也甚欢喜,“走,在天黑之前,进沧州城,喝酒吃肉。”
这一路上,他都没敢让大家喝酒。
但现在,他感觉可以喝一杯了。
不远处,跟着他们的李海凤原本还在操心,来了这么多人,他更不好动手了,却没想到贾琏要喝酒吃肉,呵呵~
“小棋子,进来给我捏捏腿。”
掌柜下马,进到马车,李海凤也迅速跟上。
“七爷,您是想晚上动手?”
“……不行吗?”
李海凤坐着,由扮成掌柜的常磊帮他捏腿。
“行是行,不过……”
常磊犹豫了一下,“不管贾家的人怎么喝酒,镖师们在外面走镖时,是绝对不会喝酒的,而且沧州还有福威镖局的分号,一旦动手,福威镖局马上就能咬过来。”
他情愿跟官府的人对上,都不愿跟镖局的人对上。
“那……就再忍忍。”
李海凤虽然恨不能马上动手,以报血海深仇,可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沧州人尚武,一个不好,他们可能一个都逃不出。
“到天津。”
李海凤磨了磨牙,“今天他们的酒,我们送了。”
“是!”
就是要经常送吃送喝,要不然,人家那么多人,怎么杀呢?
常磊很满意的应下了。
……
此时,才出贾母院的王氏顾不得其他,急抓身边的小丫环,“快去外院找李三儿,告诉他赶紧把老爷找回来。”
虽然老太太也派人去找了,但李三儿是她的陪房,而且他知道老爷惯常喜欢的茶楼和酒楼。
说贾琏可能被弹劾的事,是她自己想出来,哄贾政的。
私心里,王氏是希望贾琏能多犯些错。
这么多年了,看他亲热的喊她二婶,她才一次次的手软了。
王氏下意识的不想承认自己怕贾赦发疯,不敢动贾琏。
可如今有这么个好机会,她觉得挖个坑,绝对没问题。
毕竟贾琏确实借了家中的势,要不然,人家凭什么理他?
身为国公府的子孙,他那就是仗势欺人。
明明贾政一听她说,也甚认同的,怎么到……
“要跟他说,东府的大嫂子来了,家里让他马上回来。”
“是!”
小丫环急急跑出去了。
元春不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母亲,老爷做什么去了?”
“老爷要去找御使台的大人,给琏儿说情!”
在即将是侯夫人的女儿面前,王氏还想给自己和夫君留点体面,“他在江南,打了那个陷害我们家的盐商一家,我和你爹听着有人要弹劾他,你爹就急着出去打听了。”
元春:“……”
虽然不知道事情完全的来龙去脉,但母亲说话,七分真,三分假是惯常的。
宫里的好多人都这样。
可这是家里,不是宫里。
“一个小小的盐商家,都胆敢陷害我们家,琏二哥不知道便罢,知道了,如果装着不知道,那我们才该急呢。”
王氏:“……”
元春接着道:“母亲,法理不外乎人情。只要琏二哥没在李家打死人,御使台的大人们,都会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的。”
士农工商。
一个小小的盐商,仗着家中有钱,胆敢陷害国公府,不管哪个官,哪怕是他们家的敌对呢,轻易都不会站盐商家。
打过去怎么了?
不打才是真正的蠢。
“琏二哥在江南打就对了,他要不打……,以后都不知道有多少宵小,想朝我们家动爪子。”
御使台的大人也是官,他们也会担心自家哪天遇到这样的破事。
“您和父亲完全不必忧心。”
该他们操心的事,爹娘没有好好去操心,可是这种不该操心的事……
元春都不知道说自家爹娘什么好了,“把父亲找回来就对了。”
王氏:“……”
她挣脱女儿的搀扶,“你也嫌我们多事?”
元春:“……”
她一下子恍然这一次母亲和大伯娘的矛盾在哪了。
“母亲!”
元春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