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阳急忙摇头,急于辩解:“我确实请他帮过忙,但伤害夏云珂那事,我真的没有参与!”
林烨适时地播放了二盛子的供词视频,画面上,二盛子直言不讳地承认,背后主谋就是萧逸阳,还透露了三百万交易的细节,银行记录作为铁证,不容置疑。
对于夏云珂遭遇的不幸,萧逸阳自然知情,也清楚萧楚宴为了寻找她掀起的风浪。
他高声申诉:“三叔,我对夏云珂或许有恨,甚至考虑过报复,但她受到的伤害,我敢保证绝非出自我的授意!”
只是,他的辩白,在萧楚宴眼中显得苍白无力,半信半疑之中,更多的是冷酷的审视。
梁凯缓缓地从腰间的皮套中抽出一把样式逼真的玩具手枪,轻轻放置于光洁的茶几之上,那冰冷的金属光泽在灯光下闪烁,透出一丝不容忽视的寒意。
“要是再不说实话,别怪这小玩意儿不长眼睛。”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藏匿着不容抗拒的威慑。
萧楚宴,在这座城市里黑白两道通吃的风云人物,手握权柄,见识过各色人物与手段,桌面上这不起眼的玩具,自然不会令他惊讶。
但这份淡然未免传染给萧逸阳,只见他脸色苍白,内心如同被巨浪冲击,恐惧如影随形。
“扑通”一声,萧逸阳膝盖触地,声音在这静谧的空间内显得格外突兀。
“三叔,这件事我真的没做。”
他的话语中夹杂着慌乱,眼神中流露出的真诚与无助,让人难以忽视。
萧楚宴优雅地手扶膝盖,姿态从容,从旁侧的酒柜中取出一瓶名贵的红酒,缓缓倾倒进一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中,推至萧逸阳面前,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别紧张,喝口酒稳稳心神。”
那语气温和,却暗含深意,让人心生疑惑。
萧逸阳喉咙发干,目光在那杯红酒上游移不定。
那红色液体仿佛潜藏着未知的漩涡,一旦触及,便是万劫不复。
“咕咚”一声,他吞咽了一口唾沫,那酒杯近在咫尺,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触碰不得。
万一,那酒里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萧楚宴似乎洞悉了萧逸阳的心思,没有再强加要求,只是轻轻唤了一声:“逸阳啊。”
这简单的一声,却如同千斤重锤,击打在萧逸阳心上,令他坐立不安!
“三叔!”
萧逸阳突然情绪爆发,大声呼喊的同时,双膝再次触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三叔我错了,我不该再对夏云珂存有任何非分之想,我誓,从今往后,绝不会再对夏云珂有任何念想,我会远远地避开她,就像躲避瘟疫一般!”
“远远的?到底有多远?”
萧楚宴端起那杯原为萧逸阳准备的酒,却并未递给他,而是缓缓倾斜,深褐色的液体沿着杯沿滴落,一滴滴落在桌面,如同为某个不存在的祭礼添上最后的哀歌。
萧逸阳感到喉头一阵干涩,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我……
我愿意去非洲,离这里最远的地方。除非得到三叔您的允许,我绝不踏上回国的路。”
闻言,萧楚宴眉头微蹙,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这么说来,我倒显得有些冷酷无情了。”
萧逸阳咬牙,违心而坚决地回应:“不,不是三叔无情,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我要用行动证明我对萧家的忠诚,对开拓非洲市场的决心。”
“有此等决心与勇气,我自当全力支持。”
萧楚宴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却也难以掩饰那份深沉。
萧逸阳几乎是踉跄着离开了包厢,双腿仍在微微颤抖,心中满是紧迫,急匆匆赶回家中,开始收拾行李,仿佛是在与时间赛跑。
“总裁。”
梁凯收好那玩具手枪,转向萧楚宴,眼中带着几分疑惑,“萧逸阳素来胆小谨慎,这样大的事情,真会是他的手笔吗?”
林烨轻笑,他的笑容里藏着看透一切的自信:“不可能是他,如果真是萧逸阳所为,你觉得他还能毫发无损地离开这个房间吗?”
梁凯一脸困惑,刚想继续追问,却被林烨挑眉一笑打断了思绪。
在心中暗叹,总裁惯会使些阴招,这次无疑又是故意施压,迫使萧逸阳主动提出远离夏云珂,前往非洲的计划。
这背后的算计,既巧妙又残忍,但在林烨心中,也只能暗自感叹萧楚宴的心机深沉,却不敢直言。
“总裁,您觉得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会是谁?”
林烨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
萧楚宴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打火机,不时跳跃的蓝色火焰映照在他深邃的眼眸里,仿佛也在燃烧着思绪。
“能如此大手笔给予二盛子资金,又对赵珠母女以及萧逸阳的状况了如指掌,除了那位一心想要独揽大权的大哥,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争夺权力并无不可,甚至想要排挤他,萧楚宴也能容忍一二,但萧旭不应该将无辜的夏云珂卷入其中,利用她作为威胁的棋子,这一点,是萧楚宴所不能容忍的。
“萧旭的医疗公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