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加快红纸干的速度,陈时念灶台的火给点燃了。
炊烟很快就飘了起来,正在干活的这种人忍不住抬头往这边瞟,“怎么现在就做饭了,这还没到饭点吧?”
拓跋宗也有些疑惑,他停下了手上的活计,朝着陈时念这边走了过来。
“你在做什么呢?”拓跋宗好奇地看着陈时念面前那碗红色墨状的东西,里头浸泡着许多白纸,“这就是你说的颜料?”
陈时念点了点头,给拓跋宗展示了一下丹砂,“就是这个东西!它能把纸染成红色。”
陈时念瓷白的小脸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显然是已经在旁边忙活了半天。
拓跋宗瞅着她,勾了勾唇,“小丫头,需要我来帮忙吗?”
没等陈时念回答他,一旁的陈时安先开口说了:“姐姐,安安也可以帮你的忙。”
这俩人都这么积极,陈时念忍不住笑了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用,我一个人忙得过来。”
陈时安乖巧的去拿了一方帕子过来,想给陈时念擦掉额头上的汗,但无奈她太矮了,够不着姐姐。
小丫头着急的一跺脚,小模样看着快要哭了。
陈时念赶紧弯了弯腰,方便陈时安能够到自己,然后陈时安细心的擦掉了陈时念脸上的汗。
“那我去外边了。”看着姐妹俩温情的互动,拓跋宗的神色暗淡了一下。
随即走出了草棚子。
陈时念继续忙活着给纸染上色,陈时安也在一旁搭把手,让她轻松了不少。
很快,当买来的丹砂用的差不多后,陈时念也染出来一大叠的有纹路的红纸,但家里的宣纸也已经所剩无几。
用火将这些湿漉漉的红纸给烤干的同时,陈时念也在火堆里焖了几块红薯。
要说这红薯从哪来的?
还真是奇怪,陈时安这小丫头和陈黑跑到后山去,陈时安说是在山洞里找到的。
这样陈木枝忍不住好奇,自己后山那个山洞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是她现在也没空去探索,还得忙着做纸花来赚钱呢。
红白相间的宣纸在陈时念手上翻飞着,他的速度很快,就仿佛每个折叠的下一步都在脑海之中早早勾勒成型。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一朵绽放的红色玫瑰花就出现在了陈时念的手上。
陈时安看着姐姐手上那朵漂亮的花,眼里流露出惊叹,“哇,好漂亮!”
陈时念将折好的红色玫瑰花放在了一旁的篓子里。
然后又接着折上了下一个,如此反复。
一叠红色宣纸就已经全部做成了栩栩如生的红玫瑰,齐齐放在篓子里,就跟真的花一般。
光有花没有花杆是不行的,陈时念灵机一动。
她选了天然的绿色植物草汁,将剩下的那些宣纸染成了绿色。
然后将绿色的宣纸裹成玫瑰花的茎杆,将茎杆和玫瑰花衔接在一起。
竟然以假乱真形成了一朵真正的玫瑰花,这时,陈时念满意地笑了起来。
折完这些玫瑰花,陈时念才发现外头的天色不早了,自己也应该做饭了。
于是灶台这边又飘起了炊烟,但这次与刚刚不同,还伴随着一股饭菜的香味。
如今,经过众人的努力,陈时念的新屋已经初具规模,大致的轮廓差不多已经用木头给搭建好了。
这味道直直的就往盖屋子的众人鼻子里头吹来,干了这半天活了,这一群大老爷们儿的也饿了。
众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忍不住就将视线又投向了陈时念这边。
好饿啊,什么时候能开饭?
陈时念做的菜色很丰盛,有土豆炖排骨,还有小炒肉,以及几道下饭菜,配上那白花花的大馒头,简直让人食欲大增。
在陈时念家干活的这些天,这些叔伯们非但没瘦下来,反而一个个的都胖了一两斤,每天都吃得肚子溜圆地回家。
看到村里面一众人羡慕不已,既然拿工钱又能包饭,这么美的差事到哪里去找哦?
想到这里,村里人就忍不住想到因为偷懒而错失赚钱机会的李余,觉得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而被村民们议论纷纷的李余,其实心里也不大平衡。
自从上次被拓跋宗打了,想和姐姐联手碰瓷拓跋宗和陈时念,想从他们手上赚到银子。
可偏偏被人识破了,李老头和李余他娘一开始被蒙在鼓里,还真以为李余被打得很严重要不行了。
发现自家儿子竟然是在骗他之后,李老头将李余带回去又狠揍了一顿,让他好几天都下不来床。
这让他更加记恨上了拓跋宗和陈时念,总想着找个机会要收拾一下他们。
陈时念知道拓跋宗的胃口大,所以还特地给他多留了两个馒头。
吃完饭,等众人已经离开,陈时念这将放起来的馒头拿给了拓跋宗,“吃吧。”
拓跋宗一边接过馒头,然后在棚子里四处打量,就看见了陈时念今天忙活了一天的成果。
那一篓子栩栩如生的玫瑰花,就如同真的一般绽放在那。
拓跋宗眸子忍不住微微睁大了些,“这次做的比上次还好。”
陈时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