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为了陈实,算是彻底放弃自己的尊严了,可惜她不知道,原来在陈实眼里,她本就没有什么尊严。
陈时念忧心忡忡地回到自己家,果然又看到了拓跋宗在翻书,其实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本但是他好像永远都翻不完一样。
拓跋宗听到动静,头也不抬地道:“我饿了。”
陈时念无语道:“少爷,你还真把我当成你家的丫鬟了?”
拓跋宗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你有时间去看一些无聊的热闹,还不如多帮我做做事。”
陈时念正带上围裙打算进厨房,听到这儿眼珠转动了几下,说道:“你觉不觉得,王婶的举动有些反常,我看她是那种谁都不服的性子,村长说她两句,她怎么就退缩了,还真放过了柳玉。”
拓跋宗总算放下书,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我说,一个老太婆的心思有什么好猜的?人家的家务事你管这么多干什么?难怪那老太婆要说你。”
陈时念翻了一个白眼:“陈宗,我说你啊,就是缺少同情心,刚刚那边都闹成那样了,你还有心情读你的圣贤书,真的看得下去吗?”
拓跋宗道书页翻的噼啪响:“同情心我当然有,只是不给我不感兴趣的人,太廉价了。再说了,我对这些家长里短你死我活的东西还是不感兴趣。还是手上的这本书有意思。”
陈时念切了一声,拓跋宗这人其实没有什么不好,就是太端着,太高高在上了。
拓跋宗倒有几分兴致:“不过你为什么总喜欢插手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同情心太廉价了,总是跑在最前面,挺危险的。”
陈时念道:“为什么我做事一定要权衡一下利弊啊?我又不是你,当然是我看不惯的我就帮啊,你也不要说的我很莽撞,我很谨慎的好吗?柳玉本来就很无辜。”
拓跋宗点点头:“毕竟是小孩子心性。”
陈时念已经进厨房生好火了,一边在把磨好的豆浆放进锅里煮,一边道:“别总以长辈自居,你这样容易有局限的,偶尔也下下凡。”
拓跋宗不得不承认陈时念虽然是小孩,但是看东西的角度确实挺成熟的,从道德人伦的角度来说,比他像个人。
他觉得颇为新鲜,又觉得好笑,也不知道陈时念这种性子到底是随了谁。
陈时念很快就煮好了豆花,撒了一把白糖,这次特别照顾了一下某位天神,在他碗里面撒了两大勺。
拓跋宗拨弄勺子的时候,她很小心地用余光看。可惜某人实在对他人的视线太敏感了,明明都已经送到嘴边了,感受到她的目光,又放下了勺子,道:“看着我做什么?该不会是一言不合,你就下毒了吧?”
陈时念干笑了两下:“我家最毒的是老鼠药,老鼠药是不可能融化的。”
拓跋宗仍然不信,饶有兴致地道:“你吃一口。”
陈时念看着自己舔过的勺子短暂的思考了一秒,果断去厨房里找了个新的,在拓跋宗碗里挖了一勺,放进嘴巴里。
甜得她喉咙发紧。
她若无其事的说:“你看,没事吧?”
说完,她不忘吩咐心不在焉的陈沐蕊:“快点吃,再不吃要凉了。”
拓跋宗可没有错过她微微皱起的鼻子,果断的和她调换了一碗:“我看这碗比较顺眼,和你换。”
陈时念:“我吃过的。还有,你爱吃不吃,我凭什么跟你换啊。”她说着,果断把碗调换回来,仰起头一口闷了,口齿不清地道:“自己洗碗啊都。”
两人打闹的时候旁边虎虎的哭声就一阵一阵的,等到陈时念洗碗完出来,他已经要哭抽过去了。
陈沐蕊担心地吃不下饭,去厨房把剩下的豆花给盛了出来,抱着碗去找虎虎了。
虎虎似乎是怕柳玉担心,她是躲在院墙哭的,陈沐蕊一出门就能看的到。
手里的豆花还热着,陈沐蕊抱着它小心地钻进了王婶家的院子,小声叫道:“虎虎,虎虎!”
虎虎听到动静,也知道是谁来了,不想让陈沐蕊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埋着头小声抽气。
陈沐蕊走到了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晚上吃饭了吗?这是我姐姐煮的豆花,很好吃的,你吃一点吧。”
虎虎今晚是没有吃晚饭,柳玉被打成那样,是动不了手了,至于王婶,她更不可能进厨房做饭给他们吃,于是他一直饿到现在,几乎是陈沐蕊话音刚落,他的肚子就很配合地叫了出来。
虎虎有点窘迫,他的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道:“我不吃,你快点回去吧,如果让我奶奶知道你来,会不高兴的。”
陈沐蕊道:“放心吧,你奶奶现在是没空来了,我帮你看着,你吃吧。”
豆花的香味实在太磨人了,虎虎的意志本就不坚定,被这么一串掇,当即也就抬起头来,一边留着鼻涕一边吃起豆花来了。
豆花香软爽口,甜味适中,十分可口。虎虎三两口就吃完了豆花,抹干净眼泪,说:“谢谢你,真好吃。”
陈沐蕊托着下巴笑道:“是吧?我都跟你说了很好吃了,我姐姐煮东西是天下最好吃的,你以后如果有空,可以来我家蹭饭,我姐肯定欢迎。”
虎虎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