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宗丢下这句话,就匆忙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里,但是陈时念并不放心拓跋宗,还是跟了上去。
见陈时念闯进了自己的房里,拓跋宗的语气有些急了,“都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你跑进我房里做什么?”
“不行,你要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哪里受伤了?”陈时念也不管拓跋宗怎么说,就是待在拓跋宗房里不肯走了。
这陈时念朝着自己一步步走过来,拓跋宗显得有些慌张,语气也软和了下来,知道自己可能要瞒不住了:“小爷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涂点药就没事了,你现在回去睡觉吧,这时候也不早了。”
陈时念摇了摇头,看向了拓跋宗买的那些药包,然后将药包打了开来,“这些药看起来是要熬煮的,你一个人肯定弄不了,让我来帮你吧!”
拓跋宗迟疑的点了点头,然后就看见陈时念带着药包走出了自己的屋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时念走到厨房,点着了灶台的火,然后拓跋宗的那些药包全都打开来闻了闻,药包里面的草药的苦味让陈时念皱了皱眉。
“这味道闻起来就很苦,里头是不是加了黄连啊?”陈时念碎碎念着,心里却担心着拓跋宗,今天出门这一趟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前拓跋宗就因为她受了伤,现在也不知道好全了没有,如今却又再次受伤,怎么能叫陈时念不担心。
但是她也不明白拓跋宗为什么不愿意跟她讲原因,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拓跋宗开始给自己的背后上着药,看着自己背后那明显的红色掌印,脸色就是一黑,要不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怎么可能会受伤。
他一边给自己上完了药,一边将自己怀里面的银票和银子都拿了出来,打算等陈时念过来之后,就将这些东西交给陈时念。
陈时念在厨房里熬药的动静惊醒了在睡觉的周小草,周小草睡眼惺忪的走到厨房,就看见陈时念正在熬药。
周小草睡意瞬间就消散了,担心又疑惑地问着陈时念:“时念,你怎么在熬药呀?你是不是生病啦?”
陈时念对着周小草摇了摇头,看自己将她吵醒了,有些抱歉:“我的动静可能有些大,将你吵醒了,我没有生病,是陈宗他受伤了。”
“啊?”这次周小草的声音更大,“陈公子怎么就会受伤了呢?”
陈时念对着周小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才发现他居然受伤了。”
听见陈时念这样说,周小草也没再追问,反而蹲下身子帮着陈时念一起熬药,往火下面加了一把柴。
等到陈时念将药熬好之后,端着药送到了拓跋宗的屋子,拓跋宗这个时候已经给背后上好药,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
看到陈时念走了进来,拓跋宗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银两递给了陈时念,“诺,答应你的银子,这些都给你了。”
陈时念惊讶地看着桌子上的银子,疑惑的问道:“你到底哪里来的银子?”
“小爷把银子给你就给你,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只管收下便是了。”拓跋宗假装不耐烦地将银子推向了陈时念。
见拓跋宗还是不愿回答自己,陈时念将手里的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不行,你今天一定得告诉我,这些银子跟你身上的伤到底有没有关系?不然的话,这些银子我一点都不会收的。”
听见陈时念这么说,拓跋宗垂下眸子去看陈时念,“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傻呀?有银子,你干嘛不收下,关心那么多干什么?”
“我就是爱多管闲事,你要是不告诉我,这些银子我是真的不会收下的。”陈时念详装生气的说道,目的就是为了逼问出拓跋宗说出这些银子的来历,还有他身上的伤到底哪里来的。
拓跋宗沉默了一会儿,陈时念依然坚持的看着拓跋宗,一定要问出一个原因。
拓跋宗终究还是招架不住,索性将事情全都坦白了,“我今天去了一趟武场,这些银子都是在武场上面赚来的,不是什么黑钱?你放心用就是了。”
“武场那是什么地方?”陈时念还没有听说过古代的武场,一时间有些疑惑。
见陈时念不知道武场,拓跋宗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随便跟陈时念解释了两句:“就是两个人在台子上打架,分出胜负来赢的那位就能拿到奖金。”
陈时念听完之后恍然大悟,“原来你身上的伤是这样来的。”
随即心疼地看着拓跋宗,“你身上的伤到底严不严重呀?要不让我看看?”
拓跋宗赶紧摆了摆手,对陈时念说道:“可千万别,小爷我能有什么事啊,只是一点小伤罢了,涂点药就没事了。”
陈时念见拓跋宗也不愿意给她看伤,所幸也没再坚持,然后将桌子上放着的药又重新递给到了他的手上。
“这药是刚熬好的,还热乎着,你赶紧趁着热乎把药喝了吧,否则凉了药性就没那么好了。”
拓跋宗点了点头,接过了陈时念手里的药,然后端着药,一饮而尽,随即眉头却又皱了起来。
“这药怎么这么苦呀?”
然后猛烈地咳嗽了起来,他是喝不得这么苦的药,这还是头一回喝苦药,实在是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