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加快了马车的速度,然后陈时念她们终于到了自己的花铺。
看见熟悉的地方,周小草总算是松了口气。
几人从马车下面走了下来,周小花有些胆怯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她在农场里呆久了,对于外界的很多事情还不够了解,只有颤颤的跟在姐姐后面。
但是危机还是没有解除,管事带着一群人追到了陈时念的铺子。
管事从马车下面走了下来,“你们这群丫头真是好大的胆子,以为拿了卖身契事情就结束了?我们庄主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识相点就赶紧将周小草交出来。”
陈时念冷笑了一声,“现在可不是你们福来农庄的地盘,由不得你们胡来。”
管事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恼色,指挥着手底下的人,“赶紧将周小草给我抓起来,就是那个丫头。”
看着一群人将周小草给围了起来,周小花赶紧拦在了姐姐的身前。
陈时念的眸子眯了起来,“大庭广众之下,你也敢如此放肆,这就是在藐视律法。”
但是管事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当眼前的这几人都是不懂事的丫头,说出话来吓唬吓唬他罢了,根本不敢报官。
看着几人即将陷入危险中,这时,忽然有一个穿着蓝衣仙鹤的男子站了出来,手上还带着一把摇扇,看起来清风拂面,很是书生意气的模样。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莫非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看见自己即将得手,还有人出来打扰办事的,管事眉头皱了起来,“你又是谁?我们福来农庄办事,轮不到外人来多管闲事。”
“鄙人不才。城中太尉王大人王伦正是家父。”王公子虽然说的谦虚,但是王伦的名字一出来,管事眼中的惊骇之色是藏不住的。
“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只是这事还请公子不要插手。”尽管畏惧这个王公子的势力,但管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王公子见这个管事如此不识趣,手中的摇扇摇的更加的快了,“哦,那这么说,今天这闲事我还就真管定了!你到底为何要将这姑娘带走呢?你手上难道有着姑娘的卖身契?不然的话,要是强行带走,那你就等着见官吧!”
管事脸上闪过扭曲之色,咬着牙对那个王公子道:“本来卖身契就是在我们庄主手上的,只是这几个丫头实在是太过狡诈,叫人威胁我们,庄主才将卖身契拿走。而且,这丫头手脚不干净,偷了我们庄子里许多的银子。如果要抓的话,也应该是先把她抓起来才对。”
周小花听见这管事这么说。愤怒的对着管什说道:“我根本就没有偷什么银子,其实要我说的话,那些银子明明是你偷的才对,都是你冤枉在我头上的。”
“你这臭丫头,胡说什么呢?”管事见周小花将自己的秘密给说了出来,一时间也着急了。
也顾不得什么王公子,直接伸手上去要将周小花抓起来。
周小花挨过他太多的打,下意识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一看就是被打出了条件反射。
陈时念赶紧将周小花抱在了怀里,周小花虽然对陈时念还不熟悉,但是看着姐姐和这个姐姐的关系很好,被保护在陈时念的羽翼之下,她也觉得很安心。
“放肆。”只听见那个王公子冷下了脸色。
然后挥了挥手,身后的小厮就走上前去,将那个管事给拉了开来。
“在我的面前也敢如此肆意为之,你们福来农庄本公子记住了,回头就让我父亲好好查查你们农庄,看看到底是什么底气?能让你们这么嚣张。”
见这王公子都这么说了,管事的害怕直就差写在脸上了。
“公子饶命啊,这一切都是我们庄主要求的,你要怪就怪庄主吧,别怪我们这群下人。”
看着管事求饶,王公子手中的扇子一停。“既然这事儿我看到了,自然是要管。”
管事自然是拿王公子的身份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人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放心吧,姑娘。他以后也不敢再找你的麻烦。”王公子朗声对着陈时念她们说道。
陈时念感激的看向了王公子,然后对着王公子道歉,“谢谢你啊公子。你真是侠肝义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然后又好奇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们呀?我们无亲无故的,而且也没有来往,只是陌生人而已。”
“那间芝芝花铺是姑娘的吧?”王公子突然扯开了话题,好像说了一件没有关联的事情。
但是陈时念还是点了点头。
王公子道:“我的朋友在里头买过一盆花,然后送给我,里头有一句诗,我很喜欢。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我想能写出这样诗句的人,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坏人,如今看见姑娘,我算是明白这诗句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陈时念的脸微微红了红,然后跟王公子解释道:“这诗句不是我写的,只是我偶然得来的,公子你误会了。”
王公子好奇了,手里的摇扇也放在了胸前。
“那姑娘可否给我引荐一下那写诗之人,我平日最爱结交那些文人墨客,崇尚以诗文会友,如果有机会的话,还请姑娘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