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顺被吓得不轻,之前吕念念那次已经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哆哆嗦嗦的问苏玉梅:“苏姐,她不会真是被我气晕的吧!”
苏玉梅摇头,冷静的指挥着几人:“德顺你进库房去把宁厉叫来,剩下的几个人都跟着我送李丽春回去。她这个样子,可不能让李家讹上咱们,咱们互相之间都做个证!”
几人一听立马点头:“对对!咱们互相作证,是她自己偷了东西还想不开,可跟我们没关系!”
接下来的行动几人就有了主心骨,叫人的叫人,抬李丽春的抬李丽春。
李老太正在家里收拾家里的两个小崽子,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李奶奶!快开门,你家丽春病得不轻,我们给她送回来了!”苏玉梅在门外高声叫道。
之所以高声喊就是为了让街坊邻居们都听到,防止李家趁机讹人。
果然很快李老太就打开了门。
满是皱纹的老脸和吊三角眼上下扫了一下一眼苏玉梅,又看了看身后被人扶着软的像蜕壳的虾一样的李丽春。
苏玉梅看了看她道:“李奶奶,今天早上表姐来我这里上工,结果没过多久就晕倒了。人命关天,我们只能把人给您送回来,您快把人扶进屋子里去吧!”
李老太的眼神咕噜噜转了几圈,她自然是知道李丽春今天身上不舒服的,但是按理说应该也不至于晕倒吧,早上那碗药可是她花了5毛钱从隔壁村上的神医那拿来的,说是专治大姑娘有了娃的,一副药下去干干净净,还能高高兴兴的嫁人。
撇见了李丽春被染红的裤子,李老太也知道事情怕是不大好了,她立刻做出了一副悲伤的表情,假模假式的擦着眼泪朝李丽春扑了上去。
“哎呦,我的孙女啊!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把你给打成这样的?”
跟着苏玉梅来的几人一听这话全都是眉头一皱,虽说平时多多少少也知道这李家老太婆不好相处,但也没想到这么会颠倒黑白啊!明明是李丽春自己晕倒的,她偷的东西苏玉梅还没跟她算账呢,怎么这李老太一见面就硬是说有人打她!
吴德顺气不打一处来:“李老太,你也太会颠倒黑白了!我们要是真打了你孙女,就应该把她扔野地里不管她,还能把人给你送回来?”
吴德顺这话原本只是想争辩一下,谁想到却被李老太一下子抓住了把柄。
“嘿!你这小贱蹄子,打了我孙女还想把人扔野地里,你好狠毒的心肠啊!”
几个女工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李老太怎么听不懂人话!
剩下的几人也要争辩两句,苏玉梅一伸手把人拦住了,李家人的嘴脸她可是再熟悉不过了,对付这种人你越是跟她争辩,她越是得理不饶人。
“李奶奶,你是说我们把李丽春打成这样的?我想问问你,到底这李丽春得了什么病才会被我们几个小姑娘打了两下就下身流血?”
这话问的李老太心头一梗,是啊,什么病才会被打几下就身下流血啊,还不是肚子里头揣上了!
可这事要是真让外人知道了,这李家的大姑娘还嫁不嫁人啊!
她的三角眼扫过周围看热闹的几个邻居,那是刚才听到她高声叫嚷的时候出来围观的几个妇女,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原本刚才李老太高声叫嚷只是为了人多的时候大概能占上制衣坊点便宜,谁想到现在竟然成了堵住自己嘴巴了!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哪知道什么病,反正我一个好好的大姑娘竖着出去,横着回来的!人是到了你那里干活去的,谁知道你使得什么资本主义阴招折磨我孙女呢!”
“嘿!你这老太太,明明是李丽春在制衣坊偷······”吴德顺刚要说话,就被苏玉梅拦住了。
李丽春偷东西这事现在说出来毫无意义,并不能证明几人没有对李丽春怎么样,反倒是会让李老太抓住把柄,诬陷几人恼羞成怒殴打李丽春。
苏玉梅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微笑:“李奶奶,既然你说李丽春被我们打坏了,那我这就叫人给李丽春看病,还不行吗?”
话音一落,身后的宁厉冷笑了一声,上前就要搭李丽春的脉。
李老太一惊,立刻拦住了宁厉的手:“不行不行!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随便摸我孙女,我孙女到底是个大姑娘,还没摸过男人的手呢!”
这宁厉的医术她可是亲眼见识过的,是相当的高明。她听人说过,这妇女肚子里头流没流过孩子,医术高明的中医一搭脉就能看出来!万一这宁厉真看出来了,那可就完了!
看见她这幅举动,宁厉和苏玉梅相视一笑,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让他们更加确信栓子说李丽春在外面怀孕又流产的事情了!
打蛇上棍,既然对方都已经露出来了七寸,要是不打,那她就不叫苏玉梅!
突然,苏玉梅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指着墙角处的一堆药渣子叫道。
“哎呀,李奶奶,你家里是谁病了?这墙角怎么这么多药渣子啊!”
李老太顺着她的手指一看,忍不住暗骂一声作孽,正是早上给李丽春煮药留下来的药渣子!
她自然是不能承认李丽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