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薇薇回到自己的房间,脱下外套,到卫生间洗漱好了,就躺到床上。
她很兴奋,既高兴,又担忧。
高兴是她顺利地把秦泊君介绍给了父母,担忧的是她怎么把那家伙带到家中来。
秦泊君的固执,舒薇薇不是没有领教过。
一夜难眠。
舒薇薇在辗转反侧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酒店上班,来到门口,秦泊君早已站在门口当值。
“舒经理,早上好!”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一边问好,一边立正敬礼。
舒薇薇见没有什么人,就没有理他,径直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秦泊君也没有反应,继续站在那里班。
一天无事。
下班的时候,秦泊君准备换岗下班时,酒店出事了。
一小孩玩着栏杆,不小心把头伸了进去,拔不出来了。
秦泊君赶去帮忙,请来消防员,破拆栏杆救出小孩。
忙完后,去职工餐厅,饭菜已卖完。
秦泊君饿着肚子,来到舒薇薇的办公室,取走青囊,回到老乡那里去。
来酒店上班后,他一直住在老乡那里,没钱租房,没有必要租房,住一天算一天,只要鞋厂不来赶他,秦泊君就想一直住下去。
酒店离老乡们上班的鞋厂不远,步行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这点路对于从小就翻山越岭的秦泊君来说,根本不是事。他下班回去,都是步行的,从不坐公交车。
既省钱,又锻炼了身体,何乐而不为呢?
到了办公室,门是开的,舒薇薇人不在。到办公桌上一看,没见留言条,说明舒薇薇人没走,也许一会儿就会来。
秦泊君每次下班都要到办公室来的,因为他的青囊——就是舒薇薇说的黑布口袋,放在保险柜里。
这是舒薇薇知道的。
秦泊君打不开保险柜,只好等好舒薇薇回来。
趁这空档,秦泊君想起来了,爷爷传给他的那本《奇思妙方》要复习一下。
于是,秦泊君伸出手掌,眼观手指,默诵起来。
秦泊君这种奇特的默诵方式,是爷爷教的,他从小就习惯了,效果特别好。
手指犹如书之目录,看着某个手指,就像是看到某条书目。
秦泊君数着手指,心里默诵,渐渐沉浸书海,以至舒薇薇进来了都没有发觉。
舒薇薇见他时而掐指,时而默想,时而喃喃自语,不知他在干什么,但觉得滑稽可笑,就想站在他背后想多看一会儿。
大概十多分钟,秦泊君才停了下来,回头—看,见舒薇薇站在身后,把他吓得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早就来了,见你那么投入,没敢打扰。”
“你不在,我就背了一会儿书”秦泊君解释着。
“哈哈哈,你那叫背书,我还以为在掐指算命呢。”舒薇薇忍不住哈哈笑。
“改天,我把这方法教给你,挺管用的。”
“不用,我不喜欢看书,更不会去背什么书”舒薇薇说的是实话,现在年轻人,除了为了考试,谁还会去看书?
话刚出口,舒薇薇觉得有些不妥,就连忙改口问道:“吃饭了没?”
秦泊君摇摇头。
“那我请你去吃,正好我也没赶上饭点”
“不用破费了,到老乡鞋厂去吃”
“你何必跑那么远去吃呢?”舒薇薇有些不解。
“我住那儿呀”
舒薇薇没想到,好奇地问:“为什么不在附近租个房子呢?”
秦泊君笑而不答。
“改天我帮你去租一间”舒薇薇认为秦泊君是不会租,就热情去帮助。
“不,不,不需要,住老乡那儿挺好的,不用花那冤枉钱。”
舒薇薇是无任如何也想不到,秦泊君是为省钱不租房的。
都说贫穷限制了想象,其实富贵也限制了对贫穷的想象。
舒薇薇出生在富贵人家,她根本不知道贫穷是什么
她想跟秦泊君去玩玩。
秦泊君以为是开玩笑的,就说:“行,只要你意意。”
说着舒薇薇打开了保险柜,秦泊君拿出青囊背了起来。
两人走出酒店大门,舒薇薇说:“往右拐。”
“干嘛?”秦泊君是向左拐的。
“去你那儿呀,上车,我们一起去。”
“你还真去呀?”秦泊君一脸惊讶,接着摇摇手说,“不,不,你还是不要去。”
秦泊君说着,向左拐走路回去了。
舒薇薇没有说什么,向右拐,上了自己的车,掉转车头追向秦泊君。
秦泊君见舒薇薇右拐,以为她上车回家了,就头也没回,直奔鞋厂。
叭叭——
素泊君没有反应。
叭叭叭——
秦泊君仍然没有反应。
舒薇薇只好打开玻璃,一边按着喇叭,一边把头伸出车窗,高叫着“上车”。
秦泊君听到了喊声,侧过脸来一看,是舒薇薇在招呼他,连忙跑过去。
“干嘛呢”秦泊君问。
“上车吧,上车再说”舒薇薇语气是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