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员当以学业为重,每年都有例行大考,若是大考成绩名列末数,也要挨顿笞打。
整本学规厚厚一大本,陆羽当然没法通篇看完。
可乍扫了几眼,他便惊得直冒冷汗。
“好家伙,我还寻思仗着工作之便,将那小鼻涕几人送来读书进修呢!若真送进来,只怕没两天,屁股就要被打肿了,如此严苛规章,这些学子是来读书的,还是来坐牢的?”
心下不忿,陆羽当即带着这本学规,找到那宋讷的廨舍。
“祭酒大人,下官已看完这学规,稍有些疑惑,还望大人指教!”
毕竟关系不熟,陆羽总不好太过直白地提意见,只能尽可能委婉地道出想法:
“这学规周详完备,对学子规定事无巨细,倒确能约束生员,敦促他们用心读书,只是……其中诸般刑惩,是否量刑过重?若只因用餐时说了句话,便要挨责打笞罚……是不是太过了些?”
这几日打交道下来,陆羽早知这宋讷是个老学究般的人物,放到后世可当得起“严师”之名。
而宋讷的回答,也不愧这“严师”形象。
“陆司业此言不妥,我国子学生员,俱是国之干材,日后可是要进入朝堂,为官拜相的。”
“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倘若连这点规章制度都无法遵守,如何能克己正身,养成恭谨守序的好习性?”
“须知国子学生员大多出身不凡,自小养尊处优惯了,如若不在我学院中吃些苦头,日后待他们当了官,如何能体谅百姓疾苦,如何能与百姓共情?”
饶是陆羽口舌凌厉、能言善辩,可听了这一番慷慨陈词,他也无话可说。
罢了罢了,反正受罪的是那些生员,与我这司业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