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阳则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与霍年希一同登上了马车,向着目的地驶去。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走着,车厢内的赵青阳不发一言一语,只定定的安坐着,双眼也只看着前面,丝毫没有斜视望坐在旁边的霍年希。
霍年希觉得无聊极了,这漫长的路程让她感到有些烦闷。于是她看着旁边一言不发的赵青阳,觉得他真是很有趣,居然可以这么长时间不说一句话,于是她笑道:“赵大人,您和您的夫人是否也能这样长时间保持沉默呢?”
赵青阳本不想理会她,可出于礼节,还是冷淡地回应道:“如果您觉得无聊,可以看书解闷。”说着,他从座椅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籍放在小茶几上。
霍年希扫了一眼茶几上的书,对其毫无兴趣,继续说道:“那么赵大人平时与他人交谈时也是如此冷漠吗?”
赵青阳依然保持着冷淡的态度,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然而,霍年希并没有因此而恼怒,反而饶有兴致地追问道:“我想赵大人除了与您的夫人相处外,应该很少与其他女子接触吧?”她睁大眼睛,紧紧地盯着赵青阳,仿佛想要从他那张冷漠的面容上寻找到一些与众不同的神情。
赵青阳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盯着,不禁感到有些尴尬。他急忙转移话题道:“这本书倒是很有趣,您不妨看一看。”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霍年希心中忍不住冷笑一声,他拿出的竟然是一本佛经!这东西能有多吸引人呢?
她不禁轻笑了两声,然后轻声说道:“我书局里倒是有本更有意思的书,讲的是一个深情男子对自己心爱娘子的痴心一片。赵大人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也像书中的男子那样,被你心爱的女子所欺骗,而你却是最后一个知晓真相的人,你觉得你会怎样呢?”
赵青阳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若是一本书让你产生如此强烈的情感波动,那我建议你去看看其他书籍。”
霍年希深深地凝视着对方,随后将目光投向窗外,淡淡地回应道:“我确实非常喜欢那本书,每次阅读都有新的感受。”
听到这里,赵青阳转过头来,注视了她片刻,然后摇了摇头,再次转回头去。他实在无法理解眼前这位女子,也难以看透她内心所想。
不久后,他们抵达了约定的白鹤楼,傅国礼恰好也刚刚赶到。于是,三人一同走进了包厢之中。店小二迅速给他们上了茶和点心,便悄声退下。
傅国礼脸上浮现出一丝回忆之色,缓缓说道:“我与兄长相识了大半辈子,记得初初来到融城的时候,我们一家子还是很穷困,他为了生计四处做点小买卖,而我除去读书的时间之外也一同去帮忙。他每日天不亮就要开始干活,夜幕降临才回来歇息,捱得好辛苦。就靠着他的毅力和智谋,捱着捱着就捱出了大笔的家财来。我和兄长两人,就是这样成长的。”
他的声音带着岁月的痕迹,仿佛将听众带回到了那个艰苦的年代。他接着说:“后来,我们兄弟俩各自成家立业,但我们的情谊依旧深厚。我们一起经历过风风雨雨,共同面对生活中的各种困难。虽然有时会有分歧,但最终都会和好如初。”
这时,他注意到同桌的另外两个人一直静静地倾听着,没有发表意见。于是,他笑着问道:“我们这些老旧的事,是不是让你们两位小青年感到沉闷了?”
霍年希微笑着回答道:“傅伯伯,您的故事让我受益匪浅。我喜欢听您讲述过去的事情。”
傅国礼点了点头,淡淡的笑了笑。
赵青阳认真地看着傅国礼,语气坚定地说:“傅二老爷,我知道您和傅家大房之间存在一些矛盾。但我想了解一下,您为什么愿意为霍娘子辩护呢?毕竟,这可能会引起傅家大房的不满。”
傅国礼微微一笑,坦诚地回答:“其实,我并不是为了帮助霍娘子而辩护,而是出于对事实的尊重。我认为,每个人都应该得到公正的对待,无论他们的身份如何。如果因为个人恩怨而歪曲事实,那不仅是对他人的不公平,更是对自己良心的背叛。所以,当我听到有人试图污蔑霍娘子时,我觉得有必要站出来为她辩护。当然,我也知道这样做可能会惹恼傅家大房的人,但我并不在意。我相信,只要坚持正义,最终总会得到认可。”
赵青阳沉默片刻后,露出敬佩的神色:“傅二老爷,您的胸怀令人钦佩。”
傅国礼摆摆手,笑着说:“哪里哪里,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情罢了。希望我的做法能给你们带来一些启示。”
赵青阳又问:“财产是傅老爷的,他有这么大笔钱财留给霍娘子,傅二老爷可有觉得奇怪?”反正他这个外人是觉得很奇怪和不解的。
傅国礼笑道:“对于兄长这个决定,我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因为我很了解兄长的性格,他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过,他说霍娘子母女曾经救过他。”
曾经相救?这可真是让赵青阳意外。
一顿饭后,赵青阳送霍年希回去。
傅国礼的话仍然让赵青阳心情起伏,他问道:“怎么没听霍娘子提过,你母亲曾经救过傅老爷?”
霍年希耸耸肩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