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领命而去,但很快又折返回来。原来,霍年希似乎早已料到赵青阳会拒绝,特意嘱咐小厮,如果赵青阳不见她,就告诉他有关于案子的新证人。
赵青阳一听,心里不禁犯嘀咕。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吩咐小厮给他换一件衣服。
正当这时,周丽芙抱着贝贝走进了房间。她看到赵青阳又换上了一套衣服,好奇地问:“咦,你怎么又换衣服了呀?”
赵青阳无奈地回答道:“霍娘子现在在咱们家门口,说是有案子的新证人要告诉我。”
周丽芙点了点头,跟着他一同走到大门那。
门外的霍年希看见赵青阳和他身后几步远的周丽芙笑着挥了挥手,她说道:“我找了个新的人证,她就是傅伯伯在西郊别苑负责洒扫的仆妇柒姨,她以往也经常看到我跟傅伯伯在一起,她应该能证明我与傅伯伯之间的关系。”
赵青阳闻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霍年希说完这些话之后便笑着跟他们夫妇俩道别,然后坐上自己的马车离开。
看到霍年希离开了,周丽芙才走上前道:“她就来说这么一句话?”
赵青阳耸耸肩,表示他也不晓得对方的想法。
就在小厮正要关上大门之际,何玲花骂骂咧咧的回来了。她嘴里嘟囔道:“多嘴妇,下次再也不跟她玩叶子戏了,烦死人了……”
赵青阳与周丽芙同时喊了声:“母亲。”
何玲花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赵青阳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母亲。”
何玲花生气地说道:“我刚才与那外表姑玩叶子戏,谁料她玩输了就一口一句的说我没有当祖母的命,我一生气起来就跟她吵了几嘴。”
听到这话,周丽芙当即就难过了起来,她沉下脸快步的走回自己的院子。
赵青阳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母亲说:“母亲,您以后还是少和她一起玩吧,总是这样争吵也不好。”
何玲花却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她就是个多嘴的人,不用理她。”说着,她转身进了屋子。
赵青阳看着母亲满腹牢骚的样子,又想起妻子刚刚难过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阵烦躁。
周丽芙这一举动让何玲花更加愤怒,她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和不尊重,不禁怒吼道:“她这算什么态度?我刚刚在外面遭受了那么多委屈,回到家还得看别人的脸色!”说完,她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直奔自己的院子。
站在原地的赵青阳感到左右为难,他既担心妻子的情绪,又心疼母亲的遭遇。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朝着母亲的方向追去。
第二天,赵青阳来到府衙。这一次,傅国礼前来给霍年希做供词。他坦诚地表示,傅国荣一直把霍年希当作亲侄女看待,并且多次向他诉说霍年希及其母亲曾经救过他一命的事情。因此,对于兄长留下一部分家财给霍年希这件事,他并没有感到意外。
然而,林荷之却提出异议,认为这只是傅国礼个人的看法,并不能代表傅国荣的真实意图。
此时,齐志雄也赶到了现场。他指出,霍年希经营的书局生意兴隆,盈利丰厚,资金充裕。此外,她将书局管理得井井有条,展现出非凡的才能和智慧。由此可以推断,她自身具备足够的能力,无需通过谋害傅国荣来获取财富。
而霍年希找来的新人证柒姨居然是个耳背的,知府爷要好大声音问她,她才能听到,而且她说话略有些粗俗,确实是个做了多年粗活的仆妇无疑。
她表示傅国荣在世时,她在西郊别苑曾听过他与傅夫人争吵,吵来吵去都是为了女子,间或会提到霍娘子的名字,但由于她耳背,她并未听清楚争吵的内容。
这一番争辩,也没有具体的效果,知府爷还是让他们回去继续找寻新的证据或线索。
出去府衙的路上,霍年希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流转间落在赵青阳身上,调侃地问道:“赵大人,你今日在知府爷面前将我说成是一个品格高尚的嫌疑人犯,难道就不觉得口不对心吗?”
赵青阳微微皱起眉头,并没有直接回应她的问题,而是语气平静地说道:“今日的形势发展对我们非常有利。”
对于他那冷淡的回答,霍年希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轻声说道:“你们刑部的人是不是都不愿意让别人猜到自己的心思,所以才会对旁人表现出这般冷淡的态度呢?”
赵青阳淡淡地回应道:“这只是我的个人习惯罢了,与刑部并无关系。其他同僚们倒是很喜欢闲聊。”
霍年希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接着说道:“不对,你只是独独对我如此冷漠,这一切只因我是女子。”
赵青阳仿佛被说中了心事一般,脸色微变,不悦地扭过头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霍年希却并不罢休,继续说道:“我曾听董至东提及,赵大人除了你的夫人之外,几乎从未接触过其他女子。像赵大人这样乖巧的男子,我还真是头一次遇见。”
赵青阳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心里不禁暗暗责怪董至东大嘴巴,怎么能随随便便把自己的事情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