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皆沉默不语,嘴角流出血来。
“他们服毒了。”阿川看这些刺杀者,都是死士。
刚从府衙出来,便有人行刺,肯定有人不想红梦坊的案件,再继续查下去。
洛敏已经在牢房里,那只能是幕后之人出手了。
在一旁的茶楼上,离梦气得牙齿痒痒。
“头,就是他!我亲眼看到,他进了南湘记酒楼之后,那群臭婊子就改了主意,不肯撤诉翻供了。”
一个胖子在离梦旁边说道。
“他好得狠!我还小瞧了他,此次耻辱,我非报不可!”见刺杀失败,离梦便离开了。
红梦坊的案件,也因洛敏的认罪,而进入了下一阶段。
与红梦坊有来往的一些人员陆续接受调查。
当风鸣月正在追查红梦坊一事之时,月底,风老太太却忽然病倒了。
在请了无数太医都医不好的情况下,楚姨娘拖着还没好的身体,来到了风老太太床前。
“老爷,让妾身为姑母诊断吧!”楚姨娘跪在地上,呜咽着。
“父亲,祖母身体要紧啊!”风意然与风明集也在旁帮着腔。
“罢了,你快看看。”
风雪堂看着楚姨娘一拳拳孝心的样子,往日她的好,都浮现在眼前。
楚姨娘闻言大喜,她立马抹干脸上的泪花,开始把脉。
“母亲这是头晕的老毛病又犯了,需要赶紧用药治疗。”
她立马写好药方,交给了风雪堂,在太医看过后,风雪堂点了点头。
老太太服用药物后,果然不消片刻,便醒了过来。
“老身这是怎么了?”风老太太只记得自己正在赏花,忽然两眼一晕,便失去了意识。
“祖母,您醒啦?你晕倒两天了,是姨娘救醒了您。”风意然赶紧说道。
风老太太看向跪在地上的楚姨娘,“琴儿,你辛苦了。”
楚姨娘满脸关切,“姑母,您可算醒了,头还晕吗?”
她激动地伸直背去抓风老太太的手,却牵扯到还未完全长好的伤口,不由地“嘶”了一声。
风老太太见状,眼眶都红了,连忙劝到,“好孩子,姑母好多了,你不要乱动。”
说罢,她小心翼翼地让楚姨娘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雪堂啊,娘身子骨差,你平常公务繁忙,岂能久待在后宅之中伺候?就让楚姨娘呆在我身边吧。”
风雪堂上前关心了几句,见自己母亲状态好些,便应了。
“钱氏,你执掌中馈,又体弱多病,既不能给我治病,就让楚姨娘给我侍疾吧。也算是全了你孝顺的美名。”
老太太一番话后,屋内鸦雀无声。
旁人看到此景,哪有不明白的?今日,楚姨娘是要复出了。
钱若云嘴巴发干,喉咙发紧。
孝道在前,眼看老太太作妖,她只得退一步,“母亲身子要紧。”
“楚姨娘,如今你还在受罚期间,侍疾就要有侍疾的样子,不可离开西跨院。”
对上出姨娘,钱若云便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进行敲打。
楚姨娘低头应是。
从老太太屋子里出来后,众人脸色都不虞。
“大小姐,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楚姨娘出来吗?”红安怒火中烧。
“有老太太在,她哪那么容易倒。”风鸣月心里淡定得很,她出来了,就代表要作妖了。
只要她敢作妖,风鸣月便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时辰后,陈姨娘来到了鸣月阁。
“大小姐,不瞒你说,我今日也请了伯府的大夫来看,只怕老太太这次,不是头晕的老毛病。”陈姨娘如今跟楚姨娘不死不休。
“太医都没瞧出来,你们伯府的大夫比太医还厉害?”风鸣月心有不信。
“这位大夫云游四海,是我娘家从外地重金请来的,自然能看出一些旁人不能看出的门道。”
陈姨娘也不藏着掖着,“我如今调理身子,都是由他来打理的。”
“那你说说,那位大夫瞧出了何不妥?”风鸣月倒有些好奇了。
“应该是中毒加中蛊。”
陈姨娘压低声音,“楚姨娘来了,一下子就治好了,你不觉得这中间古怪得很吗。”
“哦?”
风鸣月心中来了兴趣,“陈姨娘有何打算呢。”
“自然是查清楚,要是证实楚姨娘连老太太都敢害,便再无翻身之日了。”
在对付楚姨娘这件事情上,陈姨娘与风鸣月的立场是一致的。
“需要我配合什么?”如果能一个人搞定的话,陈姨娘是不会找她的。
“自然是……”陈姨娘附在风鸣月耳边说起来。
转眼又过了两天,钱若云依例请安,风童童也在。
“若云啊,最近辛苦了,看看你都累瘦了。”
钱若云刚进门,听到风老太太亲切的声音,便下意识地想往回走。
这么多年,她的婆母,从未如此唤过她。
在大多数勋贵世家,婆媳之间表面上都是客客气气的。
但今天是风老太太第一次,和颜悦色地对待她。
风老太太握住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