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家伙,就是如此,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他继续说道。
“除此之外,孤还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当日的证词,你们是如何那么快写出来的?”
“按理说,这数千言的罪状,供词,非五六个时辰,可是写不出来的。”
“而你亲笔所书的罪状,还有孤的供述,以及结案结果,案情之报告。”
“加起来,上万字不止也。”
“你是怎么,写出来的?”
“要知道,孤从被拘入狱,到接受审理,再到上报父皇,期间只是过去了不过四个时辰而已。”
“如此之短的时间内,不知道你刘应元,是如何做到的这些?”
“我我……”
刘应元浑身哆嗦,这个漏洞,也是天大的漏洞。
他从抓拿李楷,倒调查出来案件的真相,然后,再到上奏陛下,其间的时间,确实是很短,可以说,当天夜里,将人抓拿后,他第二天早朝之时,便已经得出来了结案的结论。
并且,还写出来了详细的奏疏,加起来有上万字。
这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的出来的。
“下官天生精通这刀笔吏之事,对于书写案卷,拿手至极,区区万言之书,不过一个时辰便可以写就,余下数个时辰,足矣查案办案也。”
刘应元哆嗦着说道。
李冰微微皱眉,心底叹息。
看到这里,她又岂不知,李楷是真的,被冤枉的。
至于,冤枉他的幕后真凶,乃是何人?
李冰不敢深想。
而李过,则是浑身哆嗦。
刘应元这番狡辩,明显是漏洞百出,果然,但只见到李楷冷哼一声,旋即一摆手道。
“取笔墨来。”
“刘应元,你不是说,一个时辰内,可以写出来万言书句吗?”
“孤也不强求你了。”
“你就在这里。”
“当着孤的面去写。”
“一个时辰内,你但凡能够写出来两千言,孤便权当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我我……”
刘应元脸色大变。
而笔墨,已经被送到了。
他刚刚所说,只不过是狡辩,哪成想,李楷竟然会如此的较真,命人取来了笔墨,让他当场去写这个,刘应元苦涩一笑。
他如何能够写的出来啊?
这可是毛笔字,讲究字迹工整,同时呢,还要悬腕去写,而不是后世的硬笔书法,在这样的情况下,想字是相当费劲的,饶是书法大家,写的再快,也休想一个时辰内,写出来两千字。
此时,他手脚哆嗦。
在知道自已写不出来的情况下,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饶道。
“殿下,臣知错了,当初,并非是臣所为。”
“实在是,上官指使 啊。”
“上官指使臣派人过去抓拿殿下,指使臣早早的依靠好了供词罪状,然后强加于殿下身上……”
“上官乃是何人?”
李楷冷冷的看着他,这刘应元不敢怠慢,赶紧的伸手,指向了一侧,一个抖动犹如筛糠的一个大臣。
“殿下,乃是他。”
“是他。”
“顺天府知府,高宏图,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李楷看向了高宏图,质问道,后者扑通跪倒在地,哆嗦不止。
“殿下,臣,臣……”
他惶恐不安,李楷冷冷的看着他,旋即,又将目光,扫向了一旁的又一个。
“徐阶。”
“臣,臣在……”
但只见到,一个中年大汉,跪了下来,哆嗦不止。
“你可是当日的人证啊。”
“你说,你当日亲眼,看到孤,强暴不成,将王昭月给活活掐死,孤此番要问你。”
“你当日是怎么看到的?”
李楷冷冷的看着这个徐阶,然后质问,不用说,这厮也是在做伪证。
原因无他。
“我我,我当时在殿外值守,所以看到的。”
徐阶哆嗦着说道,但这话一出口,便招惹来在场众人摇头。
无他。
那个刘应元已经承认,是受上官指使,诬陷李楷,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厮竟然还说,看到了李楷行凶,这不是找死嘛?
这不是,漏洞百出嘛?
“哼!”
李楷冷哼了一声,然后道。
“好一个殿外值守?”
“你一个侍卫头领,在殿外值守,又如何能够看到后殿之事,这所谓的凶案现场,乃是在端本宫寝殿深处的耳室当中。”
“隔了数道门,数道墙,你是如何看到的?”
“难道,你长了透视眼不成?”
李楷的话音落下,徐阶哆嗦着跪地道。
“臣,臣一时糊涂,可能当日看错了,所以一时,误会了殿下。”
“好一个一时糊涂。”
李楷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而听到这里,在场的众人,哪里还不知,李楷是被冤枉的,他们看向李楷的目光,不免的出现了同情之色,也逐渐的,有些理解的李楷。
“楷儿,这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