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沐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今天过来之前，她心里就有些猜测了。
“是陈灼告诉你的吧？”
何沐淡淡勾了勾唇角，脸上浮现了一丝有些讽刺的笑容。
她并不希望自己离婚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但眼前的男人确实可以给自己提供帮助。
“陈灼跟我说你需要一位离婚律师，我多问了两句。”
“你知道，我们公司的法务jan是本市最好的律师，有他在你一定能够得偿所愿的。”
辰荣往何沐的杯子里倒了点茶，何沐心中微微悸动。
jan的名声斐然，她自然也听说过。
据说这个人心高气傲，就算有钱也未必请得到。
现在虽然辰荣愿意给自己牵线搭桥，但律师费估计也不是个小数目。
可现在确实不是心疼钱的时候，估计跟陆可深离婚阻力也不小……
“费用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jan每年都会接几次法律援助，我已经跟他说好了，这次免费。”
辰荣似乎看穿了何沐的心思，何沐脸上微露赧色。
“这不太好吧，毕竟很多人排队想让jan帮忙打官司，我这不是属于……”
“白嫖”两个字挂在何沐嘴边，何沐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眼前的辰荣，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同学了。
他是辰总，高贵的辰总。
“我们辰氏每年固定给他的钱就有一百万，这还不算打官司的提成。”
“你这最多也就是几百万的官司，没多少油头的。”
知道何沐要离婚，辰荣迅速查了何沐的老公。
陆可深做的是一家互联网公司，虽然这几年互联网发展迅速，但他公司的规模还远远不够看。
他比何沐的老公强大很多。
这种感觉让陆可深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我这本来是请你吃饭，想要感谢你给我小叔子介绍工作。”
“没想到还要麻烦你帮我找律师，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何沐不是客气，而是真心实意地感谢。
她突然觉得，今天晚上这顿哪怕吃个几万块，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辰总，今晚您随便点，我买单。”
“千万别跟我客气，我本来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何沐有些着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表达对辰荣的感谢。
钱，辰荣自然不缺。
若是送礼物，又该送什么呢？
“菜我都已经点好了，你先把称呼改一改，就算是对我的感谢了。”
辰荣好似无意地轻轻抓握起何沐攥紧的拳头，但几秒钟之后又迅速放开。
何沐微微一愣。
辰荣握自己的手？
他是在对自己示好吗？
不可能得，他们早就不是曾经的彼此了。
辰荣已经是辰总，不再是那个意气的书生。
而自己亦不是当年那个明媚鲜妍的少女，而是一个生了孩子的母亲。
她的脸上开始有了细纹，有了淡淡的晒斑，肚子上也有了小肚腩。
岁月是怎么样划过了她的皮肤，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别再自作多情了。
现在辰荣美女环绕，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呢？
帮自己，也是因为曾经的同窗之情吧。
“谢谢你，辰荣学长。”
何沐拿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红意。
辰荣看着微醺的何沐微微有些动容。
那年的时候，她也是跟在自己身后，不停地喊，辰荣学长，辰荣学长，学长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