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来小偷进到我们乡里惦记上那些没人住的空屋偷东西。”江西西关上粉饼盒,扯扯嘴角,“已经有两个人来报案了。”
“你怎么知道是外来的?”
“肯定是外来的,之前都没有发生过。而且监控里人家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还知道把摄像头转移个方向。你说坏不坏!”
江西西给莫晴月看她截图下来的监控照片。
“我想放到群里让其他地方的注意一下这个人都不能够,看,这也太模糊了。”
莫晴月拿过来看,直觉好熟悉。
她再把给自己院子里送木头的那个监控里的男人做对比。
发现是同一个。
虽然说的确如江西西说的那样,包裹的非常严实根本看不出个眉眼高低的。
但这两个人包裹脖子的围巾都是蓝色袖子那样的东西……
周明瑄派人送的木雕?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陆然回来了。
莫晴月起身拉上他往外走。
“晴月你怎么来了,我没打你的饭,不然我现在……”
“陆然,你怎么知道我爷爷的事情的?”
“啊?”
“别装傻了!”莫晴月压眉,“周明瑄已经都告诉我了。”
陆然缓缓收起下巴,垂眸停顿片刻说道:“我爸也是警察,你爷爷的事情以前没有警察不知道的,我爸说给我听的。”
莫晴月皱眉:“所以我到所里后你一直对我很好,就是因为我爷爷的事情对吧?”
陆然抿抿唇,没回。
“那周明瑄说那个木头是他送的,你是不是也有份知道?”
陆然挠挠鼻头:“啊,嗯……他说你的心结一日不除,一日就在你的心里扎了一根刺,这样对你很不好。他提出帮你治心病计划向我要了当年那个木雕的样子……”
“监控里那个男人是谁?”
“这个我不清楚。是他找来的。”
“那这个男人又偷了其他乡民的东西,你知道吗?”
陆然愣了一下:“这,我不知道。”
他顿了顿,又说:“应该,不会吧?”
莫晴月沉默了。
这里面肯定有情况。
莫晴月提前上工,跟陆然带上技术组的一个同事去那些失窃的乡民房子里查看。
如果是同一个人,做事情的风格会如出一辙。
莫晴月跟陆然一人前一人后,在前门后门各自看周边的环境情况。
技术组的同事在里面做检查工作。
最后三人汇合。
技术组的同事看着莫晴月摇摇头:“留下的痕迹微乎其微,跟你送包裹的那一位感觉差不多啊。”
莫晴月严肃道谢:“谢谢。”
“行,那我先回去忙。”
莫晴月跟陆然四目相对。
“这个贼提前是做过功课的。”
“对,我刚刚在后门那边看了一下,这家伙撬锁的技术很好,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再加上我们乡的乡民用的都是普通的老锁。”
“乡民没有上银行的习惯,在外面打工挣来的钱都放在了自家的箱子里,或者藏在隐蔽的地方。所以也就给这个家伙行了方便。”
“这说明他对农村的人的习惯很熟悉。”陆然皱眉,“进入北明乡的必经之路有高清监控,可以找找看这个人!”
莫晴月虽然觉得从这里面找到这家伙的可能性不大,但没有否了陆然的想法。
“晴月姐,我是不是做错事了?”陆然走了两步不安地回头看莫晴月。
他是被周明瑄说动,觉得自己有义务帮莫晴月走出心病,所以才跟周明瑄商量着打配合。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事情走向了一个失控的方向。
“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如果真的做错事了,就努力地改正它。”莫晴月定定地看着他,“我爷爷说的。”
晚上。
周明瑄趁着夜色摸到陆然家。
陆然把乡里闹贼的事情告诉周明瑄:“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就是派个人去送块木雕吗?这个人怎么又变成小偷了?!”
“这个人,不是我派的。”周明瑄平静的眼神让陆然心里咯噔一下。
空气里骤然出现诡异的恐怖。
“你说什么?”陆然迟疑地拉过椅子坐下,“你说不是你……”
“我还没派的时候,笑脸木雕就送到莫晴月的院子里了。”
“……”
两个男人就着桌子上的灯光,四目相对。
久久的安静。
直到陆然噌地站起身,抓了一把头发。
“所以当年害死莫爷爷的那个小偷真的重新回来了。”
“他知道了莫晴月的身份,他想干什么。”
“等等,他为什么会知道你要送笑脸木雕的事情?这么刚好??”
前面两句话都是陈述句,最后一句是问句。
陆然拧着身体看着周明瑄,眼神有警惕有疑惑有不敢轻易相信的审视。
周明瑄面对陆然的目光,没有半分慌张。
他行得正坐得端,可以体谅陆然的怀疑。
因为他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