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确定徐子矜的身份之前,陆寒洲不希望她与这些战友太熟悉。
顿时他双眼一瞪:“你没媳妇啊?我差你那几只龙虾了?差你那瓶破酒了?一边去!”
常云飞白眼一翻:“你小子怎么越来越小气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子的!”
“难不成是心疼你那美人媳妇儿?”
“靠!果然是老男人不能开荤,过了啊!”
这没眼色的家伙,气死他了!
陆寒洲怒火万丈:“滚!再不滚,我就跟大伙说今天你准备跟我比十项全能!”
常云飞:“……”
——这人……真是一点革命友谊都不讲了。
——算什么兄弟!
两人正斗着嘴,杨胜军跑了上来:“事情还没解决好吗?”
前几天杨胜军去军里开会了,昨天晚上才回来。
到家后,从他妈妈赵红英口中知道了徐家的事,见到陆寒洲,他忍不住上来问问。
陆寒洲不喜欢别人惦记着他的媳妇。
“解决好了,是子矜他哥喜欢的一个姑娘的哥哥干的,因为那姑娘的兄长想让自家妹妹嫁给厂长儿子。”
“可她不愿意,于是她两个哥哥就把我大舅哥给打了。”
大舅哥……
听到这三个字,杨胜军心里再次跳动了一下:叫得可真溜——这两人以前不会是认识吧?
“寒洲,你跟子矜妹妹,以前认识吗?”
话一落,陆寒洲眼中寒光一闪:“胜军,你这话什么意思?”
杨胜军听了脑子一炸:他这是怎么了?
可不能引起误会!
杨胜军立即解释道:“不不不,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觉你们感情很好。”
——好不好,我要告诉你吗?
一瞬间,陆寒洲有点埋怨杨胜军了。
他觉得要不是他搞出这一出‘叔嫂’把戏,自已也不会过得这么纠结……
不过这念头刚出,他立即否定了,他觉得要感谢杨胜军。
要不是他这么一搞,自已就没有机会与那小丫头在一块!
长舒了一口气,陆寒洲内心嚣叫着:小丫头,你快点现出你的真实身份吧!
——只要你不是特务,我铁定疼你一辈子,把你当太后娘娘一样伺候着!
就在陆寒洲纠结之时,徐子矜已经坐上了去海市的班车。
从海市去广市,是最近的距离,上辈子,徐子矜去过好几次。
身带运气卡,运气不错。
这年头还没有迎来打工潮,海市火车站,买票的人不多,她买到了卧铺。
她一身半旧军装,一副老式眼镜,肤色暗黄,外加额头上一块铜钱大的黑斑。
一路上,她拿着一本书在看,没有人故意来搭讪。
下午五点,火车到了广市。
拿着介绍信入住了离火车站不远的招待所,东西收拾好,然后下楼打了个电话才去吃饭。
“徐子矜?”
七点半,徐子矜的同学陈卫东过来了,他在广市的消防总队当兵。
“好久不见!”
看到徐子矜这身打扮,陈卫东张着嘴:“你……你这是……”
“哈哈哈……我这是为了安全,怎么样,这化妆技术不错吧?”
岂止是不错?
陈卫东抽抽嘴角:“你要不叫我,我绝对认不出来这是你。”
“对了,怎么突然到这来了?工作分配了吗?”
“嘿嘿嘿……”
徐子矜先傻笑:“我过来是想赚第一桶金的,工作还没分好,不过快了。”
“我找你,是想请你帮忙,看看有没有关系,能找到进货的门路?”
陈卫东张张嘴:“你……果然是读书人!这信息就是与别人不一样!”
“我是没有这方面的关系,但我的班长就是本地人。”
“我跟他关系很好,明天给你答复。”
“对了,明天早上带你喝广式早茶,七点钟我来接你。”
徐子矜跟陈卫东不仅仅是同学,而且陈卫东的妈妈,她得叫堂姑。
陈卫东比徐子矜小两岁。
“嗯,这是从老家给你带的炸虾须和大白兔。这两斤是明前茶,我自已炒的,给你送人。”
包装精美,送人好礼!
两斤茶,分成四个盒子,分别用纸袋装好。
纸袋是春天的颜色,没有任何标识,不会让人怀疑。
陈卫东高兴坏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好久没有吃炸虾须了,想得慌!”
炸虾须就是红苋菜裹面粉,调上调料用油炸好当零食。
这东西是桐君县的特产,别的地方没有。
徐子矜乐了:“我就知道你馋!赶紧去吧,一定要帮我找一个人帮忙。”
“知道了!”
两人是没出“三代”的表亲,读书时两个人关系就很好。
因为性格比较野,徐子矜跟他玩成了兄弟。
次日是星期天,六点五十,陈卫东与他的战友过来了。
“班长,这是我表姐徐子矜。子矜,这是我班长李建民。”
李建民是典型的南方人,中等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