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长还真不知道徐子矜的名额被顶替之事。
听了陆寒洲的话后,他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寒洲,你放心,我会让人搞清楚的。”
“这名额是我让人申请下来的,也是特地指定了人员的名额,不管如何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听到这,陆寒洲长吐了口气,说了这么多,这一会他冷静了不少。
能挤掉他家媳妇的名额、调进部队小学来的人,这关系铁定不小。
刚刚只是太愤怒,才来找师长告状的。
不过,现在他冷静了。
交代不交代的,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既然这人的关系这么硬,就算是查到了,师长也不便说什么,说不定还会为难。
“师长,我只是心里难受,所以才跟您说说心里话。”
“交代,我并不需要,只是想知道是谁这么大能耐。”
“其实……我家属她早就不想要安排了,可是又怕浪费国家资源,所以也就一直没说。”
当然难受。
搁谁身上不难受?
突然,张师长猛一抬头,满脸狐疑:“寒洲,你刚说什么?你家属不想要工作了?”
陆寒洲点点头:“嗯,我家属自已在搞创作。”
“七月二十六号起,她的长篇小说《葵花少年》,已经在《帝都日报》开始连载了。”
“这本小说非常不错,报社给了千字十的价格。”
“我家属说,全文有二十几万字。”
“你说什么?”
张师长被震惊了!
他瞪着双眼,盯着陆寒洲:“你家属写的文章,在《帝都日报》上刊载了?”
“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楚!”
陆寒洲:“……”
——师长,明明你听得很清了好不好?
“是这样的。”
“好!好样的!”
想不到这些家属之中,还有这样的人才!
厉害啊!
文章能上帝都日报的,可没几个!
张师长是土八路出身,参加革命之前,就是个放牛娃。
虽然后来在队伍上进过几次学习班,可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又能学到多少?
他最看重的就是爱读书、又努力上进的人。
顿时双手一拍:“这事我知道了,一定会让人好好调查,让你心中有数。”
“谢谢首长!”
徐子矜的工作被人挤掉的事,杨家很快就知道了。
赵红英的脸色非常难看:“老杨,是什么人本事这么大啊?专门申请的名额都能挤掉?”
杨副师长坐在书房里没吭声,只是那深沉的目光在告诉所有人,此时的他心情很不好。
“我一会去打听一下。”
“嗯。”
赵红英知道,急没用。
不过她很快就打了电话给徐子矜:“娇娇,你放心,你干爸会去处理好的。”
徐子矜知道,杨家可不是普通的人家。
他们要是没有一定的人脉关系,也不可能走上现在的高位。
不想欠杨家太多的人情,更不想当个小学老师,她立即说了自已的想法。
“干妈,您别生气。”
“能挤我的名额,这人肯定是找了比较厉害的关系。”
“说真心话,我不想让干爸去欠人情,如果是这样争回来的名额,我一辈子都不会开心的。”
“而且我跟您说真心话,其实我不想要这个工作,我想干点自已想干的事!”
怎么可能不想要工作呢?
这丫头,肯定是担心她干爸去求人啊。
赵红英心里恨得不行——这个人太可恶了,我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搞的鬼!
顶替徐子矜的人还没报到,想查出是谁搞的鬼没这么容易。
徐子矜越懂事,赵红英的心里就越难过。
儿子不识金镶玉,让她们夫妻愧对于恩人,这才求师长把干闺女弄进部队小学。
现在被人横插一脚,唯一能对得起恩人的地方,却被人算计了,以后真的无法见人。
越想,赵红英心里越难过,甚至又对王露埋怨起来了。
她知道,那天要不是这个大儿媳妇搞事,杨胜军的新娘也不会换人。
她家男人多有眼光啊。
他看中的儿媳妇,根本就是个贵人。
因为有她,自已男人多年的慢性病基本上全好了,连师医院的院长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这不懂事的儿子,却把贵人给弄丢了!
赵红英心痛得不行。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娇娇,这事你甭管,再大的事,有你干爸呢。”
“干妈心里真的好难受,这可是你干爸的心愿。”
“你知道的,他是很想把你安排在部队小学,把你放在跟前,能经常看到你。”
“可现在……”
对于前公公婆婆,徐子矜是无法去怨恨的。
虽然上辈子他们没这么样帮她,但也从来没有为难过她。
或许在他们的心中,让儿子把她娶进门成为一家人,这就是一种报恩。
杨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