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矜笑了,把前不久杨文静摔倒、流产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
陆寒洲听得张大了嘴,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这……肯定不是王媛媛同志干的,她自已也有孩子呢。”
“且不要说时间的问题,光这个行为就有待商榷。”
“你想想,她把油专门弄在地上,万一自已没注意摔倒了,不是自已害自已吗?”
“我觉得……不会是她。”
果然,兵王就是兵王,这脑子就是好。
上辈子的王媛媛也不做好事,更不是什么好人,可纵然如此,她也只能当个马仔,做不了军师。
徐子矜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真棒!奖励你三颗糖!”
“你分析得对,王媛媛没这脑子,这事绝对是王露干的!”
太可怕了。
陆寒洲想想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人性……真可怕。”
“这个王露同志,真当是配不上杨胜勇,更不配他的爱。”
徐子矜扭头看了看他:“你对杨胜勇很了解?”
陆寒洲点点头:“当然了解,以前他就在我们团里,而且曾经一起参加过骨干培训。”
“从能力、相貌、文化各个方面来说,杨胜勇虽然没有杨胜军这么出色。”
“但他也是一个非常努力、非常优秀的人。”
“而且杨胜勇做事非常认真,待人极为真诚,是个很好的兄长。”
杨胜勇这么优秀啊?
陆寒洲一顿夸,让徐子矜突然觉得,杨胜勇会不会是因为爱错了人,老天爷提前把他给收走了呢。
——一定是老天爷觉得不能便宜了王露,因为她配不上这么好的丈夫!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徐子矜睡着了。
低头亲了亲怀里的小额头,陆寒洲也心满意足地睡去。
傍晚五点,常秋棉过来帮烧晚饭了。
每天上午,她都会把菜洗好、切好,中午烧好就回去,傍晚再过来炒菜。
当她看到厨房灶前坐着的高大身影时,大吃一惊……
“参谋长,你怎么进厨房了啊?”
“快出去、快出去,这里可用不着你,我会来烧的。”
陆寒洲回头笑笑:“嫂子,我与常大哥可是跟亲兄弟一样,你别这么喊我。”
“你这样叫,我真不习惯。”
“以前你一直叫我陆兄弟,以后还是叫我陆兄弟吧。”
“我没跟你抢活干,只是我媳妇喜欢吃虾仁烧鸡蛋,我剥点虾而已。”
看着那一只只小虾在陆寒洲的大手中壳肉分离,再看看他那专注的神情,常秋棉怀疑以前认识的那个陆寒洲是假的!
那个铁面无私,不苟言笑的男子,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温柔而平和的男人?
他嘴角的笑意,又是个什么鬼?
难道是她眼花了?
——参谋长,你别这么优秀行不?
——你再这样下去,回家我得把老常给扔了!
“哈沏”
正在菜地检查农副业生产的常云飞突然一个大大的喷嚏,一旁浇肥的小战士吓得手一抖……
“砰”的一声,手中的粪勺都掉在了地上。
“营长,您是不是感冒了?”
常云飞眼珠子一瞪:“你是老鼠变的吧?胆子这么小,像个当兵的吗?”
“老子一个喷嚏,就把你吓成这样?”
“这要是上战场遇上了敌人的炮火,你还不吓出屎来!”
小战士一脸乌鸦:“……”
——营长,您这是喷嚏吗?
——明明是个炸雷好不好!
——在人家的耳朵旁边突然打炸雷,谁不害怕?
“营长,我错了!”
常云飞看了这小兵一眼,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回头给老子好好练练胆子!”
“别动不动就拉稀掉链子!”
“是!保证完成任务!”
正在骂人的常云飞可不知道,他家媳妇有换人的想法了……
晚饭时分,常云飞听说陆寒洲回来了,非得说要找个时间请他喝酒。
常秋棉瞪了他一眼:“喝什么喝?”
“人家小两口得生孩子了,别天天扯着人家喝酒。”
“我听小徐说了,想生出优秀的孩子,必须要备孕,最好提前半年不喝酒。”
常云飞一听,立即炸了毛:“扯蛋!”
“老子生了三个,哪个备孕了?”
“老子只差没有一边干活一边喝酒,你看咱们家宝,壮得跟牛犊子似的。”
常秋棉白眼一翻:“整天就知道喝酒,多得意似的,你看看咱家那几个孩子,调起皮来没人比得了,哪个像是读书的料?”
常云飞一脸的不服气:“老子没文化,照样当营长,全营几百个兵,不管有多刺头,老子都有办法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能再多读点书就更好了,你看那小徐,主意就是多。”
“不过,我就是有点不明白,这女人读了点书,咋就变得这么酸了呢。”
这话常秋棉可不爱听了。
这一年多与徐子矜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