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二姑,“冯家那是仗着有个儿子在镇上粮站上班,那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飘起来了。”
冯家家境确实是比穆家好了一点,要不然当初穆父也不会让女儿嫁去冯家,冯家虽然比穆家富余了那么一点,可自家兄弟却不多,跟穆家没法比,这也是穆父硬气的地方,他们穆家从来不许女儿吃亏的。
穆父当即就叫陈珍珠去喊人,陈珍珠就去了穆大伯家把穆大伯家的人都喊来了商量对策。
穆大伯,“有什么好商量的,直接上门要说法,我们家的女儿不能平白受欺负。”
这时穆大也回来了,刚好听到这一句,“对!幺姐绝不能叫他们欺负了去!”
穆大是个读书人,等闲不会轻易把事情闹大,可也正因为他读书多,才更知道自来女人家就是受委屈的,如今受委屈受欺负的是他姐姐,那他更不能忍。
穆父等的就是穆三姑姐的亲兄弟,虽然有大伯家三个儿子帮衬,可自己一个娘生的兄弟说话才更理直气壮,穆二去了镇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穆大回来了也好,这个气性不能等过了再上门。
陈珍珠趁着乌泱泱一群人出门,也跟在后面去了队部里,大队有村里唯一的一个电话,是整个大涌村八个小队共用的。
村长看到陈珍珠来,知道她是穆二未来的老婆,就问她,“你来找大队长吗?他没在。”
“村长,我想用一下电话。”陈珍珠有些不好意思。
村长,“用电话得给钱,一角钱一分钟,你们家穆二来用也是要给钱的。”
这是必须的,谁用都得花钱,除非是大队有什么公事需要及时联络镇上,否则谁来都是这个价,毕竟当初为了争取电话名额又要安装电话花了很多钱,那时候真是把村里所有人的钱包都掏空了。
陈珍珠连连点头,“应该的,但是我不会打……”
这个时候的电话并不是直接拨过去就能精准接听,中间还需要转接,而且,她没用过这种老式电话机。
村长看了她一眼,估计是以为她是会打电话的。
转身开锁进了广播室,“要打去哪里?什么号码?”
“就打到镇政府办公室8找我五哥听电话,家里有急事。”
村长坐下来就拨键,等了一会儿那边就通了,“你好,请帮我转8。”
又过了一会儿,“您好,我是大涌村村干部,想找我们村的大队长穆明华,对,他现在在县委。”
大概等了一分多钟,那边穆二接了电话,村长都忘了让陈珍珠听,只直接说,“你们家里出事了赶紧回来!”
啪的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陈珍珠张口结舌。
村长看了一下时间,“五角钱。”
陈珍珠假装摸口袋,实际上在空间里取了五毛钱出来给村长,嘴角抽了抽没控制住。
“谢谢村长。”
村长摆摆手,“没急事别费那个钱。”
陈珍珠都不好说什么,再次跟他致谢后就回去了。
大涌村这个电话其实是有来头的,是以前大城市那些富人留下来的东西,建国前后那些人家不是躲海外了就是被抓起来了,无人认领的物品就被充了公,有钱的村子就会争名额买电话,大涌村有这个荣幸还是借了许多抗战老兵的光。
陈珍珠没有跟去冯家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能在家里等穆二回来。
李荷花见她回来甩了一下喂鸡的家伙什,“去哪儿了,他们去冯家说话你一个没结婚的去凑什么热闹,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洗一下衣服。”
陈珍珠瞧她大着肚子也没好跟她吵,抱着衣服就往外走。
至于亲手洗衣服,那是不可能的,她出了门趁没人的时候把衣服丢空间的洗衣机里洗了。
然后拐角就去姨公那里帮忙收拾房间。
自从开始修路穆二跟她两个人都很忙,很少有时间顾得上姨公,姨公的房间已经有几个月没打理了,这会味道挺大的,也乱得不像样,陈珍珠忍住了生理上的不适给姨公收拾好又把衣服洗了晾好,顺便给他做了饭,菜都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姨公常年营养不足,陈珍珠就给他做了个洋葱炒牛肉和一个青菜,这也是看姨公不清醒,换了在穆家,她可不敢这样做饭。
掐算着时间忙活完大概是一个小时后,陈珍珠叮嘱姨公,“姨公记得把饭吃了啊,吃不完要盖好来。”
姨公笑着应了,目送她离去,呆滞的目光盯着看。
陈珍珠把衣服晾好了穆二还没到家,眼看中午了,李荷花老早就自己做了饭吃完就出去了,估计也是想看热闹,但她身子重,家里人是不让她跟着去的,她只能出去找别人打听。
李荷花作为大涌村最自由的儿媳妇之一,怀孕期间经常在大榕树下跟几个空暇的婶子老太太聊天,今天因为休息在大榕树下的人更多,年轻的婶子也在。
苏七老婆见李荷花过来就想起村里被她打破的规矩,谁家儿媳是她这样的,怀了孕就不出去干活,天天在家里享福,害得她家的大儿媳麦氏也时不时拿李荷花的待遇出来说。
苏七老婆对李荷花说,“荷花啊,咱们村里的新妇也就你独一份了,这么年轻天天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