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野猪还没成为保护动物,很多动物都还没有成为保护动物,这个时候人都吃不饱饭呢,怎么去保护动物。
再者,这个时候是野猪最泛滥的时候,每年都会有野猪下山糟蹋粮食的事情发生,村里也不是人人都会打猎,就算民兵队有枪,想要找到野猪还得看运气。
所以一直以来猎户都是最吃香的,因为猎户是打猎的好手,人家祖传的手艺经验,女儿嫁过去经常能吃到肉,富余了还能给点娘家。
自从穆家经常打到野猪山羊的事情被大家知道后都开始效仿穆二去山上放陷阱找猎物,可真正能成功的没几个,村里的猎户现在也不敢光明正大打野猪,毕竟没地方出手,只偶尔捉了什么小动物自己家打牙祭。
李荷花看着家里的柴又下去一半心疼得不行,看着穆二两个经常大手大脚的她怎么也忍不住心疼,要是留着给自己家,这一整年都能吃香喝辣的了!
等陈珍珠他们回来就没忍住说,“你们下次能不能别用家里的柴,这一墙都下去一半了,咱们家补贴肉菜面粉不说,连柴都白用,旧时代的大善人也没有这么大方的啊。”
陈珍珠也发觉了自己跟穆二经常这样做不好,万一被别人起疑心有的是意外,只是自己又看不得大家饿得面黄肌瘦的,如今又用了家里不少东西,陈珍珠都内疚了。
陈珍珠正内疚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边穆二先开口了,“这半年来嫂子还没去砍过柴,这些柴都是我自己担回来的,我都没心疼嫂子你替我心疼什么。”
穆家如今的地位可以用水涨船高来形容,穆大很满意这一切,这一点点的木柴并不放在心上,如今李荷花的计较反而叫他觉得李荷花小家子气没什么肚量。
穆大喝道,“用家里一点柴怎么了?值得你这么嚷嚷,这柴是我们兄弟俩去山上砍的,我们都没说什么,你就不能有点干部家庭的觉悟。”
李荷花心疼家里的东西哪里还管得了这些,当即也怒了,“干部家庭就得什么都倒贴吗?要这样还不如不当干部,你看人家苏家,先把自己家喂肥了,怎么不见人家端什么干部家庭做大善人,光你们兄弟两个做这个傻子。”
男人们并不把这些东西当回事,他们会认为有手就能拿到的东西并不值当什么。
陈珍珠倒是能理解李荷花的想法,别说她了,就是穆母也有想法,只不过穆母顾及着儿子的前途没有说出来。
“三哥,嫂子只是心疼你们砍柴太累,其实也是我们乱起来想的不够周到,我们应该让孩子们去外面捡枯树枝,是我没安排好。”
是了,小孩子们一有空就满地乱跑,还不如让他们去捡些枯树枝回来烧火,捡树枝不用上山,屋后面到处都有。
穆大知道陈珍珠这是给大家台阶下,就没再揪着李荷花,想到陈珍珠从昨天就一直忙个不停安排这个安排那个,穆大哪里还好说她什么,只说,“也是,是我们考虑不周到,你忙活一天也累了,没事,下次我也注意点。”
本以为这事就算过了,没想到傍晚的时候李荷花突然说肚子痛,原本以为是累了就忍着没说,没想到后面越来越疼,穆大也被吓到了,以为是自己说了李荷花一顿李荷花气着了,连忙就去喊穆母。
穆母瞧了一下李荷花的状态,断定是准备生了,“这是要生了,快,你去找接生婆,均安你去烧水!”
其实算了算时间李荷花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的预产期,只不过李荷花自己不会算日子,就以为是要到年底才生。
这下一家人都紧张起来,陈珍珠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木然地听从穆母指挥。
“珍珠你去煮碗鸡蛋汤来。”
李荷花躺床上哀嚎着,穆母难得用温柔的语气跟她说,“再忍忍再忍忍,你还是要下地再走走才容易开宫口。”
李荷花疼得脸色苍白冷汗直冒,“这么疼,怎么走。”
“趁着羊水还没破你要下地走走才好开宫口,等宫口开了你才能生得快,要是一直躺床上,你要疼一晚上的。”
李荷花到底是年轻人,在这方面并不懂,她甚至连什么是羊水都不知道,她现在能听进去的只有那句现在走路能疼短一点能生快一点。
于是在穆母的搀扶下咬着牙下地走动,只是每走一步她整个人都疼得七荤八素,可为了能快点结束痛苦她还是咬着牙坚持了。
这种时候家里每个人都很紧张,穆二在厨房里看火听着这动静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三嫂怎么会疼成这样。”
陈珍珠心里也紧张,毕竟是她第一次亲自见证一个新生命的诞生,“生孩子都这样,半步踏入了鬼门关,疼得死去活来是每个女人都会经历的事情。”
房间里的哀嚎声一阵又一阵,穆二都忍不住在想,以后陈珍珠生孩子会不会也这样疼得死去活来,要是也疼,要不然就不叫她生了。
穆二越想越觉得害怕。
“疼成这样还生什么孩子。”
陈珍珠听得笑了,穆二像是有些畏惧,只是不知道他这个感想会坚持到几时,等到他自己的时候估计就会忘了今天的感慨。
水烧开后接生婆也到了,接生婆检查过情况就立即让李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