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孩子大人都能敞开了吃肉,男人们喝酒也有菜,午饭过后又聊了一会儿穆家的几个女儿就各自回家了,陈家走在后面,搭送回去的年礼穆母是按照一样的给。
收尾的工作就留给了陈珍珠和穆母,至于李荷花,早早就抱了孩子回房间说是睡觉。
傍晚的时候穆六叔家来人了,穆母也是万万没想到今年竟然还有人大过年的过来借米。
穆六婶说,“我家的米都是算好了的,只能吃到年中,今天两个儿媳妇家里都来了人,没办法只能多煮了饭,没想到晚上还有人来,米就不够了,我知道大过年的过来借米不好,可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你家有,就借我三升吧。”
往年谁家的米都是定好了量的,每天只能煮一升或者半升,要是用超了后面米不够,就只能跟别人借,再往前数几年,别说是借米,就是红薯芋头都有人借的,去年穆母还找大伯家借了。
大过年的有人来借米穆母的脸色不可能好看,尤其是穆六叔家,他家可是有借米不还的前科的,导致别的兄弟都不愿意借给他家,往年穆家也穷他们没找过来,今年估计是第一个就想到了穆二家。
“既然是定好的量那就是说明后面的米还有,你怎么过年的时候来借,不是我不借,只是这样对你家寓意也不好,年头借米借一年的,你就不能过了年再借。”
都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这个年才开始就找人家借东西,这个寓意就是这一年都得借人东西,这个寓意谁家都忌讳,偏偏六叔家不在意。
穆六婶讪笑说,“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个,我们家不信这些东西,我家二儿媳又怀孕了,估计就是年中的时候生,后面的日子真是每天都得算着吃饭,不然我也不会这个时候就来借米,我知道你家今年还算宽裕,就先借我吧,我会还的。”
如今家里有富余,穆母倒不在意那点米,她是真为穆六婶着想,可既然人家不介意,那就只能借。
穆母叮嘱她,“借倒是没问题,只是你后面可不能赖在我头上。”
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经常有人是自己家过得不如意就会赖在别人家身上,之前黄婶走了村里人给她办了事,第二天有人就身体不适,后面就怪在了黄婶身上,说是惹了晦气,穆母就怕自己会惹一身麻烦。
穆六婶连忙说,“怎么会,你帮了我我感谢还来不及。”
穆母就给她倒了三升米,借别人米都是要把米升装到平面的,免得出了尖人家来还的时候不认,非说是平的,这都是大家默认的做法。
穆六婶拿了米说了几句吉祥话就回去了。
穆父等人走了才说,“他们家没一个靠谱的,又不是揭不开锅了竟然这时候来借米,回头要是过得不顺又要怪在我们头上。”
穆母也深知这一点,但是,“有什么办法,人家都来了,大过年的总不好说不借,都是兄弟,说出去不好听。”
“你看着吧,开了这个头后面就没完了。”
穆母抿紧了嘴没有说话。
第二天陈珍珠带上自己准备的东西和穆二一起去了陈家。
穆母让她带一只鸡一斤猪肉一瓶酒去,后面又拿了一包红枣,陈珍珠自己也拿了一罐菊花晶,和一些糖果饼干,这些东西都是她自己买的,穆母没有一点意见。
菊花晶陈珍珠买了两罐,一罐给了穆母,剩下一罐就用在了这里。
穆母没想到她对自己生母还挺大方的,心里稍微有点吃醋,可一想到是她自己挣的钱,也就没表现出来。
今年过年陈珍珠给穆母穆父买了一件棉衣一双棉鞋反而是李荷花什么都没给穆母买,这一对比穆母就更知足了。
穆二提着东西出了门才问陈珍珠,“你哪儿来的票买这么贵的东西?”
陈珍珠看他一眼,非常淡定地说,“你在镇上就不跟别的同事交流的吗?他们身上有的是各自需要的东西。”
陈珍珠是跟别人换的票,拿空间里的水果换的,她老早就开始经常跟别人接触,这样也有让她以后挣的钱过个明路,反正她现在还算有门路,她的空间里有许多新奇的东西是别人喜欢的,稀罕的,一来二去她就跟她们混熟了。
不过去了镇政府穆二跟她并不在一起工作,所以穆二没发现罢了。
“你脑子还真是灵活,前面十几年委屈你这么藏着了。”
陈珍珠说,“不,我以前是真的蠢。”
穆二听了这话有些忍俊不禁,她到底是在骂她自己还是在夸她自己。
穆二承认自己在这方面不如陈珍珠,陈珍珠跟别人往来还想着互利互惠,而他光想着让大涌村的人都过上好日子了。
两人去了陈家,反正也是闲着穆母就抱着孙子去妯娌家串门玩。
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看上了陈珍珠想要挖墙角。
穆二婶问,“你家珍珠你是打算让她嫁给均安还是嫁出去?要是嫁出去,我这里有个好人选,他家里有五个姐姐就他一个儿子,日子过得很滋润。”
“我家均安连宅基地都量好了,你说珍珠嫁给谁。”
穆二婶讪笑说,“我看均安都二十多了还不结婚,以为你是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