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二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回家,穆母都着急上火了,“他在哪里吃?住哪里?不回家怎么行?什么工作这么忙啊?”
陈珍珠这才想起来告诉穆母房子的事情,不过她留着心眼,没说是买的,跟穆母说是租的。
穆母听完整个人都肉疼死了,“怎么还租房子住,他又不经常住镇上,多浪费钱啊。”
陈珍珠就跟她解释,“现在镇上的糖厂已经正式开工了,以后我跟均安会经常两头跑,身上都在糖厂兼着职呢,不租房子没地方住。”
穆母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要兼职,“不是说糖厂包住吗?那应该有宿舍才对。”
“都是住的大通铺,均安是男人还行,我也会有需要过夜的时候,总不能我也跑去跟那些男人住一个房间。”
那当然不可能,穆母比陈珍珠都不愿意这样。
“那,那你们兼了两个职位,工资总会涨吧?”
“现在还不知道,糖厂还没盈利呢,等我们努力让糖厂盈利了,不给我们提工资谁愿意给他干活。”
穆母这才满意了,“要这样也成,就你们在镇上住得注意一点,现在外头可乱着呢。”
“均安一个大男人不怕什么,要是我需要住,到时候会让均安陪着,不然我自己也不敢呐。”
第二天
陈珍珠身上的兼职太多,村长就跟她商量,“要不然喂鸡喂鸭那些活你别干了,别到时候影响了糖厂的工作。”
村里的鸡鸭都是靠空间里的泉水才有那么大的产量,在村民家家有富余之前陈珍珠不打算暂停。
“我在糖厂不是要职,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没事。”
别说呢,因为泉水的缘故穆父穆母身体都变好了,身体比以前强壮,脸上的气色也更胜从前,穆父现在还跟着去挣工分,丝毫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累,而穆母则是显得整个人都年轻了许多,虽然比起现代同龄人还是更显老,但比起这里的同龄人那是年轻多了。
“那你自己注意分寸,总之不能影响了糖厂的工作。”
村长并不知道鸡鸭鱼的产量跟陈珍珠本人挂钩,只以为她是跟穆一样,一心想着搞好村里,就没强求她,但也希望她不能拖糖厂后腿。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紧跟着就是春耕的时节,穆二从镇上回来又忙着安排耕田。
这个时候一场小小的倒春寒来临了。
陈珍珠路过苏文思家里的时候被苏文思叫了进去,倒春寒没人愿意下田,穆二为了大家的身体着想也没急着让他们下田,只盼望着这场倒春寒赶紧过去。
苏文思家的泥房比穆家老宅更小更破,还没有大阁楼,只在右边的房间上面搭出来一个阁楼放稻谷之类的农作物。
“珍珠,我记得你之前是拿鸡鸭毛填进了衣服里,之前你们结婚的时候那些鸡鸭毛还有没有?”
苏文思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他们结婚都过去好几个月了。
陈珍珠说,“有,我都收拾好了没用上,嫂子你想要的话就来我家拿,我攒了很多,都收拾好了,你拿回来剪了就能填进衣服里。”
苏文思惊喜得很,“那可太好了,我这就跟你去拿。”
苏文思家比别人家都穷,倒春寒这几天穿的都是冬天那件补了全是补丁的衣服,几个孩子穿的也是之前陈珍珠给的保暖衣,外面只套了旧的薄棉衣,也还是冷,冷得他们火炉子都不愿意离手,但好歹是敢下床的。
苏文思脚上穿的还是破了又补上的胶鞋,里面没有绒毛,只有一双薄薄的鞋垫子,还是破的,天气一冷,她只能把所有袜子都穿上,就这样脚还是冻得没有知觉,常年下来她的双手双脚都长了冻疮。
苏文思家穷不是因为他们懒,而是因为他们夫妻俩都是残疾人,她的丈夫脑子不灵活干活也不灵活,苏文思则是手不灵活,平时两个人都挣不了满工分,顶天了能挣到八个工分,所以苏文思能被选去制糖作坊打包装在苏文思看来已经是天大的运气,是陈珍珠给她开的后门。
但陈珍珠知道并不是,那就是苏文思自己抽到的。
陈珍珠带着她回了家,把家里存了大半个蛇皮袋的鸡鸭毛都给了她,又给了她一双自己的旧鞋子。
那双旧鞋其实是空间里的,只不过颜色是棕色,又被陈珍珠穿过几次穿旧了的。
苏文思哪里肯要,“你已经帮我太多了,我不能拿你的鞋。”
陈珍珠把鞋子塞进她手里,“你别嫌鞋旧,这双鞋是我现在多余的,我现在上班总不能天天穿一双旧鞋去,你要是不拿,那就只能放着长灰尘了。”
苏文思这才注意到陈珍珠现在穿的是低筒的小皮鞋。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我现在还没有办法报答你,等以后……”
陈珍珠连忙把人推出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别把自己冻着了。”
苏文思感受到了她的心意,顿时鼻子酸酸的。
等回到家打开蛇皮袋才发现里面竟然还有几双新袜子,苏文思忍了许久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苏文思的女儿穆娟妹看到自己娘在那里哭,着急着跑过去问,“娘你怎么了?”
苏文思拿手背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