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教授,莫非你真是这个意思?”冯亚萍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她是江南省中医大学的校长,自然知道中医可不是西医,后者尤其外科手术方面一般都是中青年为主,年纪大了反倒不行。但中医是一门经验学科,年纪越大,往往也意味着中医造诣越高。所以一般人去看中医,总是喜欢找老中医看,而年轻的中医,就算名师门下,一般人也对他不会有多少信心。
尤其像葛东旭这样,看起来根本就还是一位在读学生,就更难让人相信他有高明的医术。
会议室的医生纷纷将目光投向唐逸远,脸色同样很难看。
“是,但你们请听我说”唐逸远点头回道。
“既然唐教授一意孤行,要力荐这位年轻人参与会诊,那么请问他有行医资格证吗?他又是什么职称?”没等唐逸远说完,那位心胸科首席医生面带讥讽之色问道。
唐逸远闻言顿时面露为难之色,因为葛东旭别说职称了,就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
“我没有行医资格证,也没有获得过任何职称。”葛东旭见唐逸远连连被质问,心中自然有几分不快,终于脸色微微一沉,上前一步,沉声回道。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知不知道现在心脏病发作的是谁?是我们省的常务副省长!你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就来参与会诊,你以为这是闹着玩的吗?出了问题,你能承担得起吗?”葛东旭此话一说,整个会议室都是炸开了锅。
“出去!马上给我出去!”不少人直接开口冲葛东旭怒斥道。
冯亚萍没有冲葛东旭怒斥,而是脸色难看地看着唐逸远,冷声道:“唐教授,你必须马上给我一个解释。”
唐逸远脸上露出苦笑。
他怎么解释?该解释的他已经解释了,那就是葛东旭医术很高明,但他们压根不信,他又有什么办法?
难道要葛东旭从医院里随便拉个病人来,展现一番医术不成?
别说以他们现在的态度,还有现在桑副省长情况危急的情况之下,根本不会给葛东旭这个时间和机会,就算他们给,葛东旭怎么说也是一位神医,他难道就没有脾气?他难道就真会像耍杂技一样先表演一番给他们看?
到现在,唐逸远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象得太简单了。
桑副省长何等身份,又怎么可能让一个葛东旭这样一位年轻得不像话,又没有行医资格证的人参与会诊呢?
“我来解释吧。”葛东旭知道唐逸远的为难处境,冲他摆了摆手,再度开口道:“我确实没有行医资格证,那是因为我没有去考,并不代表我医术不行,就像我的年龄同样代表不了我的医术一样。其实,今天如果不是唐教授跟我说桑省长是个好领导,好省长,我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同样如果不是唐教授先前说过桑省长是个好领导,好省长,以你还有他们现在这样的态度,我肯定是懒得解释,也肯定直接甩手走人,你们求我也没用。但我相信唐教授,因为我相信他的眼光和为人。”
“我不想一个好领导就这样撒手归去,所以我还是留下来,并且给你一个解释。这本证件不是行医执照资格证,但我想应该能够解释我的医术其实跟年龄没有必然的关系。当然如果你还是坚决不相信,那我就只能对桑省长说一声抱歉了。”说完,葛东旭从单肩包中取出了一本证件,递给了冯亚萍。
这个证件正是樊洪给他的国安部证件。
冯亚萍此时已经有些被葛东旭这个年轻人表现出来的镇定,还有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和傲气所震住,见他递过来一本证件,下意识地伸手接了过来。
接过来才一翻开,冯亚萍浑身都不由自主震了一下,脸上露出无比震惊之色。
她是江南省常务副省长的妻子,本身又是江南省中医大学的校长,自然知道一些这个证件的分量。
如果这个证件是真的,可以说眼前这位年轻人的级别很有可能是跟她丈夫一样的!
一个十岁的副部级!
如果这个证件上面没有国安两个字,估计冯亚萍直接就扔掉了。但有那两个字,一切又得另当别论。
因为这个部门本来就是个很特殊的部门,除了部长其他领导是不对外公布的,甚至这个部门的总部都是不公布的。所以虽然说以葛东旭的身份挂了这么一个身份实在惊世骇俗,但在这个部门还是有可能的。
“对不起,不是我不相信您,而是这个证件实在太惊人,我需要打电话确认一下,这点还请您”冯亚萍许久才压下心头的震惊,说道。
不过这回说话语气就很客气了,连称呼都用上了您,而且她心里也已经相信了七分。
因为这件事从任何角度分析,除非葛东旭真有本事医治好她丈夫,否则这件事对他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不过桑云龙是她丈夫的同时,也是江南省的常务副省长,就算她也是要考虑到做事情的程序,尤其葛东旭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如果这件事不事先弄清楚,她就冒然让葛东旭参与她丈夫的治疗,真要出现什么问题,这里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恐怕都要被追责。
会议室里的人见冯亚萍突然对葛东旭这个小年轻改变了态度,全都面露不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