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服从的,偏偏他褪去了上位者的威严,就那么像朋友一样请求她帮帮他。
“深宫吃人不吐骨头,一步错,步步错,即便如我,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你忍心看着我跳进坑吗?”
“咱们说,咱们也算是数次的盟友了吧。”
他摸透了她心软的性子,一点点蚕食她的心理防线。
薛绾果然犹豫起来,竟没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他掌心里。
萧玄彻盯着掌心里的柔夷,微微弯了弯唇,眼底带着胜券在握。
良久,才传来她不确定的声音,“那……我该怎么帮你?”
“这好办,本王钟情于你,非卿不娶。”
薛绾怀疑的看着他,这能行吗?
萧玄彻笑而不语的看着她,“这些交给我,你只要承受一些流言即可,不过你放心,今夜你就不用再受委屈了。”
“什么意思?”
他站起身,低眸笑望着她:“没有人敢再张嘴道你是非。”
薛绾不解他在卖什么关子,最终迷迷糊糊的应承了下来,毕竟九殿下帮过她休夫,又去黑风寨救了她和弟弟。
她就当报恩。
平时她的脑子也挺够用的,但为何碰上这位行事诡异的殿下,她怎么就会慢半拍呢?
等薛绾离开亲王府后,萧玄彻这才又慢悠悠坐下。
心软的小鱼儿。
黑暗中的暗卫一向山崩地裂于眼前也能不动声色,可今晚被迫听了主子卖惨求人的样子,三观俱碎!
阿符躲在柱子后,同情的看着霍小姐离开的背影。
虽说主子处境确实危险吧,可区区一个金国公主,主子随随便便就能甩脱掉。
霍小姐好惨,就像是一只小白兔,全然不知自己走进了大灰狼的陷阱。
九殿下用卖可怜,将人扯到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阵营。
但同时,殿下亦是最护犊子最狠的。
因为今晚上京散步流言的人足足有几百人,都被殿下的黑骑,割了舌头,分别送去了柳节度使、以及几位推波助澜的人的府中!
柳家——
看着呈上来的托盘盖着红布,柳节度使示意人掀开,血淋淋的舌头堆积成一盘,彷佛还残留着凄惨的叫声。
幕僚也被渗的吓退了一步。
柳节度使冷哼一声,“他倒是心狠手辣。”
“听说二皇子府上也收到了‘重礼’。”
二皇子府,二皇子正趴在池边干呕,吐完了,他才挥手:“赶紧给本皇子端下去喂狗!”
恶心死他了!
老九!可真行!
这事薛绾丝毫不知,薛祁言坐镇大理寺,第一个收到了消息。
他手段也狠辣,向来以酷吏著称,但他得知一夜间割了几百个人的舌头,还就那么大刺刺的送去了柳节度使和二皇子那,他还是觉得九殿下此人……
他总算明白他说的他的人,不会吃苦。
中伤妹妹的,都被割了舌头说不出话,干脆利落,又狠的令人胆寒。
比要了那些人的命,还要渗人。
这位殿下在上京鲜少出手的,就算荣宠,可他本人其实很是低调,甚至没多少人见过他。
薛祁言突然觉得后脊背发凉,如果这位殿下真的看中了阿绾,阿绾能躲得过吗?
翌日,更令薛祁言捉摸不透的是,流言没有因为那些人被割了舌头而平息,反而又冒出了一些,大肆宣扬九殿下爱慕霍小姐。
他们还编出了一段爱情故事,是霍小姐休夫的坚韧不屈,吸引了九殿下。
谣言换了个风向,骂薛绾的人变少了,可她依旧陷入流言里!
薛相府
薛祁言被叫到书房,薛相看着他,沉声道:“你可清楚阿绾与九殿下?”
薛祁言连忙道:“父亲,妹妹绝无此心思,皆是九殿下一人在暗中所为。”
薛相爷闭了闭眼,脸色沉重,最终道:“实在不行,把阿绾再送去扬州避避。”
九殿下非良人!大萧皇室着实复杂且……恶心。
薛家女,决不能再入皇室了!
他睁开眼眸,对薛祁言道:“我进宫一趟,对陛下澄清我薛家绝无此意,你安排马车,送阿绾走。”
薛祁言也意识到严重,必须出手快点,才能阻止九殿下。
他立马转身朝外走,调了一队人马。
薛绾并不知此事已慢慢发酵,她索性就按照九殿下说的,什么都不管!
可却不知,快到上京城的金国使团,得知了消息的金国公主,沉着脸打碎了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