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听到沁心院三个字,贺怀琛的心就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怒火蹭一下就腾腾燃烧,似是要把他整个人也燃烧殆尽。
他什么也不想说,什么问题也不想回答,继续如以往无数次那般对待着面前人,可不知为何,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满是另一个人的模样。
他想起嬑姐儿跟他说着那人如何如何好,想起大嫂给他说那人如何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她又如何地善解人意。
他想起她给他做的衣给他写的信,想起她站在月下出尘脱俗如瑶池中仙,想起花窗下烛光里她的挑灯细读,想起她那澄澈明净的眸,想起那微苦回甘的香气,想起她发病时白着脸对他说难受,还有她跟他说要和离时汪着眼泪跪在地上望向他的满目恳求——
侯爷,我们和离吧休妻亦可妾身愿自请下堂
和离,休妻,自请下堂——
好得很,好得很呐!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起了这样的心思?
又到底为何会起了这般的心思?
他还以为她对自己一直心心念念,却不知她何时起竟已经把他丢到了一边。
凭什么?凭什么!
她以为她自己是谁?竟还妄想要将他踢开?
可笑,简直可笑!
她是他的妻,死也只能是他贺怀琛的鬼!
想离开?
做梦!
心里的声音在不住地愤怒咆哮,掀起的力量如狂风暴雨一般,他就似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发起了狂,似要将一切撕碎咬烂方能平复他的不满。
温玉燕从未见过贺怀琛这般模样,她渐渐有些承受不住,开始低低哭着求饶。
他却似耳聋了一般,平日将她捧在手心视作珍宝,此刻却对她的痛苦视若无睹。
温玉燕心中又是恼怒又是不解,终是抵抗不住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