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苦药下肚,不禁觉得精神恢复了些,正想起身到屋外透透气,便听见外头有脚步声过来。
一转眼,脚步声便进到了屋里。
苏淡云抬起眼,发现是锦善回来了,微笑道:“怎地去了这许久?”
锦善走到主子跟前,把给石婆子送药涂药,以及涂药后石婆子的情况都给简单明了地说了一遍。
苏淡云了然,让锦善先去歇息一下。
锦善却惦记着主子洗漱用的热水,怎安得下心来歇着,出去后便径直去安排洗漱的相关事宜去了。
看着她像只小蜜蜂似的为自己的事情忙碌,苏淡云心里酸酸的也暖暖的。
想着能有这样一个好伙伴陪着,一起面对各种风风雨雨,实觉这是上天的恩赐,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洗漱后,苏淡云便坐到了床上,盖上了薄薄的锦被,本想着就此安寝,可多年的习惯还是不想打破,便让锦善给她把放在罗汉床上的医书给拿了过来,就那样靠着床头翻看起来。
翻了两页,想起初禾的事,便叫来锦善好奇道:“初禾回来了吗?”
锦善方才已经听主子说了初禾出去找耳坠的事情,遂摇了摇头,“方才没见,现在不知回来了没。”
苏淡云往窗外看了下,道:“时辰不早了,这样摸黑找也不容易找到,这府里有湖有水池,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便不好了。你去看下她回来没,若没便再带个人出去把她寻回来吧。”
锦善之前便听说府里有丫鬟夜里失足坠湖的,听了也觉后怕,便忙应下出了房间。
只是还没等她出去找人,初禾便提着灯笼进了院门。
锦善看见她,心中一喜,忙快步过去,“初禾,耳坠子找到了吗?”
初禾神情恍惚,只继续提着灯笼往前走,似乎并未听到锦善说话,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锦善见了,想着她应是没找到亡母遗物正伤心着,便打算过去安慰两句。
她走到初禾跟前,才想开口,却发现她两个耳垂都已经挂上了那对银铃花耳坠,不禁一怔。
见她这古怪表现,锦善本能就觉得外面应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