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弃以为他是自己那些皇子哥哥们派来跟踪自己的,便对他大刑伺候让他说出幕后指使人是谁,唐傲被他折磨了一晚上,要死不活的时候媳妇儿出现救走了他,可惜他连对方的样貌都没看清,怒火滔天也无计可施。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第二部的慕容弃当上皇帝后闯荡江湖遇到了同样微服私访的唐傲时,虽不知道他的身份,却记得他这张脸,知道了当初是冤枉了人家,便处处关照着唐傲,才有了日后的结拜之心。
所以此刻,唐傲被五花大绑,他惊恐地看着面前噙着笑、拿着刀在手中把玩的慕容弃,吓得面无血色,“你干什么!快放了我!”
慕容弃眯缝着眼睛,眸中似有残忍狠绝的神情闪过,继而又冷冷笑起来,拿起刀在他动脉上轻轻划了一下。
唐傲惊恐地尖叫,“你疯了?!你敢动我一下,我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哦?”慕容弃反而非常感兴趣这句话,刀尖往里又送了一些,冷冷笑道,“如此说,阁下倒真是什么金贵之人,不妨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兴许我就会放过你。”
唐傲这次本就是偷偷溜出来的,出城的令牌都是偷的,这要是让那个死对头皇后他们知道,一定又会告自己一状让父皇更厌恶自己,所以他犹豫了一下,紧张地盯着眼前这人泛着凶光的眸子,最后仍是决定守口如瓶什么也不说。这人看起来并不是想杀了自己,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一定又是那些贱人的阴谋,自己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他的妻子一定正在找他,他只要熬过去,撑到妻子赶过来就可以了!
韩清眼中闪过万般思绪,他的这段内心戏在后期会有配音补充上,所以他必须要把这段心理转变在一个镜头内全部演到位,这么多情绪的转换演起来并不容易,韩清自觉自己做得足够完美,心下松了口气,最后喊出一句台词便准备看白镜怎么接下去。
“我才不会上你们的当!要杀要剐随你,休想让我吐露半个字!”
白镜的目光极冷,瞳孔中原本的黑色渐渐冻结成一块黑冰,之后他伸手忽然抓住韩清的头发,一点点掰上去,头垂下来凑到他耳边,似笑非笑地叹道,“很好,是条有骨气的走狗,我可舍不得让你失望。”
说罢,少年慢慢起身,丢下刀,拎着他的头发站起身,就这么硬生生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拽了上来。
之后的情节……
韩清都不忍心回忆了,明明自己是在演戏,但那短短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他却仿佛亲身经历了那段酷刑的折磨,明明身体上没有一丝痛苦,却在看到那人狞笑的脸和发青的指甲时,整个头皮似乎都被人揪了起来,整片神经都痛得发麻了。这人演变态简直演进了骨子里,等韩清从那段非人的折磨中回过神来,两人身上已是血迹斑斑,凄惨无比。
周围鸦雀无声,过了很久,突然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叫好声。
“我的娘啊……好疼……”
“韩清,你那是演的吗……不会真被割到了吧?”
“妈呀,我看他肌肉扭曲成那样,给我疼够呛!”
“我这辈子不敢接近白镜了……好变态……看得我腿都软了……”
“大白你看看我……哦,还好,我以为你跟人换魂了……”
“白哥,我以后再不拍你了,我怕你虐我……”
白镜回头,朝半跪着的韩清伸手,笑道,“这是怎么了,真被我吓到了?”
韩清面色复杂地盯着他,半晌终于伸手也握住他的,只是第一次,他握得非常紧,然后起身捏着拳头捶了白镜肩膀一下,头一回朝他露出和对着薛谦时一样灿烂的笑容。
“行嘛!可以出师啦!”
白镜哈哈一笑,也跟着捶了一下,“能让你肯定一次,我该说谢主隆恩吗?”
韩清也哈地一笑,朝他扬起手来,“明年年底,一决高下吧!”
明白过来他指的是影帝之争,白镜眯了下眼睛,笑着抬手朝他的手掌拍了下去。
“好!”
此刻在远处嗑瓜子看戏的两只大王八,十分感动又欣慰地彼此对视,“哎,这俩人也真是,像咱俩这样相亲相爱的多好呀。”
穆枫立刻嫌弃地把瓜子丢回去,“谁跟你相亲相爱,我对你这种腹黑老狐狸两辈子都没兴趣,谢谢。”
杜悠远啧啧两声,继续闲情逸致地嗑瓜子,“就口是心非这一点上,穆总和我的小宝贝儿特别一致。”
“滚蛋。”穆枫白了他一眼,忽然又恶心巴拉地叫他,“悠远啊~”
杜悠远仍是面露微笑,“什么事啊,枫儿?”
穆枫噗了一声,一嘴的瓜子差点儿喷了杜悠远一脸,杜悠远哈哈一笑,不逗他了,正经问,“干吗?”
穆枫赶紧喝了口水压惊,半天才说,“我就是问你啊,你要是把韩清惹毛了,一般怎么哄他?”
杜悠远纳闷儿地看他,“这种事你还用问我?”
“哎你不懂,”穆枫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我家小白很少生气的,这回是真把他气着了,好几天不理我……我看韩清天天都跟你生气呢,气完没多会儿就哄好了,你怎么做到哒?”
杜悠远扬扬眉,“这还不简单,送礼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