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潮生信不信,当天晚上杨枭就背着自己的包出门了。
他打车到了刘韶经营的一处工地之上,但并没有进去,而是绕着工地周边一步一步地走。
这一处修建的是一间大型商场,一共七楼,地下两层和一二楼已经差不多了。
杨枭把工地逛了一圈之后,观察了一下工地附近的几栋楼。
雾城山多,距离商场附近就有三座小山。
杨枭不辞辛苦,把周边都转了个遍。
直到天亮,他才赶往下一个工地。
接下来三天,他一步一步地把刘韶在雾城的四处工地全部丈量了一遍,直到第四天晚上,他才有所动作。
晚上夜深人静之时,他独自背着一大包东西,先去了距离商场工地不到一公里的一座天桥之上,远望灯火通明的工地,又抬头看月明星稀。
“东南,北斗玉衡,鸡鸣聚阴……”
随后将一面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镜子挂在了天桥之上,正对着远处的工地。
转头又到了距离工地两公里左右的正南方,有一棵上了年头的高大槐树。
杨枭轻盈爬上树后,又将下一面镜子挂了上去,和工地遥遥相望,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正南,北斗冲煞,忌正午建工……”
他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将四个工地正南、东南、西北、正北、西南等七个方向,全都布置下了类似的镜子。
最后在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杨枭翻身进入了工地内部,计算着七方镜子聚集的中心点位置,将一张符纸埋入地面,随后重重一踏。
“七穴不开、龙头不抬……”
话音落下,整个工地凭空刮起了一阵清风,就连工地的地面都微不可查地震动了一下。
杨枭从工地出来,目光森冷:“你要和我较量,我就陪你玩一玩……”
两个小时后,第一声鸡鸣声起,天光破晓。
工地上的工人早起干活,却感觉一股冷意从脚往上窜。
不过现在还在初夏,早上起来有点冷也正常。
但好几个工人不仅仅是倒春寒,甚至都冻得直流鼻涕了。
刘韶这时候也从酒店出来了,在医院住了几天,他也得去工地监工。
结果一下楼,就碰上了张松明笑盈盈地迎上来:“好久不见了刘总,前两您住院了,没敢过去打扰。这不,今天特地过来看看您。”
刘韶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殷勤。”
“这是自然,都是刘总您赏脸,把这次商场和写字楼的工程交给我来做,赏我一口饭吃啊。”张松明客气道。
“你不用妄自菲薄,你们张家在开发这一块的工程做得不错。”刘韶摆了摆手:“我们也是老朋友了,放心吧,这次的工程完工,我回去交了差,之后川中的工程也会想着你们的。”
刘韶一句话说到了张松明的心坎上。
这次和刘家合作的两个项目算不上什么大项目,重点就是在两家后续的合作。
张家想要往外走,刘家就是一个不错的靠山。
“那我就先多谢刘总了。”
“行了,先去工地吧。”
刘韶摆摆手,两个人一块上了车,张松明十分殷勤的自己开车。
“对了刘总,还没问过您,前几天您突然生病住院是怎么回事?”
一提到这个,刘韶顿时一脸阴霾。
那天发现一气六仪阵之后,他立刻就开始解阵。
一开始他以为这一气六仪阵不过是形似而已,毕竟当时杨枭上山下山不过一个多小时而已,中间还和那四名劫匪纠缠了一番,布阵时间不多。
就算是刘韶本人想要布下这一气六仪阵也需得花费一两天的时间。
可是随着他开始破阵,不一会儿就傻眼了。
这道一气六仪阵不仅仅是形似,而是实实在在的困生大阵。
花费了两天两夜他都没能解开。
还好在他又饥又渴,狼狈不堪的时候,他的手下发现他三天未归,终于找上山,生人撞破了阵法才把他找到。
“呵呵,别提了。”他阴沉地扯了扯嘴角:“这笔账,我迟早和那小子算明白!”
见刘韶露出一脸戾气,张松明也不好问了,但想起来另外一件事:“对了刘总,我听闻您之前在玄门山字脉学习过。我有个朋友,最近她家里遭到了不少怪事,您看有没有时间帮我过去看看?”
“怪事?呵呵,松明啊,我出手可以,但费用可不低啊……”刘韶回过神,把玩着手里的一串珠子,幽幽道。
“您放心,规矩我都懂。”张松明急忙表示:“我这个朋友或许您也听说过,就是最近颇有风头的百花集团的老板秦雅雅。”
“那位女神总裁啊?”刘韶眼前一亮,摩挲着下巴却是十分豪爽地答应了下来:“行,有空我陪你看看去。”
两人聊着天,已经到了商场工地门口。
刚走进工地,正在和工程总监交流,忽然就听“轰隆”一声巨响。
众人下意识地朝着声音来源望去,就见吊着一捆钢筋的吊车空空如也,绳子上挂着的钢筋直接把正在施工的三楼砸了个大坑。
刘韶心里咯噔一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