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之后,在保姆的帮助下贺妃已经清理好了身上的血迹,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浑身颤抖地观看着昨天晚上的监控视频。
她今天没有画标志性的烟熏妆,素颜看起来秀丽不少,或许是受到了惊吓,她现在脸色苍白,嘴唇都没什么血色,身子止不住地发抖,反而比往常的模样更惹人怜爱。
她瞪大眼睛抬起头,颤声问:“这、这是我?”
她很想否认,可视频作不得假,杨枭手上的咬痕也不是假的,而且她的鬓角凭空生出了许多红色的毛发,这也不是假的。
只是她2不愿意相信。
贺宏伯脸色阴沉,当即对四叔道:“四叔,麻烦您了,把这个叫李清玉的女人带到家里来一趟。”
这几个小时里杨枭已经说清楚了来龙去脉,贺宏伯现在气得一句多余的话都没,眼里杀机毕现。
杨枭表示很理解,毕竟刚经历了小女儿和大儿子的事情,现在最器重的三女儿也出了事,贺宏伯已经动了杀心。
“看来我贺家多年不曾回国,有些人真是忘了当年我贺家是怎么发家的了!”
摸金校尉,可不仅仅得会挖坑刨坟。
若是在地面上站不稳脚,在地下挖出来再多东西也落不到自己手里。
贺家的发家史,也是在血腥之中写就的。
四叔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出了门。
这些天贺宏伯其实遇到过几次偷袭,但四叔从未出过手,大多数都被贺宏伯请来的雇佣兵给拦下了。
可是杨枭能感觉到,一旦四叔出手那必然是血雨腥风。
“杨先生,这件事您有办法么?”贺宏伯努力压下怒火,转头来看杨枭。
贺妃也终于回过神来,丝毫不顾形象地冲过来一把抓住了杨枭的手,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有办法的对不对?你一定有办法!”
视频里的样子她看得一清二楚,和一只真正的狐狸也就是外形上的区别罢了。
刚才杨枭也说了,对方今天是先给一巴掌,过后肯定会给贺妃送上糖果。
不过狐妖给的东西,背后的标价往往都昂贵得让人倾家荡产。
一旦贺妃有了反叛脱离的心思,轻则变得人不人狐不狐,重则……死!
贺妃已经被杨枭的前一句话给吓得魂不附体,抓着他的那只手指节苍白,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要让我变成那个样子,还不如让我现在就去死!”
“姐,你先别激动。”贺仪急忙上前把贺妃拉开,安抚她坐下来,扭头焦急地看向杨枭:“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杨枭坐下来,语气淡漠:“在她喝下李清玉给的酒水之前,一切都有办法。但现在嘛……”
听到这话,贺家父女心里都“咯噔”一声。
特别是贺妃,崩溃得眼泪直掉:“不可能!你一定有办法!”
她从沙发上弹起来,指着杨枭道:“一定是你对我前段时间说的话还怀恨在心,所以才故意不想救我!”
“你连那种厉鬼都能带在身边,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一只狐狸?”
“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
杨枭神色冷淡,无所谓地耸耸肩:“要是贺小姐不相信,可以动用你自己所有的人脉出去找人来救你,不用问我。”
“杨枭你别生气,我姐姐不是这个意思。”贺仪生怕杨枭一动怒真的不管贺妃了,连忙劝说。
“她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当初贺老板让我保护她,我该说的、该做的一样没少,最后是她自己没有接受。”
听到杨枭的话,贺妃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嘴角微微抽动,避开了杨枭的眼神。
是啊,当时杨枭明明提醒过贺妃,并且直接帮她挡了下来。结果呢?贺妃自己把他赶走了。
可让贺妃道歉是不可能的,她仍旧板着脸,将头别到一边:“那时候我以为他只是神棍而已,李清玉是我多年好友,我信李清玉不信他不是很正常么?”
贺仪本来就已经很崩溃了,看贺妃还这么嘴硬,她都快疯了:“姐!之前我就和你说过,杨枭他是有真本事的人,不是骗子!就算你那个时候对他有防备,但现在已经知道是误会了,你就应该给杨枭道歉!”
贺宏伯今天态度要冷淡许多,不像之前那样跑出来当和事佬,反而沉着脸一句话不说。
这件事本来就是贺妃的不对,他拉不下脸去求杨枭帮忙。
“我为什么要向他道歉?”贺妃不悦地别过头:“他是爸爸请来的保镖,当时既然察觉到了危险,就应该不管不顾地阻拦到底,确保我的安全。我不过说了他两句他就跑了,导致我现在为人所害,那是他的失职,为什么要我道歉?”
她自认和杨枭不是一个阶级,哪怕杨枭这段时间帮了他们家不少忙,也不代表他能蹬鼻子上脸。
既然收了他们家的钱,就应该替他们家办事。
现在事情办砸了,他却说没办法,她不找这小子麻烦就不错了!
还道歉?绝对不可能!
杨枭也不爱废话,扭头看向贺宏伯:“贺老板,我昨天就听四叔说,你在川中的形成差不多快结束了,幕后主使也已经找到了,我们之间的交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