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舜带着人跑过来,看到孔冷安脸上的几个巴掌印,顿时火气就上来了,脸上闪过一抹狠戾,死死地盯着那名中年妇女:“是你动的手?”
中年妇女已经被他带来的保镖控制住了,一下子看见这么多壮汉,女人被吓蒙了。
但一听孔舜的外地口音,再加上旁边还有这么多人围观,她顿时又硬气起来:“是我又怎样!要不是她先诅咒我儿子,我会动手打人吗?”
“怎么,你们这帮外地人还想的当街打人啊?来啊!”
“你敢动我一下,我立刻报警抓你!”
明明先打人的是中年妇女,可是现在她比谁都硬气。
十三四的孩子已经被吓哭了,看见孩子哭,她挣扎得更厉害,提高了两个八度,吵吵嚷嚷地喊着“打人了”。
孔舜的保镖拿她没办法,不敢放开她,可一碰她就往地上躺。
“孔先生,这……”保镖为难地看着孔舜。
孔舜一张脸已经黑透了,眼神阴沉得如坠冰窟。
倒是被打了几巴掌的孔冷安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阿舜,我没关系。既然这位夫人不肯听我的劝谏,那我们走吧。”
“可是你……”
孔冷安笑着摇了摇头:“擅自干预他人的命运,本就是我做错了,和旁人无关。”
她劝告了妇人,结果挨了打,这算是她擅自泄露天机的惩罚;而妇人不信,反而对她动手,过后她的孩子出了任何问题,那也是她的因果。
看孔冷安真的毫不在意,孔舜也不想继续在这儿被人围观了。
“走吧。”孔舜给了保镖一个眼神,他搂着孔冷安的肩膀准备上车。
不过杨枭却注意到,他临走之前给了保镖中一名身材瘦弱的男人一个眼神,就是这一个眼神,让瘦弱男人阴鸷的目光落在了还在骂骂咧咧的母子身上。
杀机毕现。
而瘦弱男人趁着撤离的时候,从妇人身边经过的时候,做了一个谁都没有在意的动作。
他动手从妇人的头上拔走了几根头发。
妇人现在情绪激动,还在冲着孔舜二人离开的方向骂骂咧咧,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一茬,但是杨枭却将其尽收眼底,微微眯起了眼睛。
术士?
“看什么看!再看我连你一起骂!”
妇人发现杨枭在看他,顺势劈头盖脸拿他当出气筒。
杨枭撇了撇嘴,没有理会,妇人倒也没有真的转移目标,领着孩子骂骂咧咧就走了。
陈颖抱着胳膊啧啧摇头:“这老女人嘴真厉害啊,看那小丫头被打得多可怜。不过阿妹也挺奇怪的,为什么平白无故要咒人家孩子呢?”
热闹看完了,陈颖觉得无趣,刚准备去叫杨枭,扭头却发现他正盯着孔舜等人离开的方向。
“喂,怎么了杨sir,怜香惜玉了?”她捅了捅杨枭的腰,恶趣味地笑道。
杨枭收回了目光,那对母子已经消失在了人海之中,轻叹一声道:“那对母子死定了。”
闻言,陈颖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什么意思?”
杨枭已经扭头打算走了,没有回答的意思。
但陈颖的好奇心已经被吊起来了,三两步追上来,一把挎住杨枭的胳膊:“你先别走啊,你先告诉我你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别问,天机不可泄露。”杨枭一眼看出刚才那两人身份不一般,他们身上的气质也不似常人。
就那男人最后看那对母子的一眼,杨枭便能肯定这母子俩死定了。
因为刚才最后离开的男人明显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术士,取走了那名母亲的头发,说白了就是回去下咒的。
他越是不说,陈颖就越是缠人,最后把杨枭烦得不行了,拉着她的肩膀转身。
这时孔舜一行人才刚上车,那名术士最后一个进门。
“看到那个男人了么?”
“嗯,怎么了?”
“那是个术士,身上煞气很重,应该是专门给人下咒一类的。他刚才从那个大姐身上取走了几根头发,用来做什么就不用我说了吧?”
陈颖对这些事情也是有所接触的,一听这话就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刚才不是误会?”
既然带着术士在身边,那么那对年轻男女的身份肯定也不简单。
这么说来,那名年轻女人说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那中年妇女的儿子真的有血光之灾?!
“对喽。”
见她懂了,杨枭继续准备离开。
可陈颖这下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一脸焦急:“那你还等什么呢?快去找那对母子啊!”
杨枭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我找他们干嘛?”
“你不都说了么,刚才那个男人是一名术士,他取走了那个大姐的头发,回头肯定要对她下咒!而且那孩子也有了血光之灾,要是母子俩一起出事,一个家庭就完了呀!”
陈颖说着,就要拖着杨枭往那名中年妇女离开的方向追去。
杨枭刹住脚:“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理,那大姐遇到人提醒,是她自己没有珍惜,落得这种结局也是她自己得罪了人,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