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东孔氏。
听到这个称呼,杨枭的眉头都止不住跳了跳。
冠以这个称呼,怪不得他们行事这么嚣张跋扈,因为人家有这个资本啊。
儒门流传至今已经千年,尽管如今儒门发展远不如古时昌盛,可孔家的弟子仍旧遍布天下,主打一个人多。
孔氏如今虽然声名不显,但其实他们的人在各行各业都有涉及,资源人脉广博。
最主要的是,凡入儒门者,修的是一身浩然正气,不在道门密藏的范围之内。
他们自成一派,不同于任何一脉的修行方式,追求的是言出法随。
说白了,就是打嘴炮。
他们的能力先不提,就儒门的实力和千年的底蕴,就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这也难怪就连陈瀚池这样的人物,面对两个儒门的后辈也都是以礼相待。
可陈颖不吃这一套,一张俏脸在看到孔舜二人以及他们身后站着的孔安后,已经黑到了极点。
“阿颖,还不和二位打个招呼认识一下?”陈瀚池见陈颖没动,提醒了一句。
后者冷冷道:“我看招呼就必要打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她不会在这种场合对自家老爹撒泼打滚,但不代表她能心大到差点害死自己的仇人以礼相待。
从陈瀚池胳膊里把手抽出来,她拉着杨枭转身就要走。
“阿颖!”陈瀚池厉声组织。
“陈小姐,”这时孔舜主动开口叫住了陈颖:“且慢,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陈瀚池也已经拉住了陈颖,让她不要胡闹。
“哦,我们还有什么话可说么?我不记得我认识你。”陈颖没好气地别开头,看都懒得看孔舜一眼。
“阿颖,你再胡闹我要生气了!”陈瀚池压低了声音,给陈颖施压。
孔舜则一脸不在意,温和地笑道:“陈小姐,我要和你说的是前两天的事情。前两天我们之间似乎发生了一点摩擦,我之前并不知道陈小姐的身份,下手狠了点。今天和陈先生一聊,我才知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一场。”
他一抬手,孔安立刻送上了一杯装着红酒的杯子,双手送到陈颖跟前:“我这位手下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不如我们今天趁机一笑泯恩仇如何?”
陈颖低头瞥了一眼,就见孔安的手包扎着,左手明显少了三根手指头,其中一根伤口还新鲜,纱布都浸透了鲜血,应该就是昨天断掉的。
孔安自己也脸色苍白,拿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发抖:“陈小姐,得罪了。”
见状,陈颖眉头紧皱:“你这是干嘛?”
“阿颖,”陈瀚池适时开口:“你今早和爹地说的事情,刚才孔先生都对我解释过了,就是误会一场而已。你看看你现在不是没出什么事么,误会解开了就好,你就不要斤斤计较了。”
孔舜点点头:“陈先生放心,这次阿颖小姐不肯原谅也没关系,既然想解除误会,我们自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等会儿的拍卖会,我们孔氏将为三件拍品点天灯,拍到的物品尽数赠送给阿颖小姐,作为我们赔礼道歉的诚意,如何?”
一听到“点天灯”,陈瀚池眼睛亮了亮。
今天这场慈善晚宴,随便一件拍品起拍价都在上百万。
三件天灯,数额很有可能上亿。
光凭这个数字,陈瀚池说不动摇都不可能!
但最关键的是,对方身份特殊,绝对在陈瀚池拉拢的范围之内。
既然对方肯主动低头开解误会,那他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孔先生严重啦,”不等陈颖开口,陈瀚池就笑着摆摆手:“你都说是误会了,我女儿不会介意的。这件事也有我女儿的错,她成天就在外面给我惹事,这次也算给她涨涨教训。”
但对点天灯这事他并没有拒绝。
“哪里话,阿颖小姐这是热心肠。”
“什么热心肠,就是多管闲事!”陈瀚池瞪了陈颖一眼。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就忽略了陈颖的意愿,这让陈颖非常不爽。
“误会?什么误会至于杀人?那你们的脾气可真够大的!”
见陈颖这么不给面子,陈瀚池脸沉下来,不说话了。
陈颖睨了一眼孔安手里的酒杯,根本没有要接的意思:“呵呵,你们现在是在干什么,苦肉计?省省吧,这是你们自作自受,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那个大婶只是和你们吵了一架,你们要是找人打她一顿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们居然对她下咒要她惨死。”
“我不过是找人解开了她的降头,你们就反手要杀了我,这就是你们鲁东孔家的风范?”
“那不好意思了,你们的这杯酒我真不敢喝。”
她这番话可以说完全不给孔舜面子了,孔舜看了一眼孔安,后者把酒水收了回去。
他也不和陈颖说话,而是扭头看向陈瀚池,一脸无奈:“看来阿颖小姐对我们的误会很深啊,我们初来乍到,怎么可能动辄杀人呢?当时我不过是让我的手下给了对方一点教训而已,后来对陈小姐也仅仅是误会之后用了一点小手段,也不知道是谁误导了阿颖小姐,居然让她觉得我们动不动就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