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宋清止最后那句模棱两可的话,杨枭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也没再多问了,他知道问了也没用,师叔不会告诉他的。
两人直接坐车去了之前的酒店,还没进门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杨枭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月前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徐煜。
徐大少今日和之前截然不同,头发长了没有修剪不说,两鬓还多了几根白头发。
下巴上的胡须不知道积攒了几天,一身白衬衣扯掉了领口的两枚口子,整个人显得格外焦躁。
一看到杨枭,他立马就冲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了杨枭的胳膊:“哥,我求求你,救救我、救救徐家!”
徐煜这是真慌了。
才两天的时间,徐淳死了,徐复在icu里躺着,生死未卜。
除此之外,徐家的产业大大小小的问题全都暴露了出来,虽然有徐恒在,这些问题还不算问题,可是已经能预见徐家的问题了。
那位老祖宗即便在宋清止的剑下灰飞烟灭了,可他的怨气还在,他的诅咒还在,徐家好不了,他更好不了。
说不准,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了!
这种情况下,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杨枭。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相信现在只有杨枭能救得了他了!
宋清止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抬脚进了电梯。
杨枭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扒开了他的手,冷眼道:“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你应该明白,从一开始我就没想和你们徐家过不去
,是你们不放过我。另外,即便没有我,徐家的养尸池也快瞒不住了。”
这个之前杨枭就说过,徐家这些年出的事情比以往都多。
且不说外戚了,一些嫡系子弟也大小事不断,这就说明养尸池的怨气已经快压不住了。
他们请来儒门,其实也是治标不治本。
浩然气可以压制住这一次,但绝对压不住下一次,除非圣人亲自出马。
可是在儒门,已经多少年没出过一个大儒了,更别说圣人了。
再说这一次,杨枭确实打开了那位徐家老祖的禁制,可仅仅是打开而已,他还没胆子直接催发令其苏醒。
其之所以直接苏醒过来,完全是因为怨气已经挤压到了极限,一个养尸池已经不足以安抚他了。
他想要的,本来就是整个徐家后代给他陪葬。
“我要是你,现在就回去好好冷静一下,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即便养尸池没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徐家现在有的东西也足够你挥霍完这辈子了。”
杨枭微微眯眼看了看他:“当然了,至于你能活多久,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了。”
说完,杨枭直接转身就进了电梯。
没等徐煜追上来,电梯门就已经关上了。
宋清止在电梯里等着他,见他进来瞥了他一眼:“不打算管了?”
杨枭耸了耸肩:“本来就和我无关。”
“嗯,先上去吧。”
双方上了楼,一进门杨枭都傻眼了。
陈渔和贺妃两姐妹已经走了,昨天杨
枭离开港岛的时候,她们也有各自的事情要做,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按理说现在酒店里应该就剩下孔冷安和葛安两人才对,可没想到还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来这里干嘛?”杨枭的语气有几分敌意。
孔舜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很想来么?”
他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孔冷安和站在一旁的葛安,脸黑得和锅底差不了多少。
很明显,他是为这俩人来的,准确地说是为了孔冷安来的。
对于这位儒门大弟子,杨枭一直没什么好印象。
第一次面对面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人很危险。
最主要的是这人就是个疯子,小肚鸡肠到了一定的程度,哪怕只是磕磕碰碰,他一出手就是要人命。
不过宋清止一进门,他立马老老实实地站起来行了个礼:“宋先生。”
杨枭嘴一撇:“怎么个意思,欺软怕硬呗?”
孔舜看他更不顺眼了:“要不是你,我们儒门这次的生意会亏这么大么?你想我给你什么好脸色你说说?”
“一开始在饭店的时候我就劝过你们,老老实实地离开港岛,别来蹚浑水,你们自己没听啊。”杨枭十分无赖。
孔舜懒得搭理他,直接凑到了宋清止跟前:“宋先生,冷安是我儒门弟子,受我儒门的传承。我今天来是想恳求您,让我把她带回去。”
说着他瞥了一眼杨枭:“我儒门的问题,自然该由我儒门自己来处理。冷安身上的事情
,我会帮她处理好的。”
言外之意,就是不放心把孔冷安交给杨枭。
杨枭往沙发上一瘫,两手开摆:“你想把人带走?那正好,我还正好嫌麻烦你,赶紧带走。”
为了徐家的事情,他本就不多的生命又少了半条,他自己都正着急呢,哪有功夫去管闲事?
要不是因为师叔发话了,他都直接把人赶走了。
现在好,人家家长上门要人了,师叔总不能不给吧?
宋清止看向孔舜说道:“这件事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