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之后,杨枭这才开口问道:“师叔,你找贺叔要的到底是什么啊?”
宋清止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该你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师叔既然不说,杨枭也选择了不问,老老实实靠在副驾驶休息。
在上船之前他就和邹城逾说好了,等回来之后先去他那休整,还是邹城逾主动提出来的。
但是这次下船之后杨枭已经给邹城逾打了两三个电话,对方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杨枭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打算先去邹城逾家里看看。
但车子才到半路,他就接到了元婧慈的电话。
“杨先生,您的电话总算打通了!”那头有些着急,听到杨枭的声音后还长舒了一口气。
“叫我杨枭就行,出什么事了?”
听到元婧慈的语气,杨枭还以为陈家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在他问的时候,血玉里的一道神魂也有些急躁。
“确实出了点事,但不是我,是城逾。”
“邹城逾?”杨枭眼皮一跳:“见面细说。”
他和元婧慈约好,在邹城逾家见面,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元婧慈姐妹俩都已经在了。
“杨师傅。”元婧慈迎上来和杨枭握了握手,语气客气。
而元婧安则一脸焦灼:“你可算回来了,城逾他出大事了!”
“先进去再说吧。”
杨枭手上有邹城逾别墅的备用钥匙,也是临走之前邹城逾给的。
等他进门的时候便发现邹城逾家里的保姆佣人全都不见了,偌
大的小洋楼空荡荡的,就连家具都用白布盖起来了,看起来有种人去楼空的既视感。
“搬走了?”杨枭见状微微扬眉,有些意外。
邹城逾绝对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他们才离开一周的时间,如果不是出事了,邹城逾不会平白无故搬走。
等坐下来,杨枭才问起:“说说怎么回事吧。”
“他中邪了!”元婧安情绪很激动,立刻接话道。
“中邪了?”杨枭眉头微微一挑,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毕竟他在临走之前也给了邹城逾一道平安符,一般的邪祟不可能近身才是。
因为元婧安情绪激动说不清话,旁边的元婧慈安抚了她一句:“你先别着急,还是我来说吧。”
相比元婧安,元婧慈的情绪要平和许多,将这一个星期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邹城逾在杨枭离开的当天晚上就出了事。
因为杨枭帮了元家的缘故,邹城逾趁机和元婧安也拉近了关系,当天晚上就约了元婧安一起吃饭,元婧安也欣然赴约。
但是等到的时候,元婧安却怎么也等不到他人,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
当时元婧安就觉得不对劲,因为邹城逾从前约她吃饭见面从来不会爽约,一向都是提前到,没理由这种时候放鸽子,而且还不接电话。
元婧安虽然有火气,但还是选择了先去邹城逾家里看看情况。
可等她赶到邹城逾家里的时候,就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邹城逾家里是有住家的佣
人和保姆的,专门负责他的饮食起居和家里的卫生。
那天元婧安赶到的时候是晚上七点钟,按理说这个时候即便家里没人,家里的佣人也会开灯,可她到的时候却看到邹城逾家里灯是关着的,整个别墅安安静静,听不到任何动静。
她知道邹城逾家的门锁密码,当时没多想就开门进去了,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进门之后她先喊了邹城逾家保姆的名字,她和对方也很熟悉了,以前每次她来对方都会出来接待。
可是这次元婧安喊人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回应,她进门之后开灯也发现电源坏了。
整个别墅空荡荡的,也就是元婧安本身胆子大,而且天还没完全黑,所以她干脆先进门了又给邹城逾打了个电话。
当时她就站在客厅,却听到邹城逾的手机铃声从二楼传了出来。
“这死小子,约老娘吃饭居然睡过头了!”元婧安当下一跺脚,气冲冲地就往楼上走。
她的脚步停在了邹城逾房间门口,铃声就在屋里,她刚准备拉开门质问,铃声也在这时候掐断了,而房间里忽然传出了一阵异动。
那是一种十分细小的咀嚼声,而且还有轻微的碰撞声,就像是啃骨头的时候牙齿咬在骨头上一样。
当时元婧安的手就僵住了——邹城逾绝对不会在房间里吃东西,就算会,也不可能躲着吃东西不接她的电话。
那种声音一直在持续,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元婧慈身
上的事情,让她有些草木皆兵,但当下她被那道声音弄得有些毛骨悚然,顿时不敢开门进去了。
犹豫再三,她决定先悄悄离开,出去之后再说。
可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转身,房间门突然就打开了。
只见邹城逾面无表情地站在房间里,直勾勾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太阳西沉,夜幕笼罩。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房间外的路灯透进来一丝光亮,落在了邹城逾的脸上。
他那张脸上毫无血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