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邹禾煜的口吻不难听出,邹家对邹城逾这个私生子不仅仅是不在乎,甚至完全拿他当成一个物件,用完了就随手丢掉。
甚至邹禾煜连给他的结局都想好了:只需要一点嘉措的灵植原液,再给他几个女人,他就能死得非常难看。
能被活活爽死。
两个人三言两语,就已经决定了邹城逾的命运。
可命运多变,就在二人谈笑风生的时候,外面的天忽然变了。
有人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一脸惶恐:“邹总、邹总不好了!”
看到这人就这么闯进来,邹禾煜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眼神骤然冷下来:“莽莽撞撞,我没说过进我办公室要敲门么?”
司机也吓了一跳,厉声呵斥道:“干什么大呼小叫的?是天要塌了还是怎样!”
可是汇报的那人脸色苍白,一个劲地摇头:“不是的邹总,天、天真的要塌了!”
“什么?”邹禾煜愣了愣,随后和司机对视一眼,起身往外走。
两人透过窗户看出去,便已经看到了天阴,但并没有多想。
可是当他们从房间里走出来,在走廊上看到了外面的天空时,两人都傻眼了。
只见外面天色阴沉,天幕低垂得像是要塌下来,正午的太阳已经被遮蔽住了,只留下一片漆黑的天壁。
明明是冬日,却不仅仅出现了日食,而且在阴云之中还裹着雷电,不断地在阴云之中翻滚,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可是奇怪的是,这片雷云似
乎只在疗养院所在的山头上空出现,别的地方仍旧能看见阳光。
“邹总,你们快看那儿啊!”来汇报的人一声惊呼,指向了疗养院的中心。
疗养院的最中心是一片草坪,修筑成了后花园的样子,但是这里的后花园比其他地方疗养院的都要大,几乎占据了半个疗养院的面积。
而且若是站在山顶俯瞰,这片后花园居然修建成了一个圆形,而排列其中的花坛、水池,甚至是安置其中的座位,都正好形成了一个八卦的布置。
但是此时,位于花园正中心的大型喷水池内,一池的水好似沸腾了一般,居然在不断地翻滚。
原本养在其中的锦鲤尽数漂浮在了水面上,全死了。
然而更加诡异的是——原本已经枯萎的睡莲,居然在冬日开放了!
大片的睡莲一瞬间绽放,色泽艳丽,好像要将全部的生命用在这最后一绽之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邹禾煜看着花园里的场景,一边快步往下跑,一边嘴唇发颤。
而就在这时,一名布衣老者也快步从疗养院的地下室内走出来,和邹禾煜迎面撞上。
“吴老!”看到老者带着徒弟出来,邹禾煜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瞬间表情都轻松了不少。
可是这位叫做吴老的布衣老者却是面若寒霜,一张老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我正在找你!”
见吴老这副表情,邹禾煜当即心里突突了一下,就连手指头都
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身为邹家现在的掌权者,他不会不知道这位老人的份量,更不会不知道这位老人常年不出地下室,他每一次出来都代表着什么。
现在在没有通报的情况下,他老人家直接从地下室跑出来,说明必定出了大事。
然而这个地方,偏偏是最不能出大事的地方。
“吴老,是出什么事了么?”邹禾煜紧张地看着老者,声音不自觉地发抖。
吴老看了一眼邹禾煜身边的几人,这几个人立刻懂事地退开了。
“我一直盯着呢,但就在刚才,底下的龙脉突然被人勾动了!”
“什么!”邹禾煜瞪大了眼睛,完全不复之前泰然。
吴老神色肃穆,一字一顿道:“现在龙气冲天,天生异象,怕是不少人都察觉了……要出大事啊!”
此时杨枭和元婧安已经下山了,他们的车子停在距离疗养院一公里左右的地方,即便如此,也能看到疗养院上空层层翻滚的雷云。
而此时此刻,一缕紫气正从疗养院中心的位置飘摇而上,甚至将半边天的雷云都染成了暗紫色。
地面发出了微微的震动,尽管只是一瞬间,但是很多人应该都看到了。
元婧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睫毛都在微微颤抖:“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说之前她姐姐的事情为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的话,那么这次的事情则是颠覆了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不过很快她又扭头冲杨
枭问道:“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走啊?咱们趁机借着这个机会要挟邹禾煜放人不是更好么?”
杨枭瞥了她一眼道:“你之前也说了,邹家和田家联手多年了,两家在申城的能量都不小。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胳膊拧不过大腿,你觉得就凭咱们几个,就算能把邹城逾带出来,人家会没有办法对付你么?”
“再说了,邹家窃取龙脉多年,背后肯定有高人坐镇。我不知道这高人是谁,但是咱们要和对方掰手腕,肯定是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
“我和邹城逾有些交情,但你要让我为了他去和对方搏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