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枭让王同驱车开往了另一个小区，按照李老给的地址找到了门牌号。
“杨哥，我们到这儿来干嘛啊？”祝柳倩一头雾水。
“这次戴玲是没事了，但是之后你们想再不出事，那要么搬走要么就解决源头。”杨枭道：“你们选哪个？”
两个女人闻言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但杨枭没管她们的答案，已经敲开了眼前的房门。
“谁啊？”
门没有开，里面出来了女人的声音。
杨枭十分礼貌地后退了半步，冲着里面的女人问道：“请问是童心和童谣的母亲么？”
听到两个孩子的名字，里面的女人拉开了一条门缝，狐疑地看着杨枭：“我就是，你是哪位？”
面前的女人看起来十分憔悴，脸上脂粉未施，眼圈下的乌青能看出来她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我是来向您询问一些童心和童谣坠亡前的事情的，请问您现在方便么？”
闻言女人一震，其余几个人也一头雾水：杨枭这是要干嘛？
“你是警察？”
听到是有关孩子的事情，面前的女人有些松动，但还是没有放他们进去。
杨枭见状，干脆开门见山道：“你想知道你的孩子是怎么死的么？”
这下话音刚落，便能看到女人的身体肉眼可见地震动了一下，瞳孔骤然放大盯着杨枭：“你说什么？”
“我猜你应该也不信你的孩子是自己坠楼身亡的吧？”杨枭微微一笑，示意道：
“方便进去聊聊么？”
女人的一只手抓着门板，因为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盯着杨枭还在犹豫，
杨枭也并不催促，很有耐心地等着她的回应。
过了半晌，她终于松开了门板：“你们进来吧。”
其他人除了钱三一之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默默地跟在杨枭身后进屋。
杨枭进门后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间屋子，房里的陈设很温馨，四处都能都看到小孩子的玩具和用品。
进门的柜子上放着不少相框，可是现在相框里却没有照片，倒是客厅之中多了两张突兀的黑白遗像，让原本温馨的房间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
“你们先坐吧，我去给你们倒杯水。不好意思了，最近家里比较乱，实在是没时间收拾。”
女人的声音沙哑疲惫，看得出来这段时间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不用麻烦了，我也不是来做客的。”杨枭落座后看向眼前的女人：“我相信你现在也没心思听我说闲话。”
女人怔了怔，随后沉默着坐到了杨枭对面。
眼前的女人叫石蕙兰，正是前段时间雾城儿童坠楼事件中两个孩子的母亲。
只不过一年前石蕙兰已经和孩子的父亲离婚了，她独自带着女儿童谣生活，童心则跟着他们的父亲童杰。
冬日的天总要黑得早一点，现在才下午六点半，天色就已经彻底暗下来。
外面是万家灯火，可这间屋子里却只有一个失去了两个孩子的母亲
。
“你刚才说知道我孩子是怎么死的？”
石蕙兰最终还是坐不住了，盯着杨枭开门见山地问道。
其他三人这时候也看向杨枭，不免觉得奇怪：那两个孩子不是坠楼身亡么，还能是怎么死的？
“相信你也应该看过了，你前夫家里的阳台很高，虽然没有防护栏，但是你的两个孩子都还小，阳台超过了二人的头顶，如果不是刻意攀爬，两个孩子根本不会有坠楼的可能。”
虽然杨枭没有进入童心童谣的家里看过，但是因为祝柳倩她们和童杰住在一栋楼，房屋的格局都是一样的。
所以在去祝柳倩家里的时候杨枭就看过了，以正常阳台的高度，两个孩子一个一米出头，一个不到一米，若是刻意攀爬坠亡还有可能，但是两个人一起从阳台坠落，怎么想都有嫌疑。
这一点杨枭之前和李老打电话的时候对方也提到了一嘴，其实现在警方已经在怀疑这两个孩子的坠亡并非意外了，只不过为了还在搜集证据。
关于怎么查案是警察的事情，杨枭今天来是另有目的。
听到杨枭的话，女人果然激动起来：“他们绝对不可能自己爬上去！”
石蕙兰双眼通红，握紧了拳头，一说话两只眼睛就不停流泪：“我们家童谣平时最胆小了，心心也是个内向的孩子，他一直对妹妹很照顾，绝对不可能带着妹妹爬上阳台的。”
“而且我把谣谣送去的时候童杰和他母亲
都在家里，孩子的奶奶很喜欢他们两个，也不可能让他们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石蕙兰的眼睛越来越红，因为激动身体都有些颤抖：“可是出事的时候孩子们的奶奶刚好出去买菜了，家里就只有童杰一个人，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我的两个孩子就没了！”
看着女人痛苦的样子，祝柳倩两个女孩儿都忍不住跟着掉眼泪。
一夜之间失去了两个孩子，对于任何一个母亲来说都是接受不了的。
杨枭则沉静地看着她，她流泪的时候，他怀里的那张符咒也已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