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你也别看热闹了,现在这情况有点麻烦了,你看不少人都在拍照呢。”
钱三一用手肘拐了拐杨枭,冲着中邪的男人那边努努嘴。
杨枭淡淡道:“就是因为现在有人录像,咱们才不方便出手……”
这个男人身上的只是小毛病,解决起来也容易,但是杨枭并不想真的出名。
他看了一眼周边,另一头的人比较少,干脆起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咦?是他!”
当杨枭起身走到无人角落的时候,本来还在围观的杜亦凝一下子注意到了他。
翟老抬头看了一眼杨枭,询问道:“亦凝,那是?”
“他就是那天帮过我的人!”杜亦凝一下子兴奋起来,拉着翟老就要往杨枭那边去。
就在这时,杨枭所站的角度恰好面对那名中邪的男人,他没在意已经有人朝着他这边来了,一手冲着男人的方向虚空一点,道气凝聚、隔空画符:“九天九炁,百万天兵。上总天魔,下察幽冥。千神拱手,万魔导形。吞星食月,三界之尊。口吐猛火,流金火铃。雷风电雨,刀剑纷纭。神通护卫,家宅蕃荣。魔无干犯,鬼绝妖精。瘟瓜遁,坛禁肃清。五雷神将,安镇宅庭。玉皇敕命,不得容情。急急如律令!”
话音一落,原本正在狰狞嚎叫的男人忽然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猛地扭头朝着杨枭这边看过来。
不过这次他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杨枭和他遥遥相望,嘴里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滚。”
话音落地,那边中邪男人的身上就冒出了一股黑烟,黑烟消散之后,本来僵硬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下来,脑袋猛地垂了下去。
“老、老公?”中年妇女看着男人忽然瘫软,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这时候男人的脑袋动了动,缓缓地抬起头来,转头迷茫地看向自己的老婆:“老婆?这、这是怎么了?”
说完他又看到了不远处倒在地上的秦邵康,疑惑道:“大师,你怎么跑到那儿去了,你这是……中风了?”
“老公!你真是吓死我了!”确认男人没事之后,中年妇女这才急忙跑过去,上下看了几眼之后舒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真的中邪了!”
“什么?怎么会中邪呢!”男人明显被吓到了,脸色顿时一白,一把扯掉了绑住自己的绳子,站起来上下打量自己:“你可别骗我啊,我好好的怎么会中邪……”
男人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了一样,猛地看向秦邵康:“该不会是你搞的鬼吧!我帮你演戏,你居然想害我啊!”
变故太快,现场听讲座的观众本来还没反应过来,当听到男人的话时还在疑惑是什么意思,但本来在秦邵康身边帮着林秀琴搀扶的何光远却愣了愣:“等等,什么叫演戏?”
何光远看了一眼自己扶着的秦邵康:“大师,他这是什么意思?”
秦邵康这时候口眼歪斜,看起来是被吓得不轻了,压根儿听不到他的话。
林秀琴急着把人送医院,闻言目光闪过:“那什么,何少你别多想啊。我们家邵康只不过是为了演讲的效果好点,这才……”
没等他说完,才说你帮他演戏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要是不说清楚你们谁都别想走!”
中邪男人这会儿正在气头上,闻言也顾不上别的了,直接道:“我和我老婆本来是干群众演员的,就是这个什么大师,前两天找到我和我老婆,让我们俩今天过来帮他演一场戏。说是只要演好了,就给我们夫妻俩一人两千块钱。一开始我压根儿没中邪,就是演的。别说他给我喂什么符水了,就算是给我喝两口矿泉水我都能好。但是没想到这小子有点邪门啊,不知道给我喝了什么东西,害得我居然真的中邪了!”
——哗!
男人的话音落下,现场顿时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刚才高深莫测的大师居然是演出来的!
何光远有些不可置信,盯着秦邵康道:“你为什么要找人演戏?明明只要靠着你之前的战绩,大家总会相信你的啊,你这不是自毁名声么!”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看着秦邵康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这小子怎么就这么糊涂呢,找人演戏被拆穿这不是更引人怀疑么?
刘存熙也摇了摇头:“真是糊涂!”
果然,这时候已经有人起疑心了:“他到底是不是大师啊,要真是的话,何必要找人来演戏呢?”
“是啊,我现在也有点怀疑之前帮了四海商会的人是不是他了。”
“人四海商会那次闹得那么厉害都没事,可你们看他刚才被一个中邪就吓得屁滚尿流的。”
“我看着也不像,哪儿有一点大师的风范啊?”
众人的议论声中,林秀琴面红耳赤的,只能朝着何光远求助:“何少、刘秘书,你们看我儿子刚才那一跤摔得不轻,这人都成这样了,今天的讲座怕是开不成了,要不咱们先把人送到医院去吧?”
现在怀疑的声音已经起来了,要是不趁着现在走那就真走不成了。
反正今天的讲座失败了没关系,过后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借着之前的风还能重开一次。
可是看秦邵康的样子,要是再不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