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的?”杜亦凝攥紧了拳头:“意思是,有人想让嘉庆死?”
杜若甫的面色顿时一寒:“难道是二房三房?”
他一捶桌子:“好啊,老爷子人还没有醒,他们就惦记着我这里了。怎么,弄死我儿子,就以为我会妥协了么!”
杜亦凝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须老,低声提醒道:“爸,须老还在呢。”
“须老,这……”杜若甫反应过来,转头准备和须永贞解释。
后者却是笑着站起来摆了摆手:“老朽年纪大了,耳聋眼花,到这里来只是为了孩子的性命。如今嘉庆无碍了,老朽也该回去了,老杜那边还得有点看着。”
杜若甫闻言急忙主动上前:“须老,我送您回去。”
“不用了,你这边忙,还是先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吧。放心,老杜那边有任何问题我第一时间联系你。”
须永贞背着自己的药箱子,明明年近百岁了,但是步伐仍旧稳健,临了还冲着杨枭打了个招呼:“小友,咱们有空再见。”
“须老放心,等有机会,晚辈一定上门叨扰。”杨枭微微低头鞠躬,以表对须永贞的尊敬。
“我老了,没你们年轻人那么爱折腾,不过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办到。”须永贞摆了摆手,临了才冲杨枭道:“不过小杨啊,我倒是觉得今日你不急着走,这人啊,可不一定是冲着杜家来的。”
杨枭闻言一愣:“什么意思?”
须永贞微微一笑,朝着门外一指:“我们玄门五脉联系不多,虽然是一个家门,但最多算是表兄弟。可哪怕是表亲,露面了总得叫得出名字来才行。杨小友,半年前你在雾城横空出世,可真是惊艳呐……”
须老没有多说,撂下这句话之后捋着胡子就走了。
但是杨枭一下子回过味来了:昨晚出面捣乱的是玄门的人,须老看出了对方的手段乃是玄门的手笔。
“这是冲我来的?”杨枭摩挲了一下下巴,觉得不太对劲。
他确实和玄门有摩擦,而且还不止一次。
但是玄门的人要找他算账,又是怎么知道他在申城的?
他和林游说起这话的时候,后者问道:“你别忘了,那位须老也是玄门的人,听他最后那话,他是把你认出来了。”
“听须老的意思,我现在在玄门内里应该算个通缉犯了。但如果真是须老去报信的话,他老人家没必要还给我诊脉,对方也不用这么躲躲藏藏的。”杨枭觉得是须老的可能性不大。
从须老的面相看来,他老人家身上也是自带光环的。
医字脉是玄门里最小的山头,名声不显,传承困难,和其他四个山头的人来往并不多。
须老这么做没有好处。
这时候杨枭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冲杜亦凝问道:“既然须老都在这儿,在我来之前你们是不是请过玄门的人?”
杜亦凝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老老实实点了点头:“实不相瞒,嘉庆的情况紧急,须老来了之后说自己无能为力,确实给我们推荐过几个距离申城比较近的玄门子弟。不过我们当时联系了,基本都说没空,只有其中一个叫阎北的,说如果手头的活儿忙完了会来看看。”
“那就说得通了。”杨枭笑了笑:“后来这个阎北联系过你们了么?”
杜亦凝对此不知情,只能看向杜若甫,杜若甫则看了一眼自己的秘书。
“后来阎北那边给我这里打了两个电话,但是今天一早小姐那边传话说事情解决了,我就把他们那边回绝了。”刘秘书急忙道:“可是我打电话的时候他们那边也还没定下啊,还说不一定能来呢。”
“他要是真不能来,就不会给你打第二个电话了。”
对方说不一定,明显就是在摆架子。
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差一天杜嘉庆都有可能彻底玩儿完。
那边要是真来不了,早就让他们另请高明了,不会这么吊胃口。
看来那边的人不仅能来,而且人已经到申城了。
“又是玄门啊……”杨枭摩挲着下巴,冷笑一声:“看来前几回的教训还是不够啊。”
……
从医院出来之后,阎北胡林三人直接就回了酒店。
一进房间,胡林就憋不住吐出一口血,阎北直接抓过他往他嘴里塞了一枚药丸。
“妈的,没想到这小子还有两把刷子!”另一名同伴看着胡林脸上青筋暴起,明显是反噬入体了,有些暴躁地吐了一口唾沫:“抢了我们的活儿还敢这么嚣张,真不把我玄门放在眼里!”
阎北看胡林缓过来一口气,走到一边坐下点了根烟,面色阴沉:“哭丧人的手段啊……没想到这个年头,居然还有真的哭丧人。”
“阎哥,这事儿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刚才杜家人在,咱们没法露面,但是这个抢活儿的小子不太守规矩,咱们怎么也得给他吃点教训吧,你看胡林都伤成山么样了。”
同伴一脸不服气,看着胡林直接昏睡过去,更气了。
阎北闻言抬起头来,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乐了:“怎么着,咱们出手坏人家的事,还指望人家不还手呗?”
胡林就是最后扔符咒的那个人,术法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