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林那次相亲之后,两个人就越走越近,后面才知道原来那姑娘家里条件相当不错。
爸妈是生意人,在庐州小有产业,上面有一个哥哥,现在是打算接手家里的生意了,少说也有个小目标的身价。
至于姑娘自已,人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不乐意做生意,一心想当法医。
毕业回来之后就进了市局,那时候能和胡林家里扯上关系,完全是因为她那时候还是个实习生。
相比之下呢,胡林家里的条件就差多了。
这些年跟着阎北东奔西走的,胡林也攒下了不少钱,上千个达不溜是绝对有的,爹妈也已经搬到了市里居住。
“这不挺好么,郎才女貌两厢情愿的。”杨枭斜睨了阎北一眼:“但我瞧着你好像忧心忡忡的呢。”
“能不担心么?郎才女貌两厢情愿是不错,但是哪怕到了这年头,也讲究一个门当户对不是。人女孩儿虽然愿意,但是女孩儿爹妈就不一定了。说白了,两边还是差点阶级呢。”阎北叼着烟,有些不服气:“你就说,这年头但凡能让人活得好点儿,谁愿意当个悍匪?”
“别人我说不好,但你绝对是天生的悍匪。”杨枭调侃了一句,车里的氛围立马轻松了起来。
其实胡林这事儿也好解决,他现在担心的无非就是自已没个正经工作,对女孩儿爸妈说的是做点古董生意,结婚之后肯定是没法到处跑了。
想稳定下来,那就得有个正经工作。
别看他手头的上千个达不溜存款挺多,但在女孩儿爸妈的眼里肯定是不满意的。
虽说女孩儿家里上亿的资产不可能都兑现,但人家书香门第底蕴摆在那里。
阎北说两边差着阶级确实没错,一边是正经的资产阶级,另一边倒好,连个平民都不算,算匪。
“行了,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人各有命。小胡跟了你这么久,咱们这回开开心心给他捧个场就行了。”
杨枭拍了拍阎北的肩膀,示意他别多想。
阎北也没说什么,毕竟这也算是别人的家事。
四人进了失去之后,阎北先带着他们去大吃大喝了一顿,然后上车就往乡下赶。
这次的婚礼没在庐州城里办,反而去了胡林乡下老家。
到地方的时候谢胖子嘴就裂开了:“不是我说啊老阎,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替咱们这些小胡兄弟操心了。”
无他,胡林老家这条件确实是差点意思,就进村的这条路,都差点儿让谢胖子以为自已重回高原了。
钱三一扶着自已一把骨头架子,忍不住咧嘴:“阎哥啊,老胡这是怎么想的呢。人姑娘家里不是都不太乐意了么,怎么不在城里弄个大酒店啥的?咱也不差这点钱啊。”
别说他俩了,这路开得阎北自已都牙酸:“别提了,这还是人姑娘自已提出来的,说什么要尊重传统,她又不嫌弃胡林啥的,就想在他长大的地方出嫁……”
杨枭扶着阎北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得,就爱整点文艺的。”
四个人总算到了地方,一听都是胡林的朋友,老两口十分热情。
胡林出去筹备后天的婚礼,过了半个小时才和孙杨一起回来。
看到杨枭他们过来,精神抖擞地过来打了个招呼。
谢胖子和他们不太熟,但是就半小时的功夫已经和胡林爸妈聊开了。
杨枭一看打扮得人模人样的胡林,拍着他的肩膀调侃:“可以啊,这才半个多月,这就扮上新郎官了?”
“嘿嘿,杨哥你笑话我了不是?婚礼是去年底定下的,上回和阎哥去的那一趟就算我的收官之作了。以后小弟就准备洗手作羹汤,没法和哥哥们一起腥风血雨了。”胡林谦虚道。
旁边的阎北一听就想骂人:“你小子这是在惋惜还是在炫耀呢?少跟我面前凡尔赛,这都成家立业了,就算你想跟着我我还不允许呢!”
“阎哥你这话说的,别说成家立业了,就算是以后坐上了轮椅,只要你一句话,弟弟二话不说跟你走!”胡林闻言立马保证。
“别扯那有的没的,弟妹呢?你杨哥他们特地从川中过来,不叫来一块儿认识认识?”阎北道。
一听到未婚妻,胡林硬朗的脸上明显多了几分柔和:“这还没到婚礼当天呢,人那边有规矩,新婚之前不让我俩见面。婚礼当天,我亲自去她家迎她。”
听到胡林这么说,一帮人又调侃了他几句。
聊了一会儿有人来叫胡林,说是让他过去看看备菜之类的,要不要加桌子。
胡林有些不好意思,和杨枭他们道了个歉。
“赶紧去吧,我们就是来凑热闹的,哪儿能让新郎官这么忙活啊。”杨枭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去。
胡林点点头,忙不迭地走了。
他刚一走,杨枭的脸色就阴沉下来,扭头冲阎北道:“找个清净的地方。”
看杨枭这个脸色,其他几位立马明白有事儿,和胡林爹妈打了个招呼,阎北带着他们先去了屋里。
虽说是老家,但是胡林发达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自已爹妈的房子给重新盖了一遍,现在是农村的三层小楼,房间够多,今晚几个人也就在这里凑活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