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新转述给杨枭之后,杨枭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这位大老板找来的先生多半不怎么正经,算是个邪道。
大老板也足够霸道,他不想让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的“老婆”之后再嫁给别人,觉得只是走一个过场不足以安抚他儿子的阴魂。
于是直接让这位先生做法,将胡卉湘钉死在她儿子的棺材里,将两个人的阴魂硬生生结合在了一起。
从一开始,大老板给胡家的一切,买的都是胡卉湘的命。
只是之前杨枭就看出来了,这个邪道就是个半吊子,他的镇魂钉没能完全将胡卉湘的魂魄钉死在棺材里,她的一缕残魂留在了那间房子里。
因为执念太深,所以她的残魂不仅没有散去,反而依靠着这间屋子逐渐成型,拥有了自我意识。
老村长也说了,当年发生了这档子事情之后,外面知道的人不多,所以后续又有人去接了胡老爹的班。
不过接班的人来来去去了四五个,每个人都说那山上闹鬼,不敢继续住在山里了。
而且最邪乎的是,后来住进去的人都试图把屋子里的符咒和“囍”字换下来,总觉得不吉利,可是偏偏第二天一早,所有的陈设都会恢复如常。
久而久之,这间屋子也就荒废了。
胡卉湘是死在这间屋子里的,这里也是她最熟悉最亲近的地方,所以她对这里的执念是最深的。
红衣去世,怨恨颇深,如果她的魂魄是完整的话,说不定她有机会和张月新一样修炼成红衣凶煞。
不过很可惜,她的魂魄并不完整,其中一魂三魄都被钉死在了那个棺材里,被迫和那个早就去世且素未谋面的男人绑在了一起。
她没法离开那座山。
好的是那座山上的坟墓很多,阴气很重,她也有太深的执念,所以几十年都在山里为自己养魂。
她最大的执念,就是离开这座山。
她要出去看看当初抛弃她的父母到底为什么这么狠心,也想去看看用钱买了她的命的大老板。
张月新和她讨价还价,最终她只提出了一个条件——让她的残魂和那个男人解绑,她不希望变成了鬼,还要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捆在一起。
其实这个条件是有难度的,如果对方已经转世投胎了,那么她的一缕残魂肯定也被对方带下去了。
这样的话就算杨枭有心也办不到了,毕竟这事儿都过去几十年了,说不定当初那位大老板都不在了。
于是商讨之下,杨枭会带着她先去找到那位大老板的家里人,确认对方当初做的到底是什么法事,以及大老板的小儿子有没有投胎转世。
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胡卉湘的弟弟。
张月新说,她看得出来胡卉湘心里是恨的,但也是担忧的,她想确认自己的家里人是不是真的拿着钱过上了好日子,还是被大老板杀人灭口了。
这事儿不难,就是麻烦,而且繁琐。
杨枭是想拒绝的,偏偏张月新一脸幽怨地看着他,实在让他没法拒绝。
毕竟张月新修炼出来,也是为他所用。
绕来绕去,杨枭这才答应帮忙打听。
老村长一开始还躲躲闪闪,不肯说出实情,最后被胡林拉到一边威逼利诱了一番,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
毕竟胡林现在是村里最有出息的那个,村里出去的公路还是他修建的。
原来,老村长当年就是知情人之一,不过他那时候还是个青头小活儿,就是被抓去帮忙的,被大老板的人塞了一万块钱。
一万块啊,在那个时候来说绝对是巨款,不过老村长年轻,收了钱就去了城里做生意,然后又一穷二白地回来了。
说归正题,老村长表示他对那位大老板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对方姓曾。
后来他进城做生意的时候赔了,红了眼的时候也想着打听打听这个姓曾的大老板,想着是不是能凭借这个事情再讹一笔。
可是没想到在庐州打听了一通,也没听说过庐州有哪个大人物姓曾。
不过老村长可以确定的是,当时他听到了大老板和手下说话的口音,绝对就是庐州人没错,只是有可能人家早就不在庐州发展了,又或者是老村长的实力有限,打听不到。
至于别的信息,老村长还回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当时他胆子大,没见过冥婚,趁着先生做法的时候憋了一眼,看到了大老板的儿子叫做曾志贤。
除此之外,他连胡卉湘的家里人离开胡家村之后去了哪儿都不知道了。
“有这些消息就够了。”
杨枭点了点头,让钱三一给老村长当场转了五万块钱,算是买他的消息。
本来还惴惴不安的老村长一看到转账数字,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连忙表示自己会帮着杨枭再问问村里的老人,说不定他们能有胡卉湘家里人的消息。
杨枭没太当回事,但还适应下了。
过后他就一个电话打了过去,那边吴世谦一接起来就调侃道:“哟,杨老弟,这是什么风吹的啊,你还能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呢?前面约你好几次,不是不在服务区就是人在到处跑,你这业务可比我繁忙多了噢。”
吴世谦确实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