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枭被赵刚连拉带拽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钱三一已经在走廊上等着了,恰好碰见阎北黑着脸从询问室里出来,正在和询问他的警员说着什么。
“哟,都出来啦?”钱三一的心态最好,冲着杨枭招了招手。
看见他被赵刚拖着,钱三一有些傻眼:“这又是个什么组合?”
在大厅里拉拉扯扯的说不过去,赵刚带着他们三人先去了外面。
杨枭一脸无奈地靠着电线杆:“赵队长,这种事情你让我一个小老百姓掺和进来不太好吧?”
不是他不想管这件事,但和官方打交道实在太高调了。
况且现在还无法肯定这件事一定和玄学有关系。
“小杨啊,”赵刚从包里掏出一盒烟,从里面抽出来一人发了一根:“这件事我嘴上说不清楚,但你要是去现场看过了,你一定会感兴趣的。这次案件的凶手……绝对不是人!”
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单纯骂街,但是从他的表情就不难看出这次的现场只怕相当惨烈,甚至惨烈到让赵刚这种经验老到的老警察都觉得不寻常。
对于他来说,这几次的杀人事件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杨枭闻言陷入了沉默。
按理说他是不该管的,但是这次的事情确实太巧合了。
昨天碰上严松,一个看起来和他毫无交集的人,今天严松就死了;过来接受询问,立马就碰到了赵刚,而且正好赵刚也在找他。
越是巧合,就越不可能是巧合。
那种感觉又来了,那种被一双无形大手推着往前走的感觉。
他靠着电线杆,摩挲着手里没点燃的香烟。
“老杨。”
就在这时候,阎北开口了。
他本来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出来之后听赵队长一说,他的表情也严肃了不少:“我知道你们这一行的人讲究一个因果,不该插手的事情都不会插手。但是松哥帮过我,我总觉得他突然遇害或许和我有关。算兄弟求你一次,你帮我个忙。”
尽管他没说帮的是什么,但杨枭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的想法。
他和严松十五年没见,要说多么深厚的感情其实不至于,昨天的一顿饭外加十万块钱,都是用来还人情的。
可是昨天才见过的人今天就死了,而且可能死相惨烈,阎北心里多少过不去这个坎儿。
杨枭抿着唇皱着眉道:“我先说好,这件事我可以去看看,如果和我这行无关我直接转身就走。另外,不管最后这事儿是怎么查出来的、有没有抓到凶手,案卷里都别有我名字,最好提都别提。”
听他答应了过去看看,赵刚立马喜上眉梢:“好好好,没问题……不过小杨,干嘛不让提你名字啊?”
见杨枭眉头紧皱,钱三一主动搭上了赵刚的肩膀:“哎呀老赵啊,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家老杨一向做好事不留名来着。多的你就别问了,人命关天,咱们什么时候去现场啊?”
“现在就可以走啊!”赵刚被转移了注意力,不再追问,立马火急火燎地让人备车。
在去的路上,赵刚还带上了一个负责验尸的老法医,说这次的现场没有经验的小警员还真顶不住。
杨枭三人坐在后座,阎北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老杨,谢了。”
杨枭靠在窗边,听到阎北的话不自觉翻了个白眼:“少废话噢,都哥们儿。而且也不都是为了你,我也想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知道杨枭本来是纠结的,不是自已开口他绝不会答应得这么干脆,阎北也没再矫情,记在心里就是了。
车子开了十来分钟就到了严松的住所,是一间老小区,靠近城郊,是原来一间小学的家属楼。
严松住的就是一位退休老师家的地下室,本来是送来对方杂物的,看严松可怜就便宜租给他了。
不过即便便宜也得二百块一个月,严松已经身无分文了,本来这两天就该搬走的。
今天就是这位房东发现了严松的死亡,他是去催租的时候闻到了血腥味,以为严松自杀了。
毕竟看严松的打扮,又是从监狱里出来的,重回社会之后活不下去了自杀很正常。
“房东呢?”赵刚介绍情况的时候,杨枭问了一句。
赵刚摸了摸鼻子:“老爷子心脏不好,还没来得及报警就犯心脏病了,是同一栋楼的邻居听到老爷子摔倒才报的警,现在人已经送医院了。”
杨枭闻言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进小区的时候围着看热闹的人已经被疏散了,整栋楼被封锁了起来。
好在这时一间老小区了,住在这里的人本来就不多,警察到达现场之后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还没造成太大的恐慌。
才接近严松所住的那栋楼,迎面而来的血腥味就让人觉得刺鼻。
警戒线把整栋楼围了起来,都没等进去就看到有两个年轻警员从里面捂着嘴跑出来,甚至还没来得及跑出警戒线就吐了一个。
“这……”
钱三一瞥了一眼那边吐得脸色惨白的两个人,又看了看其他驻守现场同样脸色惨白的几个忍,眼珠子一转。
“那什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