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像是看傻子一样在看宁白茶。
“哈哈哈哈哈,你是傻子吧!”
“biu!!”
他们根本就不听宁白茶的话,对着她就是一通冷嘲热讽。
宁白茶微微挑眉:“你们是不敢吧?”
“谁说的!”
“对付你这个小贱人,没什么敢不敢的!”
两个小孩也不知道跟着谁学的,一叉腰,对着宁白茶就是几句话脏话。
宁白茶不动怒,始终平静地看着他们:“就是不敢,胆小鬼们。”
“行!去楼下就去!”
“对!现在就去!”
宁白茶的嘴角一勾,她直接越过两个小孩去,往楼下走:“我先下,你们跟上啊,记得端着你们的水枪!”
两小孩同时把水枪给端了起来,对着宁白茶就冲了过去。
“biu!biu!”
“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傻子。”
宁白茶脚步轻快地躲过两个小孩的水枪,飞快的下了楼,却在进入大厅的时候,脚忽然一崴,跌倒在地上。
她啊的惨叫了一声。
大厅里,原本正在谈事情的人纷纷停了下来。
坐在主位的沈时璟看着狼狈的宁白茶微微地簇起眉头来,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下去。
“打死你,哈哈哈哈哈!”
“贱女人,戏子,快去死吧!”
两个小孩一前一后的扑上来,围在宁白茶的身边就开始用水滋她。
宁白茶神色惨白,没有躲闪,只是柔声说:“小朋友,我真的不和你们玩,你们乖一点,放下手里的水枪吧。”
大厅里的不仅仅是沈家本家的人,还有家族其他旁支,以及公司里的要员。
一群人就这么看着两个小孩毫无家教的欺负宁白茶。
其中那个一口一个婊子,戏子的,就是沈盈和白恒一的儿子。
窃窃私语顿时响了起来。
“那不是白总的儿子吗?怎么这样啊?”
白恒一的脸直接沉了下去,他怒道:“沈良,你在干什么!”
“我们在玩啊。”沈良端着水枪。
白恒一发怒:“谁让你们这样玩的,我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把你手里的水枪放下,给姐姐道歉!”
“略略略!臭男人,没用的男人,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教训起我来了。我是沈家的人,又不姓白!”沈良对白恒一,一点对父亲该有的尊重都没有。
白恒一的脸色更沉了,表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倒是其他的人都愣了愣。
没想到白恒一在沈家的地位这么低。
沈时璟咬着一根烟:“二姑夫,这孩子,是你自己教,还是我替你教?”
“我自己教!”白恒一走过去,撸起袖子来,一把将水枪从沈良的手里抢了过来,把他按在膝盖上,脱下他的裤子,啪啪啪就是几巴掌。
沈良起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放声哭了起来。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要告诉我妈!”沈良哇哇地哭着。
白恒一显然也很火大,因为生气,而胸腔起伏的厉害,直接揪着沈良的头发:“错了吗?给姐姐道歉!”
“我没错!你这个贱人!外人!你就不是我们沈家的人!”沈良扭头就一口咬在了白恒一的胳膊上。
白恒一吃痛,放开了手。
小沈良直接往沈盈在的房间跑:“妈妈,姓白的畜生吃里扒外,欺负我!”
他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白恒一握着手腕,看着正在流血的手背,眼底一片晦暗不明。
另外一个小男孩是沈灵珊儿子的小孩,名叫楚天祥,这会儿端着枪,有点瑟瑟发抖。
沈时璟叼着烟,看了一眼一旁的佣人。
佣人立刻上前去,将宁白茶扶了起来。
“姑父。”沈时璟懒洋洋的说,“看来你管教不了自己的小孩。”
白恒一沉默着站了起来,他苦笑一声:“让诸位见谅了。”
沈时璟将视线落在楚天详的身上:“你哥哥跑了,你呢?打算怎么办?”
楚天详可比沈良精明多了,立刻对着宁白茶鞠躬:“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差辈了!”沈时璟微微地眯了眯眼睛。
沈灵珊的儿子比沈时璟小一两岁,英年早婚。
这小孩,算起来也就是沈时璟的侄子。
“那我应该叫什么?”楚天详瑟瑟发抖的问。
“叫婶婶。”沈时璟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的笑意来。
楚天详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和宁白茶道歉:“小婶婶,真的很对不起。”
宁白茶可说不出没事两字来。
但她如果揪着不放,就好像显得她很小气。
她轻咬着下唇,垂下眸来,浑身都在瑟瑟发抖,像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似得。
佣人察觉到不对劲,她扶着宁白茶:“夫人?你怎么了?夫人!”
沈时璟的脸一沉,直接跨了过来,一把将宁白茶扯入了自己的怀里,抬手就用手背试了试宁白茶的脑门。
没什么不对劲。
但宁白茶就是在抖,唇色也十分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