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
顾时南拿了干净的毛巾给她擦脸,动作下意识的放轻。
沈鸢的鞋掉了一只,双脚都是冰凉,顾时南给她擦了擦头发上的雨水后把毛巾垫在她脚下,皱着眉催促李哲加快车速。
……
医院。
路易给沈鸢输完液之后走出病房,顾时南立刻走过问,“她怎么样?”
“38度2,再不来医院人都要烧傻了。”
路易摘下眼镜,看了顾时南一眼。
“这姑娘烧了可不止一天,淋浴着凉是一部分原因,还有就是,她对避孕药过敏,你是我外甥么?怎么这么渣?”
顾时南,“……”
向来行事果敢的顾公子此时竟然被训的哑口无言,有些不太自然的移开视线。
路易是鲍家的亲戚,虽然他只大了顾时南六岁,但按照辈分来算,顾时南要叫他一声舅舅。
“我还有病人,等那两瓶药输完了你再叫我。”
也没等顾时南开口,他就已经走了。
李哲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自己的老板,觉得还是暂时回避比较合适。
“顾总,我去药房拿药。”
顾时南也没在外面待太久,他推开病房的门,床上的女人睡着了,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睫毛潮湿,眼眶红红的。
连在睡
梦里都不安稳,扎着针的手不时就会动一动,针头都回了血。
顾时南皱眉,走过去轻按着女人的手不让她动,等输液管正常之后才准备直起身体,然而手指被女人抓住了。
顾时南征了一瞬,抬眸看向女人的小脸,她没醒。
沈鸢抓的不紧,只是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顾时南只需要稍稍用点里酒可以把手抽出来,但他没有。
顾时南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就那么由着沈鸢抓着手指,手麻了才稍微活动一下。
阴雨天气,外面的天一直都昏昏沉沉的。
两瓶药输完也才不到六点,天就已经黑了。
路易去给沈鸢拔针,顾时南在他面前也不避讳什么,沈鸢一直抓着他的手,他连稍微掩饰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住院还是回去?”
顾时南想了想,觉得在医院沈鸢会睡不好。
“回去。”
路易点了点头,把药放在桌子上,“这是退烧药,按说明书吃,如果半夜再烧起来你就用酒精棉给她擦身体,明天早上记得给她量体温,我上班之前再过去一趟。”
顾时南难得耐心的听路易啰嗦,但也只是现在。
路易出门之前又往沈鸢脸上多看了几眼,他拍了拍顾时南的肩,一幅长辈训话的模样。
“第一次情有可原,毕竟二十八年都没有尝过肉,毛头小子没有安全意识也正常,但是下次可一定要记得带套,别又让人家因为你渣而进医院,我可丢不起这张老脸。”
顾时南顿时黑了脸,“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