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是我误会了。”司徒砚言辞恳切地道歉,“最近因为这件事情让我有些心烦气躁,所以一念之间就做出了错误判断,幸亏你及时纠正我,不然还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麻烦。”
“没事没事,误会能解除就好。”徐知慧也没想到自证清白来得如此容易,果然和明事理的人就是好沟通。
“我知道学长现在肯定也很烦恼,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尽管说。”当然这后半句话就纯属客套话了,她不认为司徒砚会把这么私人的事情交给一个不熟悉的学妹来做,更何况情况特殊,一个处理不好可能会对他的名声造成负面影响。
对普通人来说,这可能只是一时风波,个把月就能消停。但对于司徒砚这样影响力的人来说,一个听说就会把他钉在耻辱柱上反复鞭挞。
至于真相,谁在乎真相是什么?
当谣言四起的那一刻,你的清白就已经被剥夺了。
想到这里徐知慧心中也添了几分同情,看来校园红人也不好当,那她的快乐女高体验要不要去掉这一条呢?
“谢谢,不过这件事情我不打算处理了。”
“诶?”
对方看出了徐知慧的困惑,解释说:“如果处理的话,那个学妹恐怕也会被卷进来,我不确定她是否能应对接下来的情况,所以我个人认为什么都不做比较好。”
这点倒是徐知慧疏忽了,真要是传谣言绝不会漏掉沐希,而以她的性格恐怕只会闹出更大的阵仗,为传闻再添上一把火,到时候还真不好说谁才是最大受害者。
虽然明面上,司徒砚的受欢迎程度并没有到像聂晟一样拥有后援团的程度,但是在她的日常接触中,能明显感觉到不少人对他是相当信服的。这么一看来,还是冷处理会更保险一点。
“所以说会长你是因为不想让学妹陷入麻烦,所以才选择不处理的吗?”
怎么忽然感觉这段剧情好像又没完呢?
“这只是我考虑的一个方面。”司徒砚仿佛读懂了她的心声似的,又正义凛然地补充了一句:“关照每一位同学是我的职责和义务。”
一下子把话题拔高到这份上,徐知慧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有时候她也觉得司徒砚像个NPC,把心思都花在了学生会长的工作上,以后上班铁定也是个加班狂。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的觉悟还不够高,所以不懂别人的境界。
“那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看到啦。”
对方说:“其实我刚才又想了想,其实有一个目击证人也不算坏事。”
徐知慧听了直冲他竖起大拇指:“要不然你怎么是会长呢,看问题果然很全面。”
司徒砚听多了夸奖,像这样奇奇怪怪的赞美倒还是第一次,不禁笑了一下。
“希望这件事不会对你造成负担。”
“这你可以绝对放心,我的承受能力可是很强的。”
徐知慧此时像极了电影中看似普通,实则身负秘密的神秘大佬。要知道和相比于其他事情,这点事情都不足以称之为一个瓜,真的是不值一提。
回到家,她又将事情完整地整理了一遍,大致能确定将消息透露给沐希的人就是闻可晴。知道沐希要跟司徒砚表白的人也许有很多,但是能知道司徒砚没看信或者是能接触到信的,可以符合以上两个条件的,貌似也只有闻可晴了,
后来那几天,她也的确是一副有事想告诉她的表情,可能就是为了这件事?
好像在这件事情中,她成为了掌握情况最多的那个人。
按照一般的剧情发展,路人肯定是要站队的,要把么把情况告诉司徒砚,要么就告诉闻可晴,反正二者总得取一个,但徐知慧决定什么都不做。
打小报告不利于团结,司徒砚也说了要冷处理,只要闻可晴不再行动,这件事便会自然而然地过去了,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徐知慧用一个成年人的眼光来评价这件事——压根就不算事,人生的挫折有很多,表白的痛苦等级大概只有三。
徐知慧个人认为,这个痛苦等级大概跟冬天要早八上班一样痛苦,还不如过节所有人都回家了,只有你一个人在公司赶DDL,并且还叫不到外卖来的痛苦。
这周越光又向徐知慧发来了邀请,而且给了她完全无法拒绝的理由——越家夫妇叫她去家里吃饭。
这事可就不是想推就能推了,毕竟她现在唯一感受到的一点长辈关怀就是来自越太太了。
也许有的人会认为自己足够坚强,并不需要陌生人的关怀。但是徐知慧现在的状态就相当于在外地上班,人生地不熟的,这时候有个温柔姐姐不图回报地每周打电话慰问,提供情绪价值,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所以她热情应下,积极赴约,越家夫妇为了表示重视,还特地让越光来接她。于是徐知慧就在自家门口正式与越光见面了。
越光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家境富裕,得到了充分教育,生活充实完美的富家公子,他的头发乌黑而有光泽,五官端正,皮肤有一些微黑,身材紧实,微微透露出肌肉的轮廓但不会太过,这也是常去户外活动的证明。
他总是习惯性地露出微笑,一进屋子里便主动其余人打招呼,浑身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