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蒋先民吧。”杨登欢淡淡地冲着黄涛。
“俺不喜欢对别人评头论足。”黄涛不满地看了杨登欢一眼说道。
杨登欢一阵哈哈大笑,让黄涛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杨登欢在笑什么。
“有点意思,居然知道‘评头论足’这个成语。”杨登欢盯着黄涛说道。
曹有光也听出来这个了问题,要知道当时的教育水准,不足以让一個渔民出身的帮厨,能够熟练掌握成语,而且适当的用出来!
黄涛一愣,随即说道:“什么成语?我们齐鲁人是圣贤之乡,谁都能来上这么一两句!再说了,俺们那里可是军政部!别说‘评头论足’了,就是‘画蛇添足’、‘隔岸观火’这些,他们也是常说的,俺们每天听,每天听,早就听熟了。”
“你有紫色的枇杷花吗?”杨登欢突然转变话题,快速问道。
杨登欢话刚说完,黄涛微微一愣,有些犹豫地问道:“紫色枇杷花?这里有吗?俺就见过黄色的白色的粉色的枇杷花,没有见过紫色的枇杷花。”
“没有吗?”杨登欢又问道。
“有吗?俺是没有见过!”黄涛更加疑惑地说道。
“聊聊蒋先民吧,这是一个什么人。”杨登欢问道。
“蒋先民啊……”略微停顿了一会儿,黄涛想了想说道:“这个人其实没有什么好聊的。”
“没有什么好聊的?为什么?”杨登欢问道。
“这个人不喜欢说话,也不愿意说自己的来历,俺们就听说过他好像杀过人,所以俺们都挺怕他。”黄涛说道。
“杀过人?什么情况?”曹有光连忙问道。
“俺也是听别人说的,不过这小子眼神好吓人,大家伙都不愿意和他一个宿舍,俺们主任硬是把他塞给了我。”黄涛说道。
“你详细说说蒋先民。”曹有光脸上露出兴奋之色说道。
“俺对蒋先民了解也不多。这家伙不爱说话,对谁都是拒人千里之外一样,平时独来独往,在军政部也没有朋友。”黄涛有些为难地说道。
曹有光似乎对蒋先民更加感兴趣,笑着说道:“你和蒋先民在一个宿舍住着,平时想必接触最多,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蒋先民的情况?不着急,慢慢说说看。”
“长官,那也说不好。蒋先民平时都不怎么在宿舍里,都是干完了活就出去,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候才回来。”黄涛说道。
“蒋先民在军政部负责什么工作?”杨登欢想了想问道。
“打扫卫生。”黄涛说道。
“具体位置。”杨登欢又问道。
“那有啥具体位置!俺们那里规定,办公室里面卫生,由他们自己负责,工役们只是负责楼道和厕所卫生。不过蒋先民这个人勤快一点,有些办公室的卫生,他也打扫。”黄涛说道。
“你和蒋先民一个在后厨,一个打扫卫生,你怎么对他这么清楚?甚至连打扫几个办公室都知道?”曹有光突然冷着脸问道。
“嗨!长官,您是不知道!蒋先民是我们杂役中的焦点,每天关于他的话题不知道有多少,我又和他同宿舍,有些事不用问都会灌进我的耳朵里!”黄涛大声说道,神色颇为委屈。
“那你就说说你所知道的蒋先民的情况。”杨登欢说道。
“我知道的……”黄涛有些疑惑和犹豫。
“对!你知道的!只要对我们有用处,我就马上放了你!”杨登欢说道。
“真的?”黄涛兴奋地问道。
“真的!”杨登欢满脸真诚,毫不犹豫地说道。
黄涛似乎在仔细思索,想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道:“蒋先民好像是关东人,之前好像干过挖参什么的,又好像在关东杀了人,这才跑回关内来,后来逃到了金陵,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进了军政部。”
“就这些?”杨登欢问道。
“这些还少啊!蒋先民平时都不和任何人说话你们知道吧!要不是我和蒋先民在一间宿舍,我这人又喜欢问东问西,这才知道了这些好吧!”
说到这里,黄涛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声音突然增大了说道:“也可能这家伙讨厌俺问东问西,每次都不主动和俺说话,那一次发现俺捡了珍珠耳环,非要俺辞工,要不然就要告发俺,俺怎么哀求都不行!俺都答应他给他好处了,但是这王八蛋说什么都不答应,他告诉俺说,如果俺不辞工,他就要到主任那里告发俺,说俺偷胡小姐的东西!可是俺是捡的啊!长官,俺真是捡的!”
“捡的,我知道你是捡的!而且你还是闭着眼捡的。”杨登欢笑着说道。
“俺就不明白了!就算这个耳环是俺偷的,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告发俺?就算是胡小娘们和全部人都那啥,也轮不到他一个小力本儿啊!他这是发的哪门子疯!”黄涛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去山货行干什么?”杨登欢没有理会黄涛在那里自怨自艾的嘟囔,又开口说道。
“俺就纳了闷了!这小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干嘛对俺不依不饶的,是俺耽误他什么事了吗?”黄涛兀自喃喃不休,曹有光听了,神色陡然一紧,眉头也皱了起来。
“我问你那天干嘛去山货行?”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