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炮灰暗卫02
“窈窈,最后一个任务。”
“宫宴那夜,爬上祈安的榻,从此便是他的女人。”“为了孤。”
这番话,是昨夜子时,萧黎唤去原主,亲口对她说的。彼时,萧黎的目光早已落在苏乐瑶身上太久,也太久没有唤原主前去。
因此,去找萧黎时,原主心中久违的窃喜。可到底,只是一场空欢喜。
而今口,便是萧黎兑现那个“给她一段美好回忆"的第一日。
时窈坐在过分简单的屋内,见萧黎始终没有叫人唤她前去,索性回忆起他的生平来。
幼时一场巫蛊之案,昏庸的老皇帝斩杀了萧黎的整个母族,血流成河,而萧黎也被放逐在皇宫最为偏远的殿内,任人欺凌。
冬穿不暖,夏吃不饱,便是别处受了气的小太监,都能对他冷下脸色。
自那时起,萧黎的性子便变得阴晴不定起来。他厌恶亲昵的男女情意,更不会信任任何人。即便是后来对苏乐瑶用了真心,他也并未将自己全盘交付,也因此,才与之闹出诸多矛盾。
而所谓的放荡不羁皆是假象,一个闲散的皇子,不会组建那般庞大的暗卫营。
扮猪吃老虎,是萧黎最妥帖的形容。
即便是主动请缨上战场,也不仅仅为了得到苏乐瑶的刮目相看,还为了收拢他母族在西北一脉的兵权。萧黎自始至终都知道原主的心意,他一面就像弥补幼时缺爱的自己一样,纵容原主的爱意恣意生长,一面又瞧不起原主的身份、看不上原主的血脉,自觉唯有最为高贵之人方能配得上自己。
所以,他对苏乐瑶耐心图之。
而对原主,则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原主送给一个旁人,却又希望原主为他留有清白之身。
送给一个阉人,再合适不过。
一个矛盾的……狗东西。
时窈讽笑。
门外几声从容的脚步声,紧接着叩门声响起:“窈窈。"清雅的嗓音自门外响起,尾音上扬,夹杂着莫名的缱绻。
萧黎居然亲自前来了。
时窈垂眸思索了下原主的性子,沉默寡言,固执到近乎木讷,许是年幼时便在血腥中度过,她就像一个眼里只有萧黎和杀人的工具,对人间的热闹与繁杂全然不懂。时窈很快敛起多余的情绪,沉默地打开门。入目的男子一袭鲜色云缎锦衣,唇瓣含笑,容色白皙如玉,五官惊艳绝尘。
墨发半披半束,金玉发冠愈发衬的他矜贵从容,只是那双眸子,是漆黑的,深不见底。
“这倒是孤初次来窈窈的房间,"萧黎手中拿着一柄折扇,慢条斯理地走进来,环视一遭后,“唔”了一声,“半点不像个姑娘家。”
时窈垂下眼帘:“主人怎会前……
话未说完,萧黎以扇柄轻敲了下她的头:“这段时日,窈窈可唤我一声………说到此,他故作苦恼地思索了会儿,“阿黎',如何?”
时窈蓦地抬头。
萧黎仍笑盈盈地看着她。
时窈动了动唇,到底没有唤出口,只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一声,果然狗东西。
原主大概就是在他这样的“纵容”与"柔情"中,越陷越深。
可他自己,语气多有情,那双眼睛便有多无情,只隔岸观火地看着原主陷入对自己的情丝之中无可自拔。萧黎也不在意她的沉默,又问:“窈窈可有想去的地方?”
时窈的眼中闪过一丝窘迫。
萧黎像是看出她对外界的无知,并不介意地笑笑,又看了眼她的房间:“孤倒是有几处地方想带窈窈前去。”说着他已率先走上前,行至门外,不忘侧头浅笑:“不跟上?”
二人一前一后越过口口与前庭,直至行至前院,几名侍卫模样的人正压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走过,想来又是刺杀失败的。
萧黎显然也知道此事,仍随意地朝门外走,半分目光没有分给那二人。
那二人中的其中一人却在看见萧黎的瞬间,陡然激动起来,竞冲破了侍卫的桎梏,夺过一把剑便朝萧黎刺来。时窈身为暗卫,下意识地抽出腰间软剑就要上前将人击杀,却没等她抽出,手便被一只微凉的大手按了回去。萧黎仍笑看着她:“说了好好陪你,自然不能让窈窈出力。”
话落的瞬间,他手中的折扇中不知何时滑出一柄袖刀,身形闪过,那人便僵在原地,喉咙里的血后知后觉地喷了出来。
萧黎嫌弃地后退半步,拿出雪白的绢帕,将溅到脸颊的血滴擦拭干净,惋惜道:“听闻还是数得着名号的剑客,送去后山喂狗吧。”
说着,他转身走到始终面色平静的时窈面前,笑眯眯道:“既是给窈窈美好回忆,这段时日在孤身边,便无需动用武力。”
时窈的睫毛轻颤了下,抬眸专注地望向他,许久才讷讷应出一字:“好。”
萧黎像是被她的表情取悦了,眉梢微扬:“走,孤带你去个地方。”
大
萧黎带时窈前去的,是珍宝坊,奇珍异宝的首饰、衣裳,数不胜数。
身为从未来过这种地方的人,时窈自然只站在铺子中央,不知所措。
“窈窈可有喜欢的颜色?"萧黎问。
时窈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