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表情,硬要形容就像是吃土豆丝吃到姜丝一样。
“人是在押送途中死的,昨晚施队长去缉毒队要人,准备把这个人证移交过来,结果半路上那个假王升突然就窒息了。”
“这么明目张胆?”
直接在押送途中动手,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没把刑警队放在眼里。
有些事,在背地里干也就算了,但像这样直接撕破脸皮搬到台面上,就算你再有势,也绝对不好过。
田浩实在想不通,胡英韶为什么对一个假王升,大动干戈到这种程度。
他气的浑身发抖:“负责押送的人是谁?我倒是想看看哪个家伙胆子这么大!”
刘园眼神微动:“押运车换过一次,假王升是在梅建柏负责押运时,突然呼吸困难窒息而亡。”
这回轮到姜开济发愣了:“这不可能!老梅是什么人大伙都清楚!”
刘园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也是我生闷气的原因,就是因为有梅建柏看着,人却还是在押送的路上死了。”
既然有自己人看着,那假王升绝对不是别人用蛮力使其窒息而亡。
“尸体上有针眼吗?”
田浩的第一反应就是慢性毒药,期间换过一次押运车,很可能在梅建柏接收到人之前,他就已经被注射了致命毒药。
“尸体已经送去解剖了,但我问过法医,目前并没有看到针眼之类的注射孔,至于血液检查还没出结果,不太清楚。”
刘园摆弄着手机发过来几张尸检照片。
假王升被扒的光溜溜的,哪里有问题一眼就能出来。
姜开济凑过来,指着照片问道:“这些红斑是什么?”
“那些法医已经确认过了,并不是针孔,单纯是他自己挠的。”刘园解释道。
“把尸体扣下来,别让他们送去火化了,我们回头找人复查一边。”
田浩看了半天,除了那几个红斑和几处抓挠的痕迹外,尸体上并没有殴打或者捆绑之类的淤青。
假王升这种黑户拾荒者,警惕心极强,在庞大的求生欲面前,不加以逼迫,绝对不会主动吃下毒药。
在场三人都没深入研究过医学,虽然有着一些基本的医学知识,但绝对达不到专业法医的水准。
所以他们只能暂时放下此事,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找到胡英韶和王友才的下落。
“报!……报……报告……”
走廊外一道声音由远及近,逐渐逼近办公室:“报,呼呼……报告!外……”
“报,报,报,你报个锤子啊报,这里是刑警队又不是土匪窝,有屁快放!”姜开济没好气的呵斥道。
因为来的人是他徒弟。
“外面有人要自首!”姜开济的徒弟,迅速精简了报告内容。
“你先看着处理,我们这边正忙着呢。”
姜开济不耐烦的挥挥手,准备先把徒弟打发走:“感觉自己问不来,就先把人关着,我过会儿就去审。”
“他说他叫胡英韶。”
面对着三双凌厉的眼神,姜开济徒弟顿时吓得一哆嗦。
…………
这次审讯由施宏方亲自主导,田浩和昨天一样负责记录。
金平安听到消息后正在起床,高彬和信使没来刑警队,这次审讯室外,暂时只有刘园和姜开济二人。
哒哒哒,穿着拖鞋的金平安一路小跑来打审讯室外。
正好审讯刚刚开始。
胡英韶神情憔悴,耷拉着眼皮,眼睛里仿佛有泪光在闪烁。
“关于陶君的供词,你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施宏方简单概括了一下昨天陶君供出来的罪证,朝着胡英韶问道。
“我是帮过王友才走过关系。”
胡英韶抹了把眼泪:“但我从来没让陶君去干那种事情!这都是污蔑!”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胡英韶,田浩没有半点反应,施宏方则是推了一包餐巾纸过去。
“能说说你来自首的理由吗?”田浩面无表情的问道。
胡英韶抽出一张纸巾擦干眼泪鼻涕,直视着面前的二人:“其实我这些年,内心一直备受煎熬,但一直都没有来自首的勇气,直到昨天。”
“昨天晚上,王友才兄弟二人来到我家,想借助我的关系摆平一些事。
我原本以为和以前一样,只是需要借助我的人脉来组织饭局,结果他们却说牵扯到了命案。”
胡英韶表情悲苦,语气中透露着悔恨:“我万万没想到,他们胆子,居然大到了这种地步,那可是人命啊!”
田浩点点头。
不愧是陶君的主子,泼起脏水来,老娴熟了。
简直就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编的跟真的一样。
不管田浩心里怎么想,胡英韶的演说还在继续。
“王友才说,三个月前他们内部起了争端,陶君失手杀掉了保安部的王升,还有一名小姐,如今警方开始调查起两人的失踪,想让我出手摆平这件事。”
“我直接就拒绝了,他们当时还用我的不雅视频威胁我,并动手推翻了我的茶具,要不是我的护工听到动静,他们很有可能还要对我使用暴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