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确认凶手的藏身窝点,顺瓜摸藤寻找证据。
金平安没有想那么多,他只管按要求照做。
等到金平安再次进入回溯状态,田浩将目光,重新投向手机上的电子文档。
当他把视线,从施宏方等人的头像移到另一边时,总感觉这个叫穆斯的人有点眼熟。
田浩将穆斯的照片缓缓放大,然后又拿出肖像画。
这个孤零零的头像不是别人,正是肖像之一的小胡子。
田浩惊了,穆斯是为数不多,和隐者有交情的人。
他既然出现在金平安的回溯中,是不是代表着那个兜帽男就是隐者?
曾经雇佣隐者的信使,一直对自己来内华市的理由含糊其辞。
田浩本以为,信使是了解到,金平安碰上和自己类似的遭遇,特意从内华市赶过来,打爆不平的。
可现在看来,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在隐者变成割喉狂魔后。
唯一雇佣过隐者的人信使,还有和隐者保持着一定交情的人穆斯。
这两人在近期,先后来到千花市。
他们之间,很有可能保持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这样也能解释清楚,为什么信使每次出手,都能获取关键情报。
有穆斯这个顶级情报商在,搞到一点特殊情报,还不是轻轻松松?
原本认为这起割喉案,是模仿犯所谓的田浩。
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起案子,所谓模仿犯作案的可能性。
隐者的老熟人在千花市聚集,死者的伤口,又和隐者过去制造的伤口极为相似。
他心态从一开始的半信半疑,逐渐朝着惊魂不定发展。
你问为啥。
一个明面上,杀人数至少超过四位数的杀人狂,出现在千花的地界。
就问你怕不怕。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平均一下,隐者几乎每天都要杀个犯罪分子提提神。
可谓是,把杀人这件事,当做吃饭喝水一样,融入日常生活。
这种行为,是一个精神正常的碳基生物,能整出来的活儿?
哪怕他杀的,都是死不足惜的犯罪分子,也不能掩盖这个恐怖的本质。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田浩毕竟是千花市人,没有经历过内华市的混乱时代。
那些死在隐者手上的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串数字。
人都已经死了,内华市自然不会把那些死人曾经干过的事,拿出来大肆宣扬。
田浩并不清楚,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有着数段不为人知,血淋淋的往事。
所以他不会像内华人一样,对隐者的行为拍手称快,甚至供奉香火。
他只知道隐者是一个极度危险,拥有反社会人格的变态杀人魔。
“麻烦了啊”
田浩喃喃自语道。
“什么麻烦了?”
金平安这边已经结束了两次回溯,正打算描述一下所见所闻,就听见田浩在那唉声叹气。
田浩悄悄切后台,把手机画面换成记事本,不让金平安看到隐者的相关资料:“没什么,你那边进展如何?”
金平安老老实实的回答:“上车的地点就在酒吧附近,浪费了一次机会。”
“还行吧,至少能省的慢慢找酒吧的时间能看出来具体位置吗?”
田浩眯着眼睛问道。
“又是瘾君子又是那种交友酒吧,除了九华外城还能是哪?”
金平安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吐槽起来:“就算我不说,光凭瘾君子这点,你也能猜到死者去的不可能去啥正经酒吧。”
田浩耸了耸肩,用眼神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金平安见田浩不接话茬,只能继续说起另一次回溯的结果:“那个女孩并不是直接将死者带到仓库杀死,而是在死者醒过来之前,把他带到了一个荒废的工业园内。”
“附近有标示牌吗?”田浩问道。
“你觉得呢?”
金平安撇了撇嘴:“要是有,我直接报地址不就得了。”
“看样子,你似乎看出来什么了?”
田浩的脸上毫无波澜。
经过两年的相处。
金平安这小子一撅屁股,田浩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瞧他这刻意强调没有告示牌的模样。
明显是通过了解的知识,推理出了某种线索,想要在自己面前显摆一番。
“咳咳,咳嗯”
小心思被戳破的金平安,连忙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但毕竟跟一群社会人混久了,脸皮自然薄不到哪去:“根据我以前进厂参观的经历来看,这里以前很有可能是一家,用来组装手机零件的电子厂。”
田浩记下这一信息:“废弃的电子加工厂还有没有别的了?例如车牌号什么的。”
金平安怒喷道:“还有个屁,那个工业园也不知道废弃多久了,连个路灯都没有。
等下车时,都是半夜的事情了,除了车前灯照亮的那一片啥也看不见。”
人类从外界获取的信息,有大约百分之九十来自于视觉。
回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