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风在呼啸,河水在翻涌,战船还在慌乱地挣扎转向。
林凡深吸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准时机,一个猛子扎向战船底部。
他憋着劲儿,手中剑狠狠刺向船板,“噗呲”一声,剑刃入木,木屑纷飞。
他憋着一口气,手臂快速挥动,一下又一下,全然不顾手臂的酸痛与肺部的憋闷,似要将浑身力气都倾注在这把锈剑之上,誓要给这艘战船也刻下“沉沦”的宿命。
最终,这艘战船的船底也被林凡划破。
灰暗的天幕低垂,压在浊浪翻涌的河面之上,像是一块密不透风的铅板,沉甸甸地笼罩着一切。
风在河道间呼啸穿梭,带着潮湿的寒意与腐朽的气息,吹得岸边芦苇狂乱摇曳,似是在发出不安的预警。
此时,那第三艘战船,宛如一头被困于绝境的洪荒巨兽,在河水中狼狈地挣扎。
林凡立在一艘飘摇的小船上,衣衫褴褛却身姿笔挺,仿若一杆破风而立的长枪。
他手中紧握着那把生锈的剑,剑身满是斑驳的红褐锈迹,恰似岁月铭刻的沧桑瘢痕,在微弱光线下,却隐隐透着一抹决然的冷光。
那战船通体黝黑,巨大的船身刻满了征伐的印记,此
刻却因船底遭受重创,正以一种无可挽回的姿态倾斜。
河水像是一群被释放的疯兽,从那道被剑划破的口子处,汹涌澎湃地灌入船舱,白色水花在缝隙间疯狂翻涌、溅射,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船舱内,原本凶神恶煞、气势汹汹的敌人,此刻全然没了之前的跋扈。
他们瞪大双眼,满是惊恐与惶惑,瞳孔中映照着四溅的水花和不断攀升的水位。
有人嘶吼着冲向船舷,妄图抓住那点飘摇的生机,手指抠进木板,指甲断裂、鲜血渗出也浑然不觉。
有人在混乱中摔倒,被倾泻而入的河水瞬间淹没,只剩双手徒劳地在水面挥舞、挣扎,发出绝望的求救呼喊,声音被滔滔水声无情吞没。
林凡双眸如隼,冷冷注视着战船的覆灭,脚下小船虽晃荡不定,他却稳如磐石。
手中那把生锈之剑,剑尖尚滴着河水,剑刃上挂着缕缕水草,恰似得胜的旌幡。
随着战船愈发倾斜,桅杆轰然倒下,砸在水面激起千层浪,敌人们哭号着、拥挤着,纷纷落水,在冰冷刺骨、暗流涌动的河水中沉浮。
有几个水性稍好的敌人,凫水朝林凡扑来,妄图挟持他以求生机,眼神中满是困兽般
的凶狠与决绝。
林凡身形一转,剑随身动,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锈剑斩在水面,激起一道水幕,恰似银龙腾空,“噗噗”几声闷响,河水瞬间被染成淡红。
那几个敌人瞬间死亡。
远处的敌人,面露惊恐,忙不迭地转身,向远处游去,却被湍急水流卷入河底,只剩一串串气泡冒出水面。
此刻,这艘战船慢慢的没入水中,只剩船头那狰狞的木雕龙头,在水面短暂一现,便也被漩涡拖入深渊。
风依旧呼啸,吹散了弥漫在河面的硝烟与水雾,似是要将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痕迹一并抹去。
林凡平静的看着一切,另外两艘战船也在慢慢的沉入水中。
阴云仿若一块巨大的破棉絮,沉甸甸地压在铅灰色的河面上方,天地间弥漫着肃杀之气。
林凡静立在河面,身姿挺拔如松,衣衫在冷风中烈烈作响,恰似一面不羁的战旗。
他双眸之中,奇异光芒隐现,那是独属于透视眼的神秘力量,瞳仁仿若能穿透这浓稠如墨的昏暗,直刺向四周逃窜的敌人。
此时,那些敌方喽啰们,像一群被戳破巢穴、惊惶失措的鼠蚁,拼了命地往救生艇上涌。
救生艇在慌乱中被仓促
放下,艇身剧烈摇晃,碰撞着战船船舷,发出“砰砰”的钝响。
他们叫嚷着、推搡着,全然没了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架势,平日里狰狞的面容如今只剩扭曲的恐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混入河中,转瞬不见。
林凡目光如炬,透视眼开启,视线毫无阻碍地穿透层层水雾、木板与混乱的人影。
他锁定那些企图乘救生艇逃离的敌人,身形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疾冲过去,脚下的水面被踏出沉闷声响,每一步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起跳之时,他身姿矫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同一柄离弦之箭直扑向最近的那艘救生艇。
救生艇上的敌人见状,惊恐地瞪大双眼,嘶吼着挥舞手中枪械,试图做困兽之斗。
子弹呼啸着划破空气,却被林凡在空中以精妙走位一一避开,那些夺命的金属在他身侧擦出火花,恰似一场死亡的烟火秀。
他裹挟着劲风落下,手中生锈的剑,寒芒一闪,便割破了最前方敌人的咽喉,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艇身。
其他救生艇上的敌人见状,愈发慌乱,疯狂地发动引擎,救生艇在河面划出杂乱无章的白色水痕,似是一张疯狂编织的逃命之网。
林凡怎会罢手,他立于艇首,透视眼持续扫视,找准敌人方位后,脚下轻点,借力跃向另一艘救生艇。
那艇上之人妄图用船桨抵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