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猛一拍胸脯,大声说道:“放心,我和兄弟们都去,倒要看看这帮人什么成色!”
“甭管谁想动你半根毫毛,我们绝不答应!”
“……”
酒楼一座雅间里坐了十几个汉子,一个个愁眉不展,这些人正是孙老爷子那帮徒弟。
有一个黑脸汉子开口说道:“咱们好不容易商量妥当,大家不再为家产互相争斗,却偏偏来了个叶凡!”
“那孙老头对那个姓叶的关爱有加,说不定以后会更加得宠,等到咽气的那天,这家产还能归咱吗?”
听了这番话,周围的人都唉声叹气,看来都没什么主意。
过了半天,才有人说道:“这孙老头也没什么子侄兄弟,见了阎王后,家产就该由咱们这些干儿子继承的。”
“可是你们听说没有?那个叶凡最近搞出不小动静,连县令都对他另眼看待!”
其他人也点头称是,都听说过县城发生的事,对此十分担心。
领头的那个黑脸汉子叫做刘世魁,这家伙牙关紧咬,像是下了决心。
恶狠狠地说道:“富贵险中求,咱们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绝不能功亏一篑!”
“明日演武操练难免有器械对练,不管是谁,都要下狠手将叶凡打死,绝了这个后患!”
这说的可是杀人!
周围的人噤若寒蝉,连一个接话的都没有。
刘世魁冷冷说道:“咱们今天立个毒誓,到时谁若不敢下手,必死在兄弟们的乱刀之下!”
“按照朝廷律法,演武操练时如同上战场,即便有损伤也不会获罪,你们怕什么?”
“谁若是动手宰了叶凡,继承家产时拿双份!”
刘世魁威胁完了,又抛出了利诱。
可甭管怎么说,周围的人都像是哑巴一样,连个应声的都没有。
很明显,这帮家伙各有私心,谁也不想揽上杀人这个差事。
突然,只听得咣当一声响,雅间的门竟然被人推开!
所有人都吓得向门口看去,就看到一个雄壮汉子大踏步走进来,正是县尉王金虎!
在场的人都吓得魂飞魄散,县尉主抓地方治安,这回算是耗子碰上猫,离死不远了!
其中也就是刘世魁还比较有胆量,看到王金虎身边并无随从,这才勉强镇定了下来。
赔着笑脸说道:“原来是县尉大人,不知来此有何公干?”
王金虎嘿嘿冷笑:“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这帮孝子贤孙惦记那老孙头的家产,以为别人都看不破吗?”
“我早就知道你们的鬼心思,今日算是抓了个现行,都跟我去打官司吧!”
刘世魁冷汗涔涔而下,硬着头皮说道:“我等闲聊,大人这是哪里话来?千万莫要说笑…”
“说笑?哈哈哈…”
王金虎仰面大笑,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忍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吃绝户吗?老孙头一死,你们这帮干儿子便能平分家产。”
“可我话放在这里,就是老孙头死了,这家产全都会落入叶凡的腰包!”
说着,王金虎来到主位前,大咧咧往那儿一坐。
“都愣着干什么?要想抓你们,本官早动手了,都坐下,有话要吩咐尔等!”
周围的人也看明白了,王金虎并不想抓人,而是另有所图。
屋里的人都纷纷落座,刘世魁把门又重新关上,倒要听听说些什么。
“叶凡杀我王氏宗族的血亲,此仇不能不报!明日演武场上我会创造机会,教导器械对练。”
“你们也练了这么多年的武艺,就算是不上心,想打死叶凡也不是难事,记住,一定要下死手!”
王金虎把话说完,这群家伙都低着脑袋,和刚才那样来了个一声不吭。
其实这些人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真要说动手杀人,是绝对没有这个胆子的。
刚才那个刘世魁说得一套接一套,可现在也变哑巴了,坐在那根本就不接话茬。
王金虎缓缓站了起来,冷笑道:“我在隔壁听得清楚,知道你们胆小,可没想到怂成这样。”
“明日你们若不动手,我便要公事公办,严查各位往日的种种劣行,从严从重处置!”
“大牢里老鼠满地走,臭虫蟑螂俯拾皆是,病死在里面也是情理之中吧?”
这几句话可是极为厉害,在座的所有人都吓得瑟瑟发抖!
这些孙老爷子所谓的徒弟都是品行卑劣,私底下倚仗懂点三脚猫功夫,经常动手伤人。
还有的打着孙老头徒弟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欺压良善,要论起来都够进大牢的!
古代卫生条件差,被打了板子丢入大牢,病死在里面都是稀松平常,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死亡威胁!
刘世魁声音颤抖着说道:“大人,这可是杀人,真要是打死了叶凡,人家和我们打官司可咋办?”
“瞧你这副怂样!”王金虎鄙夷地说道,“演武操练时互有损伤概不追究,本官身为县尉,自当秉公处置。”
“只要你们打死叶凡,孙老头的家产之事便概不过问,不然的话…自己掂量着轻重!”
说完,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