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大吃一惊,因为黑老鲨在此地横行多年,都知道此人武艺了得,一般人绝不是对手。
平时都觉得叶凡脑子好使,可是身子骨羸弱,属于斗智不斗力的类型。
可今天事实摆在这,黑老鲨被一矛贯穿,这投枪的本事真是稳准狠兼备,实在是不得了!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有三个人却瞧出有点不对劲。
其中两个就是牛猛和燕鹏,这两人经常接触石灰这种东西,早就看到黑老鲨脸上身上到处都是白粉。
哥儿俩可都知道,叶凡是随身带着石灰粉防身,正所谓看破不说破,也都装聋作哑。
可是孙老爷子眼里不揉沙子,走上前去略一查看,便瞧出不对劲儿。
要说投掷短矛能将人体贯穿,可得有多年的功夫,一般人绝难做到。
就凭叶凡这小身板,投掷短矛甭说贯穿人体,能给怼树上都得凭着运气好!
可说到底,这也是自己的徒弟。
而且即将继承衣钵,成为自己的首席大弟子,那该捧还得捧!
孙老爷子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诸位有目共睹,叶凡飞矛击杀罪魁祸首,乃是头功一件!”
“咱们这就把歹人的脑袋割下来,送到县衙庆功,也给我徒弟来一个挂花游街!”
在古代,官府都是鼓励老百姓有勇武之气,面对不法侵害使用无限防卫权的。
像是这种杀了盗匪的情况,非但不会有任何麻烦,每个脑袋还有五两花红赏银。
如果击杀盗匪头子,那更是得挂花游街,在当地大大地扬名!
叶凡算是彻底装了一回,心里那叫一个美!
和众人一起把这些盗匪脑袋砍下,死尸胡乱埋在坑里,然后浩浩荡荡回了县城。
此时的县城终于安静了下来,黄炳文带着手底下官吏,巡查了城防,正在县衙里布置下一步的工作。
就在此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响,守门的衙役跑了进来。
“恭喜大人!海贼黑老鲨死了!咱们县通缉此贼多年,这回终于能交差了!”
黄炳文高兴得合不拢嘴,心里一块大石算是彻底落地。
这个县海发生过多次海贼袭扰,每次事情发生之后,自己都得被郡守骂得狗血淋头。
可甭管花多大工夫,黑老鲨却总是能逃脱追捕,继续在当地为非作歹,弄得县里大小官吏都是焦头烂额。
此人死了,可去了一块大大的心病!
“真的假的?有尸首吗?”黄炳文急忙问道。
“回大人,此贼的脑袋就在外面,听说孙老爷子也帮了大忙!”
听说孙老爷子也来了,黄炳文赶忙带着手下向外迎去,刚到前面,就看到院里站了好多人。
这些人都是兴高采烈,用枪矛挑着血淋淋的人头,看上去足有好几十个!
站在最前面的正是叶凡,看到里面当官的出来了,赶紧笑着迎了过来。
“大人,我们在回乡路上遭受海贼埋伏,如果不是孙老爷子率人及时赶到,非吃大亏不可!”
“都是他老人家冲锋陷阵,斩下贼首,恭喜大人,这回海贼之患总能平息一阵了。”
叶凡侃侃而谈,却没有半句提到自己的功劳,身后所有人都暗中佩服。
大家伙都知道黑老鲨是怎么死的,要是换个别人,哪舍得把这么大一份功劳拱手相让。
可是人家叶凡居功不自傲,还把这份功劳让给自己的师父,实在不是一般人!
孙老爷子急忙上前,说道:“别听他的,大家伙有目共睹,此贼是被叶凡飞矛击杀,在场都是证人。”
“这是我徒弟感召主君推行的儒家仁政,想把这份功劳孝敬我,可是无功不受禄啊!”
黄炳文心中更是大为感动,感慨地说道:“忠勇仁义,叶凡绝对担得起这四个字!”
“击杀贼首,其功至伟,本官一定上报朝廷请功!来人啊,先把花红赏银拿出来!”
“那个…再把本官骑乘的大白马牵到前面,让叶凡披红挂彩,跨马游街!”
黄炳文知道现在恰逢战时,县里的人都人心惶惶,急需要树立一个标杆榜样,激励起众人的勇武之气。
这么一通张罗之下,叶凡披红挂彩,骑在了大白马上,被众人簇拥着招摇过市。
前面捕快衙役鸣锣开道,大声喊着叶凡击杀贼首的事迹。
老百姓听见敲锣声,纷纷跑出来看热闹,当听说横行十几年的海贼黑老鲨死了,都是欢欣鼓舞!
这一大帮人走大街过小巷,就转悠到孙府这条街上。
林初雪正在屋里忐忑不安,听到外面有鸣锣之声,也赶紧出来看个究竟。
刚一出门,离着老远就看到一匹白马缓缓而来,上面坐着的正是叶凡!
只见这小呆瓜抱拳拱手,嘴都快笑得咧了瓢了,不断地和周围的人打招呼。
身上十字搭花披着红绸子,胸口一朵大红花,这可是朝廷奖励义士的最高礼遇。
披红挂彩,跨马游街!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说是什么海贼黑老鲨脑袋搬家,正挂在城门楼上示众。
而斩杀贼首的大英雄,就是眼前这个